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对苏沫颜的话,嗤之以鼻。
他一边摆出防备的姿态,一边挑衅着。
“话别说太满,小心一会哭鼻子的人是你。”
“那就拭目以待!”
苏沫颜话音落下,就对着赵怀讯的脸疯狂攻击。
赵怀讯刚开始还能躲过去,但是在过了五六招过后,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苏沫颜这女人别看个头小,打人的时候,力气却特别大。
打在赵怀讯身上的时候,苏沫颜那更是下了狠劲。
不一会,赵怀讯就鼻青脸肿,腿和后背更是宛若刀扎一般,不住地疼痛。
更糟糕的是,苏沫颜就像是一个泥鳅一般,滑得很!
他不仅没有打到苏沫颜,就是连苏沫颜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摸到!
赵怀讯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
在他眼中,女人生来就是男人们随意践踏的玩物。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被一个女人打爆!
还是当着这么多赵家人的面!
就算他成功让元如依接纳他们,他以后也在这些赵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没法做人了。
为了维护他赵怀讯的脸面,今天,他必须要打死这个不知道尊重主子的贱婢!
“不知好歹的贱人!老子刚刚一直在让着你,现在老子不想让着你了!老子要打死你!”
赵怀讯发狠,出拳的力气也多了几分。
苏沫颜呵呵轻笑一声,收起猫逗老鼠一般的心思,在赵怀讯伸手想要往她胸部袭击的时候,眼中也闪过戾气。
她先是硬生生地掰断赵怀讯的手臂,后是一脚踢向他男性的尊严。
“啊——”
男人凄惨的叫声,划破了整个药铺。
正在后院指挥着工人搬东西的元如依,听到前面传来的惨叫声,连忙放下这边,跑去前边。
这一看,元如依愣在那里了。
只见好久不见的赵家人,齐刷刷地站在药铺门口目瞪口呆。
宝儿站在大厅里,一双眼睛愤怒地盯着赵怀讯。
赵怀讯表情痛苦的一只手捂着某处跪在地上,他旁边的地上还有半条血淋淋的手臂。
看着赵怀讯身上的血迹,元如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断臂是赵怀讯的。
她不禁慌张,焦急地走过去,想要询问情况。
她走到苏沫颜身边,刚叫了一声“王”字,就被身怀六甲的莫翠翠打断。
莫翠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捏着帕子,伤心说着。
“姐姐,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怨恨相公,可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相公好歹是结婚五六年的夫妻,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让你的丫鬟打断相公的手臂?”
元如依蒙了,“我的丫鬟?我……”
她想说她哪里有丫鬟,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沫颜打断。
苏沫颜背对着赵家人,冲元如依眨眼睛,暗示元如依先别说话。
“主子,对不起,我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顺眼,想要揍他一顿,但是他刚刚很无耻,想要对我耍流氓,我气不过我就把他的手臂掰了,那处也给废了。”
元如依惊讶地张了张嘴。
苏沫颜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先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看看这些人到底无耻到什么地步。”
有苏沫颜这句话,元如依旧知道,接下来要顺着苏沫颜的话演了。
莫翠翠在苏沫颜承认以后,立即对元如依说着。
“姐姐你看,这个贱婢已经承认了,你身为这个贱婢的主子,自然是要承担责任的。相公断了一条手臂,后半辈子再也不能劳作,所以你要养相公一辈子。而那个贱婢不仅掰断了相公的手臂,还废了相公的子孙根。相公他子嗣缘分薄,亲生的只有我家的彬儿,还有我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所以姐姐你除了要养相公以外,还要再养我们母子三人。”
莫翠翠话说到这里,身为赵怀讯母亲的赵母急了。
她瞪着一双眼睛给莫翠翠使眼色,但平日里会察言观色的莫翠翠,现在就给死了一样,愣是看不出来她的一丁点暗示!
没有办法,赵母只好自己出马。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元如依的面前,脸上还带着自己是贵夫人的骄傲。
“如依,你在我赵家这些年,我自问我这个做婆母的,没有亏待过你。如今我儿子因为你那不长眼的婢女废了,我家讯儿最是孝顺母亲的,所以,你也要负责我的后半生。”
赵母说完以后,还特意剜了一眼莫翠翠,眼神中有着浓浓的警告。
看她等到拿捏了元如依以后,不好好教训教训莫翠翠这个小贱人!
赵家三房的人见到赵母都主动开口了,以赵家三房的三叔为首,立即也走到了元如依面前,趾高气扬地说着。
“讯儿也特别孝顺我这个三叔,说什么都不让我们三房劳作,受苦受累。你的人把讯儿废了,你就要承担我们几房日后的吃喝玩乐等全部开销!”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随着赵母和赵三叔的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元如依在听着莫翠翠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时,就觉得赵家人脑子有病,想得简单。
在听到赵母和赵家人厚颜无耻的话以后,更是气到全身发抖。
合着这些人,把她当成冤大头呢!
“滚!”
元如依伸手指着药铺大门,让这些人赶紧走。
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自己压在心底多年的仇恨以及委屈,和赵家人同归于尽!
可是赵家人还当元如依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很好拿捏的小媳妇,以赵家三叔为首,用着特别无耻的口吻说着。
“要我们走也可以,除非你给我们一百万两银子!”
有赵三叔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对!一百万两银子我们才走!”
苏沫颜看着这群人,只觉得可笑。
真是让她猜中了,这群人就是来喝元如依血的。
元如依左看右看,看到一边放着挑着货物的扁担,她抽起扁担就挥舞着向赵家人走过去,嘴里还质问。
“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