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是猜到了?还是李霏把他卖了?
封文栋往后踉跄了两步。
稳了稳心神后,他嘿嘿笑出八颗牙齿,装傻,“大侄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叔我听不懂。”
封御年脸色很冷,压根不接受他的套近乎。
封文栋看他没说话,偷偷瞄了一眼笙歌身后的保镖们,一个个寒着脸,凶神恶煞,像要吃人似的。
怕会殃及家人,他扭头给徐思递眼色,“可可还没洗漱吧,你快带她上楼去洗洗,贵客面前可不能太丢了礼节。”
“好。”徐思会意,转身就去拉宝贝女儿,“可可,我们走。”
没等他们走上楼梯,笙歌的四个保镖迅速上前堵住。
鹿十一、十二堵楼梯口,鹿十五、十七堵住门口。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也太嚣张了吧?这是在我家。”
封文栋气得脸都红了。
封可可有点怕,缩进徐思的怀里。
“今天如果不将事情讲个清清楚楚,谁都别想离开。”
笙歌微笑着,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她整个人淡定又冷傲,搞得封文栋一家摸不着头脑。
封文栋叹了口气,表情微微复杂,才说,“其实这件事不是这样,我得知弟妹在老宅当佣人,就去看望她,那两包药我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得来的,她就跟我说过她的计划,让我帮帮她,我没同意,还劝了她两句呢……”
他话音一顿,像是明白什么,“看这样子,难道她真的成事了?”
“那前侄媳妇你们没出事吧?我听说那药很烈的,都怪我,应该再劝劝。”他一边叹气,一边懊恼。
这两段话把不仅把这件事撇清了,还将两边的亲戚关系拉近了。
笙歌微微皱眉,“以后请按公司阶层称呼我笙总,或者笙歌小姐,前侄媳妇这几个字我听着怪恶心的。”
她说完,又看向站在她旁边的封御年,眼神似笑非笑:“他说是李霏主动向他要的,李霏又说是他怂恿的,你觉得我该相信谁?”
封御年严峻的盯着封文栋一眼,冷笑,“二叔,出事就全推给女人顶包,你这做法不太男人。”
这话是肯定句。
封文栋脸上一热,指着他骂,“你现在只是笙总的佣人,主人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一边去。”
这变脸速度,可真是人精。
笙歌最讨厌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奸滑老狐狸。
懒得继续听他废话,她扬了扬手,鹿十一将一个正方形的精致黑金礼盒摆到茶几上。
“这是?”封文栋一脸懵逼。
笙歌勾唇浅笑,“这是我今天来送给封文公馆的薄礼,封二爷打开来看看?”
封文栋不搭话,虽然看不懂她是想干什么,但总觉得她那抹笑里有几分不怀好意?
还是徐思一听是礼物,笑着客套,“笙歌小姐来就来嘛,还带了礼物,真是太客气了。”
她走上前,看到茶几上的黑金盒子做工精美,估计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差。
怀揣着好奇的心态,她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她懵逼了。
是三十个只有拳头一半大小的小瓶子,整整齐齐的摆放排列着。
她随便挑了一个打开,是透明的水,闻起来味道怪怪的。
“这,这是什么东西?”
鹿十一回答,“这是小姐为封文公馆精心准备的,三位一人每天挑一瓶喝掉。”
封文栋搞不懂笙歌在玩什么把戏,也走上前闻了闻,脸色大变,连忙将徐思手上那瓶塞回去。
“这全都是药?”
笙歌手撑着下巴,笑得格外明媚。
“也不全是,除了没有能毒死人的,泻药、痒痒药什么的都有,三十瓶里有五瓶是糖浆,抽中糖浆的几率还是比中彩票容易多了吧?”
“你,你你……”
封文栋夫妻俩被她的话震惊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封可可听懂了,也怕惨了,“爸,我不要喝!我不要喝这种东西……”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这也狠了!就算你不念在咱们以前都是亲戚,但这不关我的事啊,我……”
笙歌抬手打断了封文栋的狡辩,“这事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何况我也不光是全因为这件事。”
封文栋不解,“我还有哪儿得罪过你了?”
“你以前就帮着李霏在老爷子面前害我,我没忘,你应该也没忘吧?加上之前你打封御年那一巴掌,还有这次的药,三罪并罚,你一点都不冤。”
旁边站着的封御年敏锐的听到了她中间那句话,心里突然一甜。
她还记得封文栋打他,还要帮他讨回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他的?
封文栋也注意到中间那条,“封御年他是我封家的种,我作为长辈,打他一巴掌怎么了?你把这个都算进来,也太过分了!”
笙歌:“他是我的佣人,只有我的人能收拾他,封家的人不行。”
只有我的人,而不是只有我……
鹿骅也算在里面。
封御年瞬间不那么开心了。
封文栋无语。
但是要他像抽奖一样,每天喝一瓶药,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反正你死了这条心,你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会承认,也绝对不会喝的!”
笙歌听笑了。
“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们商量的。”她说完,看了一眼鹿十一。
十一立刻将一沓复印件立在三人面前,“看好了,这里有封太太的坦白,你托人在黑市购买药的证据,以及整个事件的时间线整理,你是想跟jc走一趟,判个罪,还是接受小姐的礼物?”
三人脸色大变。
封文栋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么短的时间,这个女人就给他全掏干净了?
黑市那边他可是给了封口费的啊!
徐思:“老公啊,你可不能坐牢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倒了,我和可可怎么办?”
封可可也说:“对,爸你不能坐牢!你一旦留了案底,以后我在那些名媛朋友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更没有哪个豪门太子爷会愿意娶我的,我就嫁不出去了爸!”
封文栋两面为难,红着眼眶看向妻女,“可是让你们一天喝那种折磨人的玩意,爸爸心里也难受啊!”
徐思和封可可互看一眼,“我们为什么要喝?这事是你犯的,你一次选三瓶不行吗?”
封文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