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干什么?
封御年僵在原地,阴沉的看向笙歌身后的两个男人。
傅辰逸此时脸上跟他的表情差不多,眼里仇视对方的敌意几乎不掩饰。
鹿骅也同样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三个男人的视线仿佛在空气中打了一百八十个来回,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笙歌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一脸黑线,这几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幼稚?
如果眼神真能杀人,他们估计将对方弄死好几百次了吧,
她叹了声气,想了想,看向封御年,“今天不用你下厨做菜,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最近花园里的落叶掉得很疯狂,你去扫一扫。”
出去扫落叶?
留她单独跟这两个男人吃饭聊天吗?
鹿骅也就算了,傅辰逸凭什么?
封御年黑着脸,纹丝不动。
笙歌去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红酒,一回头却发现封御年还在原地站着不走,催促他,“快去,你要是走不动,我就让鹿十八出来压着你去。”
这是非去不可的意思了。
封御年黑着脸,关门的时候似乎是故意宣泄不满,声音非常响。
鹿骅指着他,看向自家丫头,控诉,“你看看他,脾气多大,比主人家还凶,就是欠打。”
笙歌抿嘴笑,“不用管他,迟早我会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话鹿骅到是没什么反应,傅辰逸脸上就不太高兴了,“笙歌,他骨子里是骄傲的,凶猛的野兽在受伤时,也会示弱,但是等他们抓到机会,就会反咬你一口,你看他这次敢弄伤你不就是预谋好的吗?你别到时候没驯化好,把自己反噬得一身伤。”
鹿骅也点头表示赞同。
笙歌一边打开冰箱找食材,一边笑着说,“放心,我有分寸。”
花园里。
封御年扫得心不在焉,他很好奇笙歌跟别的男人相处时,会是什么样的?
他磨磨蹭蹭,挪到了窗边墙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饭桌上极其和谐的画面,看到笙歌笑得眉眼弯弯,是发自内心的很快乐。
他记得笙歌刚嫁给他的那一年也很爱笑,经常能看到她笑容甜甜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对他的爱意。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不那么爱笑了?
看向他的眼神,还无比冷漠……
自从离婚后,她变得美艳冷傲,高贵轻狂,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是自信冷静的。
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吧?
封御年感觉胸口堵着,闷闷的,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但很难受……
他正想着,突然就见鹿十一急匆匆推门进去别墅客厅,走到笙歌跟前说了些什么。
封御年事不关己的收回目光,正准备继续回去扫落叶,又见鹿十一出来后,直接往他这边走过来。
“封先生,老宅的李霏女士从楼梯上摔了,说是很想见见你,请跟我上车吧。”
李霏摔了?
这才几天,怎么就摔了?
“好。”
封御年回头,透过窗看了眼里面正有说有笑的三人,黑眸微微复杂,然后跟着鹿十一就去了老宅。
李霏被送到了以前旧的私人医生房休养,她脚上打着石膏,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
听见开门声,她抬眼看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立刻红了眼眶。
“呜呜呜,御年,妈妈差点以为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
封御年先是轻轻碰了下李霏打着石膏的腿,李霏登时大叫喊疼。
看着她这一脸做作的反应,封御年心里有数了,走到她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平白无故的,怎么摔的?”
李霏委委屈屈,正想解释,就注意到他身后的鹿十一,“这位保镖小哥,我好久都没看到儿子了,想与他单独说几句话,不会太久了,可以吗?”
鹿十一愣了愣,没动。
封御年回头,“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让你为难,就跟母亲聊聊家常话。”
因为上次挨揍是鹿十一看着打的,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笙歌的佣人,但鹿十一还是挺佩服他骨子里的气节,也就没有为难,转身捎上门。
等鹿十一一走,封御年开口问,“说说吧,你这伤怎么回事?我刚刚看了,没你嚎叫得这么严重。”
李霏嘿嘿两声。
“确实是在楼梯上不小心打滑摔的,也就五六步楼梯而已,没什么大问题,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我怎么能如愿见到你呢。”
“你是怎么让人以为你摔得很重的?”
李霏神秘一笑,贴近他耳边小声说,“这个我当然有办法,不过这事不重要,儿子,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进展得怎么样了?”
封御年皱眉,“什么事?”
李霏用手指轻轻推了下他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又朝门外观望了两眼,才细声细气的说,“就煮饭啊!”
封御年脸色很黑,黑眸迅速冷下去。
“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我不想再听到第三遍了,你也不准再跟任何提起。”
李霏好郁闷。
依目前的形式来看,不拿下笙歌,以后他们这一家子不可能要当一辈子佣人吧?这段时间她忍受够了屈辱的日子,得早点想办法将封氏和老宅重新拿回来。
至于这个不开窍的傻儿子,只能由她助攻一把了!
“好,不提就不提。”
她笑着应承他,眼珠子微微转溜后,端起桌上的水杯假意抿了口水。
放回原位时,她装作手滑,将水不小心倒到封御年身上。
“哎呀,儿子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手滑了,我帮你擦干净。”她边说,边去拍封御年身上的水珠,趁封御年忙着清理水渍,塞了两包什么小东西到他裤兜里。
封御年看她抹了半天,白衬衫越抹越脏,担心她发现自己背上的伤,起身去私人医生房里的厕所稍微清理了下。
猝不及防的听到了熟悉的鸟叫声。
是似年。
封御年表情严肃,开始琢磨跟似年见面的办法。
笙歌这次只派了十一跟着他,是她对他的警惕性放下了些?还是只因为她忙着跟傅辰逸和鹿骅吃饭,没空安排?
不管是哪种情况,这次都是好机会。
等他再次从厕所出来时,房门正好被打开。
进来的男人穿着仆人统一着装,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等他回头,正是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