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跑累了,有点消极怠工不想走路。
什么桂圆梨的,是不是奶奶煮的甜甜的汤?
“你们出去遛个弯,一出去就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宁爸和有金正在吃饭,宁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絮絮叨叨的说着明天的事情。
“明天早上我去菜市场,买一只鸽子炖汤。
隔壁床的说,炖鸽子吃有营养。
到时候我多买两只,一只送去医院给妈吃,一只留在家里,给你们补一补。
薇薇,明天你去一趟医院,把你奶奶的衣服拿回家给我洗。”
宁薇薇去了医院,结果大伯母太勤快了,衣服换下来就搓干净了。
什么都收拾的干净妥当,大伯母表现的太过于完美,被人相中了。
“你们家的这个护工多少钱一天,等回头你出院了,可不可以来照顾我?”
“那是我儿媳妇。”宁奶自豪的强调道。
想要雇人的病人家属颇为遗憾,不死心,“我出五十块钱一天,能不能照顾我妈十几天?”
大伯母听得心动,这可抵得上老家割两天稻谷了。
“那不成。”宁薇薇替她拒绝,护工的工作累人,宁薇薇可不想大伯母没日没夜的照顾人。
“我大伯母家是开店的,没有时间照顾人。”
大伯母掐灭了那点子想法。
对哦,老家除了一大堆活,还有一个小卖部,卖卖文具和零食,怎么能一直留在杭市。
大伯母和宁母轮换着照顾着宁奶,好吃好喝宁奶胖了一圈,出院的时候,红光满面。
大伯母收拾着东西,打算过两天回老家。
来一个,留一个!宁薇薇怎么可能放大伯母回老家。
于是她找上了有金哥,无意中透露了一个消息。
“有金哥,前几天有人请大伯母做护工,工资五十块。”
有金算了算自己的工资,还没有一千五呢,他妈比他还要厉害。
“大伯母只是在医院里漏了一手,就有人找她工作。
你说要是再漏个两手、三手的,可不得了。
有金哥,杭市到处都是捡钱的机会,大伯母要是留在这里干活。
你们两干个几年,铁定能买房子。”宁薇薇不动声色的诱惑。
有金心动了,人往高处走,来到了大城市,见识了繁华,他也想在这里安个家。
像薇薇买块地,拆迁了,要赔偿房子,有金后悔没有跟着一起买。
如今,让他妈跟着一起留在杭城,母子俩一起还可以有个照顾。
按照宁薇薇的想法,是让大伯母开一个小超市,业务她熟,工作轻松不累人。
但是大伯母,自己挖掘出了自己的优点,勤劳能干,做事情细致。
于是,大伯母做起了保洁。
从宁家搬了出去,和有金一起住。
“我帮人打扫卫生,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一户人家收三十五块钱,半天的功夫不到,就能够做好。
干完活,立马拿到现钱。”
大伯母淳朴的脸上全都是喜悦,忍不住夸了宁薇薇。
“这个还得因为薇薇呢。”
事情的起因,宁薇薇喜欢吃马兰头,城里也没有这个卖啊。
大伯母想着要回老家了,就去田地里摘点野菜。
洗菜的时候,旁边有一个认识的老太太好奇。
大伯母大方的送了人一盘,老太太吃过,但不会弄啊。
人又正巧住在附近,大伯母索性就给她做了起来,浪费不了时间。
做好菜,大伯母又顺便把厨房清理了一遍。
然后,老太太看中了大伯母的清理能力,花钱请大伯母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人家说我干活实诚,清扫的特别干净,介绍了不少认识的人给我。
一个小区里面,十多户人,一个星期都排满了。”被人认可,大伯母格外自豪。
宁薇薇,“”
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大伯母你真优秀!
大伯母做保洁,做的格外顺手,工作之余,够照顾儿子的衣食。
吃完饭后,来宁家和宁奶唠唠嗑,才几天就彻底步入正轨。
宁家村,接到电话的大伯父傻眼了。
这杭城是大老虎,去一个,吞一个。
老娘去看薇薇,结果留下了。
媳妇去看老娘,结果又被留下了。
家里面还有一大摊活,怎么办?
两个大老爷,面对面吃饭,中间摆了一盘菜。
宁爷爷嫌弃儿子炒的菜不好吃。
大伯父叹息了一声,“吃饭都没有劲。”
“要不去大马路上,拉一个人回家吃饭。”
大伯父,“”
以前吃饭多热闹啊,六口人,烧了个荤菜,薇薇和有金两个人抢来抢去。
甚至为了谁洗碗,都能够讨论个十分钟。
老婆子说,有这个说话的功夫,碗早就洗好了。
家里面有小辈就是热闹,现在,宁爷爷看了看对面的大儿子,没食欲。
“你说说,家里面那些鸡鸭鹅的,每天喂费不少稻谷,事还多。
就我们两人在家,吃也吃不完,养着白白浪费稻谷。”
“要不都宰了?”大伯父赞同,家里面离了女人,才发现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头发丝还多。每天做完活,回家还得伺候这些家禽。
“宰什么宰,我改天带去城里给薇薇吃。”宁爷爷瞪了大儿子一眼,
又要去杭城!大伯父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十分怀疑,他爹会一去不回,最后家里面就剩他一个人。
“秧苗都插好了,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事。
我明天要编几个大笼子,到时候好装鸡鸭鹅。
大山啊,你记得给我买车票。”
宁爷爷吃完饭,背着手,喜滋滋的去找竹子。
宁薇薇并不知道,爷爷打算来杭城。
此时,她正坐在考场上,奋笔疾书,唰唰唰,快速的做题。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了,终于要结束了!兴奋!明天又是星期六!开心!
另一个考场,叶舒云眼前一黑,彻彻底底傻了。
为什么每个题目她看着都眼熟,但是又无从下笔。
没有提示,叶舒云整个人都懵了!
尤其是数学、物理、化学,后面的大题,无从下笔。
试卷上,大片大片的空白,她都快要急哭了。
那种做不出来题目,无能为力的感觉,叶舒云难受的抓头发。
怎么会这样!
明明做习题的时候看了答案感觉很简单,她都会做的。
她足足做了大半个月的习题,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
叶舒云的心不断往下沉。
那些大题她不会做,更让她绝望的是,基础题都有点陌生。
看着挺简单的,可叶舒云写答案的时候,犹犹豫豫也不太十分确定。
一场考试下来,室外的太阳,都驱散不了心中的恐慌。
走出考场,叶舒云头重脚轻浑浑噩噩,脑袋都是懵的,乱成一片,甚至连估分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