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
夜鲲离身形连连后退,弑仙道的恐怖令她头皮发麻,特别是被那股庞大的杀意笼罩之时,她甚至感觉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下一刻,夜鲲离恢复了人形,神色阴晴不定,再次看向张逸的时候眼底深处居然有了一丝忌惮之色,“他的道怎么会离谱到这种程度,如今的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
身为鲲鹏一族,夜鲲离有发自内心的骄傲,但是这股骄傲在张逸面前完全抬不起来。
“时代已经变了,人族也越来越强,或许我真的应该对他们改变观点。”
夜鲲离眼神黯淡,不知不觉中已经摆正了心态。
“张逸,你的道太过霸道了,还敢取名为弑仙道,小心引起天上那些人的注意。”
夜鲲离指了指天空,若有所指道。
“我还没有见过真正的仙人,倒是有些期待真仙降临。”
张逸也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在知道仙人需要耗费那么大代价降临的时候,他反而淡定了不少,至少他认为他还不足以引起仙人的主意。
“如今百花谷已经初具规模,只需要时间的积累便可广纳人才,我们先回圣都。”
圣师的死绝对是轰动古域的事情,一场盛\/大的丧礼肯定少不了。
庄河也算是变相的救了几人,花影月她们自然也要前往圣都。
“咻!”
一行人化作流光浩浩荡荡的朝着圣都奔去,当他们抵挡圣都的时候,诺大的圣都已经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四处都充斥着悲伤的气息,就连繁华的街道都显得格外萧条。
显然,古域百姓已经知道庄河的死亡,对于这位一生都在为古域风险的圣师,他们永远心存感激。
特别是在得知庄河是为了消除太古魔地的隐患之时,那股悲恸之情愈发浓郁。
当张逸带着花影月他们回到圣宫的时候,古域各大势力的代表都已到达,其中更是有不少身穿孝服,庞大的悲伤笼罩了整个圣宫。
张逸径直来到了圣师府,他要第一时间知道庄萧何的状态。
“张大哥!”
庄萧何此刻正站在圣师府门前招呼着宾客,神情间充斥着一丝疲惫,但当他见着张逸的那一刻,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泪水瞬间在眼中打转……
伪装了这么久的坚强,在见到张逸的那一刻终于是卸下了,似乎张逸的出现让他找到了主心骨。
张逸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宇间也是流露一抹悲恸之色,轻声道:“节哀!”
同时张逸也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遵从圣师遗愿,好好照顾庄萧何!
“张大哥,事情经过圣帝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做的没错,只是……只是……我有点接受不了。”
庄萧何已经从古星河嘴里得知事情的经过,也知道庄河是为何而亡,只是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庄河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呼……”
张逸长长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他在想若是他不去太古魔地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庄河是不是也不会死?
只是……只是……没有可惜……没有如果。
下一刻,张逸对着庄河深深鞠了一躬,满是歉意的诚恳道:“萧何,是我错了……”
见状,花影月几人也是连连跟着张逸一起鞠躬,特别是花影月,更是无比虔诚,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因她而起。
这个举动可把庄萧何吓坏了,连忙神色惊恐的将张逸搀扶起来,摆手道:“张大哥折煞我,我们父子二人本就欠你性命,更何况我爹他除掉了太古魔地,你也帮他报仇杀了叶浩然,不存在错了。”
“这是我爹的选择,我尊重他的选择。”
此时,庄萧何的眼泪已经止住,眼中只有无尽的坚定之色,他怪谁都不会责怪张逸,反倒是张逸这番举动令他感到一丝惭愧。
“总之,圣师的遗愿我会来完成!”
张逸重重的点头承诺道。
花影月觉得有必要开口解释一番,“庄公子,其实这件事都怪我,若非我要去太古魔地附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百花谷欠庄家一条命,日后庄公子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花影月也是许下承诺,当她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果然好受了不少。
庄萧何摆了摆手道:“诸位,先不说我庄家与张大哥的关系,我爹身为古域圣师,除掉太古魔地义不容辞……”
之后,几人又安慰了一番庄萧何便进入圣师府内对着大厅内那尊空荡荡的灵棺深深鞠了一躬。
这次庄河尸骨无存,灵棺内也是那柄破碎的镇空塔。
“圣师,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完成,我必让萧何成功登上仙路!”
“还有我大哥跟圣帝之间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解决,至于血衣侯……我也会想办法调出他身后的人。”
张逸对着那尊灵棺低声喃呢,心中的信念无比坚定。
直到庄河死去,他才真正的理解庄河的为了古域的信念,而如今这份信念落在了他身上,他有必要去完成。
这一日,古域悲恸,无数人为庄河默哀。
这一日,对古域而言注定是悲伤的日子,庄河的离去是古域巨大的损失。
这一日,无数人泣不成声,只因那一人的离去!
庄河的葬礼整整持续了七日,整个古域才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在这七日古域仿佛像是失去了生机一样……
在圣都某一处,一位长相平凡的男子神情极为悲伤,在庄河葬礼的这几日,他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注视着圣师府的方向,仿佛一尊雕像一般。
“庄河,你怎么离去的这么突然,当初我们曾说好的一起喝酒了?不曾想上次一别竟是永别。”
“以自身生命为代价消除太古魔地的影响,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我陈浩然佩服!”
此人正是一直潜伏在圣都内的陈浩然,当他知道庄河死讯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没有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