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le公司楼下。
人头攒动,到处挤满了人,除了记者和“热心”群众以外,还不乏许多看热闹的人。
笙歌锁好车门,大步流星的向公司前门走去。
明明是一个人,却走出身后有五十个人撑场子的气场。
记者们早已等候多时,此刻见到女主角出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争先恐后的朝她挤了过去。
一个个话筒朝她递去,“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接连不断,阵仗不知道比病房里的慕芷宁大了多少倍。
“笙歌小姐,请问你有收看今早的新闻直播吗?对于慕小姐的直播内容,您想说些什么?”
“请问慕小姐说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她声称自己不是插足者,那你与封总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听说你是净身出户的,是不是你出轨了?”
“还有慕小姐被害,真的与你有关系吗?”
这些记者不愿放过得到猛料的大好机会,一大串问题连珠炮似的朝笙歌抛了过来。
笙歌脚下生风地往大门走去,丝毫不惧这一副人山人海的场面。
大大的墨镜遮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却挡不住她的气势。
“笙歌小姐,回答一下好吗?全国媒体和群众都在等回应!”一个记者高喊。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许多看热闹的群众大声交谈起来,揣测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内幕。
笙歌皱了皱眉,随手拿过一个记者的话筒,用不容置否的语气道:“既然想听,就安静下来听我讲。”
记者们微微征愣了两秒,立刻又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
“请问你和封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位记者借着位置优势把话筒推到了她旁边,唯恐自己的问题得不到回答。
“我已经在微博上说过了,我再重申一遍,已离婚,无瓜葛。”笙歌不悦地把快怼到自己脸上的话筒推开。
明明有墨镜的阻挡,其余人还是感受到了她箭一般犀利的目光,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网传慕小姐身为第三者,破坏你和封总的婚姻,可你离婚后却是被迫净身出户,这是真的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
笙歌耸了耸肩,“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就进去了,不要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等等!”几个记者又往前挤了挤,“网上说你是被anlge鹿总包养,才得到现在的工作职位,这是真的吗?”
“我的工作绝非通过不正当交易换来,至于我的工作能力,时间和成就会揭晓一切答案。”
笙歌的这几句话掷地有声,在人群中不断回响,却没有按捺住他们的骚动。
“那前两天你找人侮辱慕小姐是出于什么目的?是因为慕小姐在宴会上羞辱你?”
“她的直播你们不是已经看过了?”笙歌反问,“究竟是谁在搞鬼,就让证据来说明一切。我还有要紧事,恕不奉陪。”
见她下了逐客令,记者们着急起来,纷纷挽留她。
“你还什么都没说,不能就这样结束啊!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围观的众人也大声吵嚷起来,把公司大门严严实实地挡了起来,甚至有人想趁乱攻击她。
还不等笙歌出声,一个熟悉的低沉磁性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造谣不需要成本就可以随意恶语伤人了?没有职业道德,就早日下岗吧。”
封御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眉头微蹙,用嫌恶又冷漠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是封总!封总过来给她撑腰了!”
有人认出了他,大声喊。
封御年的出现让人群再次沸腾,所有人都对他的突然出现十分震惊,议论纷纷着猜测他来此的目的。
“关于慕小姐的事,我也在着手调查。”
他从笙歌手中接过了话筒,言简意赅,“五天后,我会给大众一个交代。”
那几个提问的记者早已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人群中的骚乱却久久不平息。
“你还愣着干什么?”
封御年转过头,冷着脸对流年说。
流年会意,抬起胳膊招了招手,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衣的保镖,就立刻开始驱赶人群。
大部分人只是想现场吃瓜,并不想惹是生非,更怕招惹到封御年,不一会儿就四散离开。
“谢了。”
笙歌对他不咸不淡道完谢,抬脚向公司走去。
“笙歌小姐的道谢,未免太敷衍了。”封御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我们单独聊聊?”
笙歌本想拒绝他的邀请,话到嘴边时,却看见他严肃谨慎的表情,舌头硬生生拐了个弯。
“好,但长话短说。”
封御年选了个距离angle较近的餐厅,又定了个包间请她吃饭。
“你先点。”
他把菜单摊开,往她面前推了推。
“我早上已经吃过饭了。”笙歌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什么,接着说,“而且我记得,封先生以前是不喜欢一大早就吃得太丰盛。怎么,和慕小姐重聚没多久,生活习惯就变了?”
“麻烦有屁快放,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人都说时间就是生命,封先生这样,无异于谋财害命。”
封御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看着笙歌不耐烦的神色,问:“你和鹿骅,或者卓星火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对他们也是这样的态度?”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里满是醋意。
“麻烦作为前夫,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笙歌毫不掩饰地冷了他一眼,“咱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别的男人吃饭什么态度,这需要和你说?封总未免管得太宽了。更何况,你也配和他们相提并论?”
她话音一顿,继续冷嘲热讽,“另外,你的未婚妻还在病床上躺着,你现在应该在她身边嘘寒问暖,而不是在这里纠结我的态度。”
“你变了很多。”
封御年紧盯着她的眸子,似乎想用目光洞悉她身上他不了解的一切。
笙歌拿起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封先生找我只是想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恕不奉陪。”
“坐下,别急。”
封御年长腿一跨,先一步到了门边,一下把门反锁。
笙歌皱眉,注视着他:“你干嘛?”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次找你,是想问清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