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看了眼日历,正好明天是可欣的生日,干脆去她老家陪她过生日好了。
一来可以把吊坠带给她,二来她也一直很挂念可欣。
乔音立马买了张当天晚上的火车票,隔天上午就可以到可欣的家了。
第二天上午9点,桐禾县火车站外,一个斜刘海的娃娃脸女孩正站在出站口期盼地朝里望着。
“乔音!我在这!”
“可欣!”
两人一见面就狠狠地拥抱了一下。
“生日快乐,可欣。”
乔音为她送上一束漂亮的玫瑰花。
“哇,谢谢,好漂亮。”
可欣的家在一个靠山的村庄里,她们还要再坐半个小时的大巴。下了大巴,还得再走个十分钟。
下车后,脚下的路已经从水泥路变成了土路。
乔音走着走着,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交叉路口,奇怪的是那路口居然摆着两根红烛和几张红纸。
乔音问到:“那是干什么用的?”
“哦,明天村里有人要娶亲。我们这有个习俗,结婚前一天要点两根红蜡烛问问山神。如果蜡烛好好地燃完了,那就说明山神应允了,如果蜡烛熄灭了,那就说明它不同意,结婚的日子得推一推。”
“蜡烛会不会熄灭,这只跟有没有刮风有关吧?”
可欣说到:“这我就不懂了,反正老一辈的都说这蜡烛不是外面买的普通蜡烛,很灵验的。”
这时,可欣指了指前面的一处青砖房子。
“到家了。”
进了屋,可欣的爸爸妈妈热情地招待她。
晚上睡觉时,乔音把吊坠还给可欣,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把东西收好了。
“我现在算是想通了,远离渣男,才能遇见真爱。根本就不必为姓宋的那种人流眼泪,他不值。”
乔音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可欣,你如今能释怀,我真是太开心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可欣笑了笑,“但愿如此。”
第二天,乔音是被外头热闹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出去一看,路上有好多人。
“乔音,我们去看新娘子吧,好像快到了。”
可欣拉着她往昨天那个路口走。
“新娘子就是隔壁村的,等会儿会从这条路过来。”
果然,下一刻,乔音就听见嘹亮的唢呐声传了过来,一队穿着红衣服的人抬着轿子缓缓地走了过来,新郎则骑着马在轿子的前方缓缓行着。
这种传统的婚嫁方式如今倒是很少见了。
村民们都高兴地站在路边,等待花轿经过。
还有不少小孩,一个劲地拍着手叫好。
队伍越来越近,新郎喜上眉梢地朝大家挥手。
新娘的轿子从岔路口经过,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一路高亢。
乔音看了眼,那轿子很漂亮。
轿顶四周有一圈鲜红色的流苏,一摇一晃地很有意思。
古香古色的感觉,很特别。
晚上,婚宴正式开始,乔音也去讨了杯喜酒喝。
新郎是这个村里的首富,宅子风格古韵,面积很大,家里的院子足足摆得下三十桌酒。
新郎在城里工作,也买了房子,这宅子平时只有家里长辈在住。但结婚这种大事大家还是喜欢在老家办,热闹又喜庆。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我敬大家一杯,大家吃好喝好。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新郎父亲高兴地向大家说到。
菜陆陆续续地都上了桌,大家都热闹地吃了起来。
新郎走了一圈,给每一桌敬酒,村里的年轻小伙闹得那叫一个欢。
不过新娘并没有出现,可欣说他们是按照传统的结婚习俗办,新娘是只能坐在房间里等着揭盖头的。
可惜了,乔音还想看一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呢。
喝完喜酒后,大家都回家了。
半夜,乔音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来敲门的是新郎的亲戚,说是新郎和新娘死了。
可欣的爸爸当过村大夫,于是他们就喊他过去看看。
乔音和可欣两个人也跟着过去了。
新房里贴满了喜庆的红色剪纸,床上的大红色婚被十分醒目。
新郎和新娘全都躺在地板上,两人脸色惨白,脸上没有血迹伤痕。
可欣爸爸在新郎身上翻找了一下,最后在他脚上发现了两个小孔。
而且,新娘的手上也出现了类似的两个孔。
“可能是被毒蛇咬死的,夏天山里蛇多,容易跑进家里来。”
“这怎么可能啊!家里最近没出现过蛇,而且前几天我还特意洒了些驱蛇药在院子和房间里的。怎么会被蛇咬死啊!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老天爷,这要我怎么活啊!”
新郎母亲放声痛哭。
就在这时,乔音抬头间看见了窗外有一点红色。
她再仔细一看,那是一个穿着血红色嫁衣的人正面带微笑地远远望着她。
可下一秒,她就又消失不见了。
乔音出了房门,朝刚刚的方向追去。
那红衣女人见她出来,一下子往宅子外面飘去了。
乔音连忙去追。
“给我站住!”
她伸手一挥,将那红衣怨灵定住。
“害了人还想跑?”
乔音明显感觉到这怨灵身上的怨气值非常地高。
忽然间,那怨灵爆发出一阵凄惨的怒笑。
“哈哈,我害人?我不过是终于报了仇而已。”
顷刻间,一道红光从那怨灵身上散开,她居然冲破了乔音的术法!
怎么可能?
乔音转动手上的玉戒,一声清冷的玉鸣声响起。
红衣怨灵刚刚还笑得猖狂,一下子就发出阵阵惨叫。
“啊!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在同我成婚当日杀了我全家!凭什么他可以在杀了我之后还心安理得地娶妻生子,幸福美满地过完了一生!”
红衣怨灵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你看到我身上这件漂亮的嫁衣了吗?上面都是我的血啊!我死后,他还找来了术师在我身上加了禁锢之术,我等了上百年,才终于等到它失效!,如今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转世之身,报了我心头大恨!不仅是他,我还要让他全家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