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上扬,心情格外的好。
仿佛自己是一件被笙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而眼神又仿佛在说,快看!这是我媳妇干的,是不是很生猛?
“咳咳,漂亮!”似年咽了咽口水,由衷的点了点头,赞叹,“笙歌小姐,果真,猛!”
纪御霆满意的将衣服全部扣好,遮住那些带着暧昧甜味的草莓印。
似年看他心情这么好,赶紧邀功,“boss你能吃到肉,怎么也有我的功劳吧?我晚上那番声情并茂的表现,把笙歌小姐都说感动了呢,这波能将功补过不?”
他之前被扣了两年零一个月的工资啊啊啊!
“很好。”
纪御霆弯唇,黑眸里是极致的矜贵傲气,“之前你两年零一个月的工资,还你,再加六个月的奖金。”
似年内心在欢呼,在咆哮。
呜呜,boss最好了!boss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领导!
不过,似年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
“但是boss,这种苦肉计下次别搞了!虽然你早就知道没被打中心脏,但是失血过多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纪御霆冷下眸子,狠厉的瞟了他一眼,“还有下次?看来你很希望我跟笙笙吵架?”
似年吓到变脸色。
“呸呸呸!我乱说的,boss别扣我工资,我还没捂热呢……”
忒!
他要收回说boss善解人意的那句话!
分明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无理取闹!
纪御霆听不见他内心的抓狂和腹诽,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戾气,“说正事。”
似年迅速换上严肃的表情,“今晚,笙歌小姐带我悄悄去了一趟纪家,帮你向晖少爷讨了点利息。”
得知笙歌原来没走,纪御霆眼神温柔了许多,“她做了什么?”
“她……”似年想了想,组织语言,“她刺伤了晖少爷的胸口,把他捆了,拿痒痒粉洒满他全身,连那个地方也不放过,她这招真是够损的!”
纪御霆拧眉,语气森寒,“那种地方,她亲自洒的?”
“不不不!是让我代劳了!”
似年连忙摆手,很有必要的拍一波彩虹屁,“boss你的身材这么好,笙歌小姐怎么可能会想看晖少爷那种干瘪的瘦排骨!”
纪御霆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
似年继续:“不过这事可不小,二爷家不是个能吃闷亏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估计明天一早,会有得闹呢!”
“怕什么,让他们闹,但是只准在纪家祠堂闹,派人去守着,不许他们闹到鹿家去。”
“是,boss。”
“嗯,去办吧,我回去陪笙笙了。”
他摆了摆手,不等似年应答,就一溜烟的回了病房。
似年瞧着他的背影,啧啧了两声。
好不容易开了荤,纪御霆走起路来都格外滋润呢。
……
第二天一早。
纪御霆不喜欢让小姐姐打吊瓶,所以是个护士小哥哥,拿着装有医疗工具的碟子进了病房。
结果一推开门,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穿着病号服的纪御霆坐在床边,十分体贴的给病床上才睡醒的笙歌一口一口喂早饭。
小哥哥凌乱了。
这他吗到底谁才是病患?
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看着纪御霆挺拔矜贵的背影,他默默表示佩服。
论宠媳妇的最高境界啊!
纪御霆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到,他只知道笙歌昨晚累了,得好好补一补。
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回来的媳妇,得使劲宠着。
往死里宠!
宠得她永远不能离开他,否则就会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
但笙歌就不能不在乎了,她注意到护士小哥哥呆滞的目光,拒绝纪御霆继续投喂,“是打针吗?拿过来吧。”
小哥哥端着碟子走过去,纪御霆自觉的伸出左手,让他扎针。
笙歌准备下床,将病床留给纪御霆打吊瓶。
刚起身,纪御霆就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回床上,语气宠溺,“你昨晚辛苦了,再多躺会儿,腰还疼不疼?等会儿我帮你按按。”
笙歌瞬间红了脸。
这还有外人在呢!
他怎么能说些没羞没躁,引人遐想的话啊!
“去你的!”
笙歌轻轻推搡他的肩,小脸越来越红,像一颗气鼓鼓的胡萝卜,她干脆将脸埋进被子里装鸵鸟。
纪御霆看她可爱得紧,嘴角的弧度收都收不住。
但是旁边这颗一千二百瓦的‘电灯泡’有点碍眼。
纪御霆冷了语气,阴戾的瞪了护士小哥哥一眼,“快点。”
“是是是御爷。”
等护士小哥哥火速扎完吊瓶出去,纪御霆看着还蒙在被子里的某人,空闲的右手不安分的伸进被褥里,指腹轻轻揉着某人盈盈一握的小纤腰。
“揉一揉舒服点没?你这下总算知道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他低沉的嗓音,磁性十足。
蒙在被子的笙歌不说话,内心却很赞同纪御霆的话,昨晚几个小时,她的小腰简直快累坏了好叭,双腿到现在都还软得发抖。
不过,吃肉女孩绝不认输!
她掀开被子,腾地一下坐起来,小嘴不服气的嘟着,像条小金鱼,“你放屁!等你病好了给我等着!而且,姑奶奶我昨晚猛得很!”
纪御霆脸上笑容更甚,臂弯一伸,将她搂到自己身前,鼻尖跟她挺翘的鼻尖蹭了蹭,轻轻撒娇:
“那……笙笙这么猛,早饭吃了,再来点饭后小甜品怎么样?还想要……”
笙歌一把将他贴得很近的脸庞推走,“不害臊!不要脸!不知羞耻!”
纪御霆不以为然,放肆的将脑袋腻进她怀里,轻轻蹭。
要脸哪还能追得到媳妇?
估计他的骨灰早就被撒干净了!
笙歌看他得寸进尺,暴躁的揉乱他软软的短发,揉成小鸡窝,又帮他一根根的重新理顺,乐此不疲。
两人正打闹,突然有人敲了敲病房门。
进来的人是纪二爷家的保镖元昌,语气严肃,“御爷,昨晚晖少爷受伤了,指控这件事跟鹿小姐有关系,鹿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她的事您自然也脱不了关系,还请您尽快回祠堂一趟。”
纪御霆没回应,像没听见似的,脑袋依然腻在笙歌怀里没起身。
笙歌却是寒着脸,冷冽的瞪过去,“你没长眼睛?没看见御哥哥才是伤得很重,纪星晖有脸打发狗腿子来请人,是嫌命太长了?”
“而且,纪家现在谁做主?这就是你跟掌权人说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