笙歌匆匆赶到医院后,第一时间让跟着她的鹿十一、鹿十二在门口守着,以防有狗仔跟踪窃听。
她进去病房的时候,周小晴已经醒了,正歪着脑袋看窗外,神色很憔悴。
周小晴听见了关门的动静,却没有回头,“笙歌,你说我今天,要是死成就好了。”
笙歌坐到病床边,有点心疼她。
来的路上,笙歌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温当初是娱乐圈的新晋小生,周小晴靠蝴蝶少女队出道爆红后,他主动勾搭她。
综艺上故意跟她炒cp,两人在三个月前悄悄确立了恋爱关系。
谁知这个许温太渣了,出轨了,小三还是周小晴在蝴蝶少女队的队友,仲丽思。
仲丽思在队里故意悄悄搞排挤,孤立周小晴,私下还刁难她。
周小晴平时通告也忙,许温又莫名其妙跟她冷战,加上被孤立,她精神一度崩溃到极点。
笙歌有些自责,自从将她签约到自己公司里,只顾着帮她接好的通告,却忽略了她的心理问题。
“许温他就是个大渣男!”
周小晴回过身,拉住她的手,眼泪也落下来了。
“笙歌,他嫌我太木讷,不肯跟他接吻甚至上、床,做情侣该做的事,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没错,愿不愿意是你的权利,他如果真的爱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你。”
周小晴哭得更伤人了。
笙歌主动抱住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放心大胆的哭。
“今天我去找他,结果撞见他跟仲丽思一丝不挂的在床上做那种事,他说我只是个孤儿,配不上他,他还说当初跟我在一起只是看重我的名气,可我是真的喜欢他的啊……”
笙歌帮她抚背顺气,陷入感情的女孩,是不是都这么恋爱脑?
周小晴现在很伤心,可她却不得不敲醒她!
“小晴,不是他看不起你,是你自己从心底里就因为这个自卑,你得自己内心强大起来!”
“而且你没有错,许温他出轨了,他就是渣,仲丽思明明知道你跟他谈恋爱,不收敛就算了,还带头排挤你。你不能再轻生了,你难道就不想强大起来,让欺负你的渣男贱女付出代价吗?”
周小晴摇了摇头,陷入自我怀疑,“我……我跟你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你跟他们斗,你还怕失去什么?”
她的话说得铿锵有力,“何况,你还有我,你难道就不想看到将来,那对渣男贱女在你脚边跪下磕头认错?”
周小晴瞬间止住哭,认真的看着她,眼神逐渐坚定。
……
从病房里出来,笙歌打了个电话给暗黑铃铛组织。
“尽快找到许温和仲丽思私下勾搭的证据,我要照片,4k高清无码的。”
“是,老大。”
留周小晴一个人住院,她不太放心,于是将鹿十一和鹿十二都暂时留在医院照看周小晴。
刚下电梯,从医院出来,她老远就看到纪御霆的车。
而纪御霆本人正倚靠在车边,戴着银灰色鬼面,远远的看不出神情。
笙歌很意外,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纪御霆嗓音很沉,“你是不是都忘了我要来接你的事?来医院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他在angle楼下等了好久,笙歌电话也不接,后面问了桑薇才知道她来了医院。
“哦对!”笙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是我忙忘了,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
纪御霆有点不爽,暂时没说什么,等回去了再修理她!
他帮笙歌开车门,左手几乎是习惯性的挡住车顶沿,防止她磕到头。
两人一起回了纪家。
吃晚饭的时候,笙歌一言不发,还在想周小晴的事情。
纪御霆心里酸酸了,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总觉得笙笙对周小晴的关心,都比对他的多。
笙歌吃完饭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纪御霆更气了,趁她回房,也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捎上那柄红木厚戒尺。
今晚正夫纲,他势在必行!
他来到笙歌门前,先将戒尺藏在身后。
笙歌没锁门,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拧开门把手,对着正坐在床边打电话的笙歌,气势汹汹的拿出戒尺,黑沉的脸色像要吃人。
“鹿笙歌!你去医院都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未婚夫?”
正在跟暗黑铃铛手下聊电话的笙歌,莫名其妙的抬眼看向他。
纪御霆拿戒尺往床头柜上恶狠狠一拍,发出“啪嗒”重重一声巨响。
声音很骇人,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秉承着不能前功尽弃,他板着脸,冲她低斥,“伸手,今晚我要好好给你上规矩!”
笙歌凝视着他:“?”
……
两分钟后。
纪御霆在她冰冷的眸光下,败下阵来。
他背脊挺直的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双手乖巧的揪着自己的耳朵,却一脸的桀骜,写满了不服气。
笙歌悠闲的坐在床边,漫不经心的把玩他拿来的那把戒尺。
“可以啊纪御霆,想趁机造反?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在鹿家门口,你亲口答应过我什么?”
纪御霆一噎。
笙歌昨晚说,记账,过几天连本带利的还。
他还真的忙忘了……
笙歌看他这样子,也猜到他应该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她可以帮他加深记忆。
她比了比戒尺的厚度,比她的小拇指还粗。
纪御霆心挺狠的啊!
这把红木戒尺,比她当初给封声声那把薄薄的紫檀木,威力可大多了。
既然他都递过来了,不成全他的心意怎么行?
“今晚本来angle遇到棘手的事,我没打算收拾你,这会可是你自己要送上门的。”
她冷下眸子,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沉声说,“伸手,我要给你上规矩!”
纪御霆内心挣扎,没动。
“嗯?”
笙歌威胁的睨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承诺当放屁?”
纪御霆哑口无言,喉结滚了滚。
纠结之下,他将左手缓缓递到她跟前,掌心摊开。
笙歌也不跟他含糊,戒尺带着风,五分力道试探性的砸到他的手心里。
“啪”地一声闷响。
他纹丝未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笙歌声音酥柔的问,“疼不疼?”
纪御霆认真感受了下,老老实实回答,“还行。”
他之前常年摸枪,尽管因为在方城那些年养尊处优,厚茧被养得很少,但手心的皮肤依然是粗糙的。
这一戒尺打下来,他的掌心只是染上一条两指宽的红痕。
伤痕虽然不严重,但其实是疼的,只不过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笙歌并不满意他的回答。
还行,等于一般。
四舍五入,那就是不疼。
看来是打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