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春,琼州暖和起来,可以脱掉棉服只穿春装了。
姜妙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家人和属下回京。
他们在琼州待了三年多,东西自然不少,许多大件装在马车上慢慢走,他们人先回京。
临走之前,姜妙把那辆汽车开出来。
车一直装在海船上,有刘猛他们看守,就连沈宴清也没见过。
突然见到姜妙开车出来,琼州城直接沸腾了。
“这是什么车,竟然走得这么快!”
“而且你们注意没有,它外表看起来像个铁盒子,轮胎也又大又硬,就算刮风下雨也不用怕。”
回京的路都是用水泥修的,虽然马车也比以前快,可马车的局限性也很大。
首先马儿就需要休息,而且天气不好,马儿也不愿走,再加上速度不快,回京的路程只会无限拉长。
但汽车不一样,只要人不累就能一直开。
姜妙准备回京前先教会沈宴清开,她可不想辛苦一路。
“我来?”
沈宴清看着这个大家伙,眼中充满了好奇,隐隐还有兴奋。
男人都是爱车的,更别说是这样新奇的东西。
听到姜妙要教他开,沈宴清跃跃欲试。
“这是油门,这是刹车……”
几百年前的车和现代的车相比,没有那么多功能,但也更简单上手了。
沈宴清本来就是聪明人,姜妙教了一遍他就学会了。
两人开车绕着琼州城开了一圈,途中遇到一堆看热闹的百姓,只是他们的热闹还没看完,姜妙就要回京城了。
汽车坐不下太多人,姜妙想了个主意,让沈老二打了个车厢出来,挂在汽车上,正好把他们一家人都坐下。
汽车开得很快,一天就能走几百里路,马车走上十天的路程,它都用不了三天,姜妙和沈宴清换着开,路上都没停过。
这些天沈宴清虽然还是找不回记忆,但和姜妙相处中越来越熟稔,以前的一些小习惯慢慢找回来了。
就像现在,姜妙开着车,他顺手就把水壶递到姜妙嘴边,完全没注意这是他刚才喝过的。
姜妙低头,凑着他的手喝完,眼神像钩子一样看着他。
“嗯?间接接吻了呢。”
沈宴清反应过来,脸色爆红,手抖的差点把杯子甩出去。
“你瞎说什么!”
明明是她说渴,他才顺手把水喂过去的,哪里想那么多,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总是有各种机会调戏他。
“好嘛不说,以后我都直接亲。”
姜妙就喜欢趁他老古板时调戏他,以前的沈宴清哪里会这样,她靠近他一点,沈宴清就能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所以,现在的机会多难得,她还没玩够呢。
……
风岛。
风涟等人逃走后,风雷直接震怒,岛上守卫森严,他们竟然能够下毒离开,当他的风岛是什么,大燕后花园吗?
风雷震怒的同时有有些惶恐,他还是低估了姜妙,都用不到她的火药包,只是一些毒药就能放倒他的手下,若姜妙真的想攻打风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最接受不了的是风蕊,她没想到沈宴清还是逃了,早知道把人救下是这个结果,当初她就应该让人烂在水里。
风蕊因爱生恨,只想让沈宴清和姜妙都去死。
姜茹身份尴尬,这个时候她没有强出头,暗地里打探消息,见风雷父女对姜妙的仇恨感爆棚,她心里有了算计。
现在风涟靠不上了,姜茹又想到了拓跋明戈。
拓跋明戈虽是占岛为王,可势力是远远不足以与风雷相比的,姜茹想着两人合作,利用姜妙的仇恨让拓跋明戈渔翁得利。
这样想着,她很快就向风雷提出了离开。
风雷正在气头上,也没有管姜茹的去留,不过一个被逐出的女儿,在他眼中还没有多大的价值。
姜茹坐着风岛的船回去,这次出来本是去落国找工厂,但她光在风岛待着了,根本没有去,姜茹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怎么应付拓跋明戈。
她回来时,拓跋明戈正跟新纳的小妾在房中缠绵,这会儿日上三竿,半天房门他都没出来。
“王妃。”
外面的守卫看到她,一脸的尴尬,拓跋明戈在女色上不知放纵,以前在西夏时,有大王管着,他还不敢这么放肆,现在来了海外,岛上年轻美貌的女子都被他祸害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一堆人只能打光棍。
“把他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姜茹对拓跋明戈早就没有了感情,自然不会为他争风吃醋,只是他的作风太过荒淫,姜茹在想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实现,而且实现后,拓跋明戈那里又能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可不想给别人做嫁衣。
想到什么,姜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拓跋明戈办事时,手下根本不敢进去打扰,姜茹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她就先离开去了厨房。
厨子是拓跋明戈从大燕掳来的,他吃不惯海上的食物,平时还是米饭肉类为主。
姜茹进来驱散厨娘,自己动手煮了一碗海鲜粥,出锅时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将贴身保管的药包取下来,放了一些药粉在粥里。
药粉无色无味,很快就和粥混合。
姜茹闻了一下,确保没有问题,就端着粥出去。
一路上,她看到不少年轻美丽的女人,这些都是拓跋明戈的后宫,见到她,这群女人虎视眈眈,不乏眼中带着轻鄙之人。
姜茹知道她们觊觎她的王妃之位,她刚才问过,她出海这半年,拓跋明戈后院没有一个女人怀孕,也不知道是这些女人的体质不行,还是拓跋明戈纵欲过度伤了身子,反正他的孩子就只有一个。
想到这,姜茹让人把儿子抱过来,这孩子虽是她生的,可她并没有养过,说有多大感情也谈不上,可拓跋明戈现在已经没了指望,这个孩子就是她翻身的希望。
拓跋明戈搂着女人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大厅里抱着孩子逗弄的姜茹,女人并不是貌美的,可此时她身上散发的母性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