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花了七十两买了一匹马,马贩送了马鞍和两袋豆饼。
张大强直接把马鞍装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说:“我先帮你试试这马听不听话!”
他说完就翻身上马,骑在马上心情愉悦,在大街上走着。
桑落说:“这马怎么样?七十两亏不亏?”
“这样的马在京城六十两就能买到,但是这里不比京城。这个价格也算合适,人家不是还送了你马鞍和两袋豆饼吗?”
张大强很久没有骑马了,所以骑在马背上特别开心。
桑落点头:“你说得有点儿道理!还得买个车,我可不会骑马。”
“大车店里就有,看你买什么样的。”张大强还是喜欢骑马,坐在马车里有什么意思?
“那大车你会挑吗?”桑落又问。
“挑车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帮你挑一辆,然后直接给你套起来。你就可以坐着马车去安置区了。”
张大强今天心情很好,这马确实不错,今儿算是给他们碰上了。
“行!”桑落决定还是先去配个车。
去大车店配车可容易多了,都是明码实价,各种档次的都有!
桑落没敢挑那种特别豪华张扬的,就挑了一个外观比较普通,里边比较宽敞的。
付了钱,店家还帮忙把车套上,还承诺:“如果车子哪里出现了故障,随时送过来修。”
看来他们也是知道做售后服务的。
桑落坐进了车里,张大强和李小树坐在前面赶车。两人还聊起天来。
“张哥,咱们回京时也弄辆马车。这要是再走回去累死了!”
李小树当时非要跟着张大强一起,现在出来半年了,还是很想家的。
虽然有写信寄回家,还收到过家里的信,但他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夜里还梦到他娘和亲人。
张大强点头:“行!咱们回去时就租个车,一路坐着马车回家。”
桑落坐在马车里听见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感触的。他们二人离家是太久了,她确实得快点把张大强治好!
“再半个月,张大强你应该就能回家了。”
张大强回头,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
“当然真的,骗你干什么?你多久没有关节痛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谱?”桑落笑起来。
“再巩固巩固就行,以后不会再犯病了。不过饮食上你还是要注意一些。”
桑落又叮嘱了一声。
张大强今天心情那是格外的好,突然就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三人就这么说着话到了安置区。
桑落这是第一次到安置区来。
这里家家户户的房子外观都一个样,看得出来是统一建造的。
只是大家住了两年,所以各家门前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
有人喜欢种些花草,有人喜欢堆些柴火,还有些人喜欢种些菜。
比如吴村长家,他们家院子里就种了很多菜。
桑落敲门时,村长还在院子里锄地,几个孩子围在旁边帮忙。
听到敲门声,吴村长回头看到桑落,很是意外,连忙放下锄头。
“桑夫人?您怎么过来了?快屋里坐!”
李小树留在门外看着马车,张大强随桑落进了吴村长家的院子。
桑落笑着寒暄了几句:“在院子里还种菜呢?”
“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种点儿菜够一家人吃的,省得还要花钱买不是?”
吴村长一边解释一边把桑落二人往屋里领。
“那倒也是,这菜种得可真水灵!”桑落夸了一句。
到了屋里落座,吴村长便给他们二人倒茶,又客套了几句便坐下来说话。
“桑夫人,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找老夫?”吴村长便询问。
桑落把茶杯放下说:“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就是河铺村的那些田地,想请原河铺村的人种。”
吴村长说:“请我们种是什么意思?”
“就是请你们种,我付你们工钱!”桑落目光落到吴村长的身上看他的反应。
“不租也不卖?就单纯的请我们种?”吴村长很是意外,这是怎么一回事?
桑落说:“是的!实不相瞒,官府把河铺村目前无人种植的荒田荒地,以及村后的那座山方圆二里地,卖给我了。”
吴村长面色一沉:“卖给你了?怎么会卖给你?韩师爷说那田地官府不卖的,怎么就卖给你了?”
“大概是官府觉得卖了比较省事吧!”
桑落就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原河铺村的人来说不太友好,可这就是事实。
“那官府愿意卖了,怎么也不通和我们一声呢?早知道官府愿意卖,我们也愿意买呀!”
吴村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激动了,怎么就这么卖了,他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也是昨日才买的,还是朴大人让人通知我去的衙门。大概这个决定也很突然,就没有对外公开。”桑落耐着性子跟吴村长讲明。
吴村长说:“衙门怎么能这么做事?”
“吴村长,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想着你们都擅长种田种地,所以就想着请你们帮我种!”桑落再次提起自己来的目的。
“帮你种那田地是你的又不是我们的,我们种着有什么用?”吴村长有些沮丧。
他还想着今年反正种什么都赶不上了,就想等着明年开春再去跟官府谈谈。谁知道还没有等到开春,那田地就已经被别人买下了。
“怎么没有用呢?你们种田种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生存吗?我给工钱你们不是一样的吗?”桑落试着跟他谈。
吴村长摇头:“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种田种地那收成是自己的,看着庄稼慢慢长大那是在等着收获。帮你种田种地换工钱,那是在务工。”
桑落很想说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可细细一想,那种收获感是不一样的吧!
庄稼种下去他们精心去管理,等着它们成熟那是带着希望和收获的心情吧!
而帮她种,便不过只是做一份工!
桑落说:“您说得特别有道理!我也可以把田地承包给你们,留出赋税和我的所得,其余的都是你们的。你们多种多得如何?”
吴村长有些诧异地看着桑落说:“承包?那跟租给我们有什么区别吗?或者说我们需要交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