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被放到面前,沈宴清眉心紧皱,脸色倏地沉下来。
“不是说了待会儿再送来……妙丫?”
他厉声说着话,抬头却看到姜妙半倚在他的书桌前,小娘子逆光站着,午后的阳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整个人像镶嵌了一道金边,美的不似人间女子。
沈宴清心中的焦躁在看到她的那刻就已经全部消散,心中充满了喜悦。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可是用过饭了?”
平日姜妙都是晚上才回来,今日这才刚过晌午,沈宴清心中自是惊喜。
姜妙嗔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埋怨的开口。
“若不是我今日回来的早,还不知道有些人跟个孩子一样不让人省心,祝宽说你这几日午饭都没有好好吃,你身子不要啦?”
“刚接任正是公务繁忙的时候,我就有些疏忽了……”
沈宴清被她训了一通,自知理亏,暗暗嫌弃祝宽多嘴,说这些话作甚,平白惹姜妙担心。
“公务在忙也不能忘记吃饭啊,看来还是得让我每天盯着你才行。”
姜妙口中絮絮叨叨,将他面前的公文都收拾到一旁,把餐盘上的食物摆到他面前。
她这几日光顾着和长公主培养感情,就有些忽略了沈宴清,他刚接任户部郎中的职位,积压的公务都要从头梳理清楚。
而且户部是丞相派的大本营,沈宴清自是步步维艰、如履薄冰,顾不上吃饭也很正常。
姜妙俯身过去,托着他的脸看了看,果然脸颊都消瘦了,姜妙凑得极近,一脸心疼的模样让沈宴清耳根发热,他余光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反攻为主。
“那你就每日回来陪我好不好?”
沈宴清觉得自己太过卑劣,如今姜妙和长公主刚刚相认,她们母女正是培养感情的时机,而他却心眼小的连长公主的醋都吃,恨不得把姜妙拴在身上,时时刻刻都能看见。
“好,那你得听我的话,不许再这样了,你要记得你的身体不仅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还是我的!”
姜妙坐在他怀中,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小手在他脸上划啊划,从额头一直划到下颌,男人的下颌精致完美,宛如最好的艺术品,姜妙摸着他光嫩的肌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们还要相处几十年呢,怎么能看着他年纪轻轻就毁坏了身子。
“好,我都听你的。”
沈宴清不是圣人,怀中女人的动作早叫他心血沸腾,更别说姜妙占有欲十足的话正戳中了他的心,他喜欢姜妙到骨子里,自是也欢喜姜妙满心满眼里都是他。
情浓所致,沈宴清一把握住她的手,手臂倏地收紧,倾身而上,男人身上的青竹气和女人身上的花香通过口舌交融在一起,姜妙抱着他的脖子,将全身的力气附注在他一人身上,头微微仰着,任凭男人予以欲求。
“张嘴。”
怀中小娘子的乖巧取悦了他,沈宴清握着她的下巴,嘴唇贴着她的沉声开口,姜妙早就被亲的神魂颠倒,脑子懵懵的,嘴巴随着沈宴清的话微微张开,露出粉嫩的小舌。
沈宴清眼神一暗,喉结隐隐滑动,心中的**有了突破口,再也不愿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窗边透过的光线都已经变得稀疏昏暗,姜妙倚在男人怀里,胸前的衣襟凌乱,露出嫩黄色的小衣,白皙的脖颈处被咬了两处红痕,配上她水汽氤氲的眼睛,怎么看都暧昧旖旎。
沈宴清一手揽着她,一手压着她的唇瓣,经过蹂躏的唇已经微微红肿,男人眼神怜惜,他明明已经收了力道,但每次面对她自制力就如同虚设。
“嘶!都怪你,也不知道轻一点!”
姜妙嘟着唇,一双杏眼圆瞪,身后的男人就像个饿久的狼崽子一样,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这还只是亲吻,姜妙都不敢想两人圆房时会是怎样的情形,想到离两年之约只有不到半年,姜妙的心就慌得不行。
明明书中的男主可最是清心寡欲,和女主一生都没留下子嗣,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但若是沈宴清真和书中一样,姜妙心中就有芥蒂,她现在心中纠结的不行,秀眉也紧紧皱成一团。
沈宴清还以为她生气了,神情蓦地滞住。
“我下次一定记得轻些好不好,妙丫原谅我这次。”
“哼,这话每次都说,你每次都记不住,我才不要信你!”
姜妙从他怀中起来,拢好衣服坐在他对面,离得他远远的,其实她心中没有生气,食色性也,比起清心寡欲的男主,她还是更喜欢这个鲜活的男人。
“面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他们在书房待了小半个时辰,天本就冷,这会儿菜都凉了,面也坨成一团,根本没法入口。
“不用,我能吃……”
“能吃什么呀,你的胃不想要了?”
这冷菜冷饭最是伤胃,姜妙一听他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眼尾上扬,立马瞪了他一眼。
“咳咳,那让丫鬟去热,你出去半天刚回来,莫要再折腾了。”
沈宴清就是不想让她忙碌,家中备着丫鬟小厮,哪里还用得着她动手。
姜妙点头,她现在这番模样也不想出去,叫来青莲让灶上重新做份午膳送来,就坐在沈宴清旁边看他处理公务。
沈宴清对她没有可避讳的,而且姜妙愿意陪着他,沈宴清自是求之不得,主动将公文往她旁边推了推。
“国库亏空,战事吃紧,边关急需粮草?”
古代的公文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并不难懂,姜妙本想着随便看看,但这一看就懵住了。
虽然知道大燕朝百废待兴,正在起步阶段,但看着各个地方的窟窿亏损姜妙还是忍不住心惊。
如今的情况可不是繁荣之相,国库是一国的根基,若是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大燕朝可谓是不堪一击。
更别说三年后还有敌军入境,怪不得原书中大燕朝差点灭国。
就算有沈宴清在,也损失惨重,姜妙心中隐隐担忧,她如今是大燕朝的子民,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遇到战乱,她和家人也难保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