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美仙拉着单婉晶进后内室,两人在床边坐下,她道:“你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不隐瞒,郑榭昨天是在我这里过夜。”
单婉晶神情低落地“哦”了一声,倒没有过激的反应。
单美仙抚下她的头发,十分宠爱地道:“你是不是在心里责怪我抢你的男人。”
单婉晶摇头道:“没有,母亲寡居这么些年,也该找个男人了。就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开心。”
“你啊,都怪我把你宠坏了。”单美仙道:“你若是嫁给尚明我倒是不担心,以尚明的气势远不如你,在他身边你也不会吃亏。但若是换成郑榭的话,我就不得不担心了。郑榭的格局气度极大,胸怀天下,也是最有机会一统天下的人,你根本留不住他的心。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我也偶有所闻,她们哪一个都不会比你差,若是争斗气来,以你的性子肯定会吃亏的。”
单婉晶惊喜道:“母亲,你答应让我嫁给郑郎了。”
“郑榭跟尚明相比,谁优谁劣一目了然,母亲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单美仙道。
“那为什么昨天郑郎相询时母亲没有答应下来?”单婉晶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东溟派留着还有用处,这也是你以后在宫中生存的凭仗,有东溟派在,别人也不敢轻易欺你。”单美仙柔声道:“男人都喜欢新鲜刺激,你我一起才能更留住他的心。”
单婉晶歉然道:“原来是这样,女儿错怪母亲了。”
单美仙道:“婉晶不必如此,你我母女相依为命,我不帮你又该帮谁。”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没有说出来,那是源于一个寂寞女人的需要。
单美仙当初也是被阴癸派当做传人培养,对权术争斗得心应手,好像天生就懂得左右逢源。
……
“郑郎。”
单婉晶和单美仙挽着手走了出来。就好像一对姐妹一样,除了气质和发型,几乎一模一样。
“婉晶,来坐这里。”郑榭张开怀抱。
单婉晶羞答答地看了母亲一眼。低着头钻进了郑榭的怀里。
郑榭让她坐在自己怀中,捏起一块糕点递到她的嘴边,道:“婉晶小宝贝,老爷喂你吃东西。”
单婉晶小口把点心咬住,心里甜丝丝的,也拈起一块糕点,道:“杨郎,张嘴。”
“婉晶真乖。”
郑榭嘴里说着,大手却搭在了单美仙的大腿侧,来回的磨擦着。
单美仙风情无限地嗔他一眼。
温香在怀。美人在侧,当真是人间极乐。
……
尚明听说郑榭来了东溟号,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愤怒,远远地避开了他。当初在飞马牧场时,郑榭给人留下了太大的阴谋。一想到他就是又怕又怒。
郑榭这几天活快极了,两个女人,一个外表温柔端庄,床上却极尽放荡,另一个青春灿烂,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两个女人一起伺侯着他,其中味道当真是妙不可言。让郑榭几乎想要永远留在这里。
尚明连续躲了郑榭数天,这些天他见郑榭跟单婉晶一直粘在一起,出双入对,心里早已怒火中烧,这日实在按捺不住,偷偷地跑到了单婉晶的卧房之外。想要冲进房里质问他问。
站在房外,郑榭的威胁又浮上心头,让尚明顿时犹豫起来,伸手却不敢推开房门。
“郑郎,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娇吟声从房中传出。
这分明就是单婉晶的声音,他怎么受得了这种屈辱。
“奸夫银妇!”
尚明一脚踹开房门,走入房中怒骂道:“好一对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啊……”
这时,单婉晶喉咙里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却又死死压抑着不敢叫出来似的,让不禁想入非非。
尚明却是眦目欲裂,抽出弯刀就要杀上去。
“哧!”
一道无形气劲自垂帘内射出,准确地点在了尚明的穴道上。
尚明举刀站在竹帘外僵直不动。
单婉晶的娇吟声落尽,一道悉索的穿衣声响起,郑榭自帘后走出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尚明道:“我已经饶过你一回,这次你还敢再来,说吧,想要怎么个死法?”
尚明眼里闪过惊惧之色,郑榭那冰冷的杀气让他如临深渊,急忙眨着眼,目露求饶之色。心里已经开始懊悔,明知道这个暴君是个十分残忍恐怖的人,我为什么就忍不住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天下好看的女人千千万,我干嘛非要来惹这个人呢。
不是我军不争气,实在是敌人太强大。
人总是会给自己的懦弱找理由。
“你想要我饶你一命?”郑榭道。
尚明急忙睁眼。
郑榭道:“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好,我这次再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郑榭一抬手,聚气成水,化水成冰,又将冰水打入尚明的穴道之中。
“此乃生死符,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好好享受一下吧。”
郑榭解开他的穴道,阴阴地说道。为了防止他发作时的嘶吼声将别人引来,又点住了他的哑穴。
尚明只觉身体痛痒难当,好像有一把刮骨刀在他体内将骨肉一寸寸剥离似的,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郑榭并没有学过正统的生死符,不过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已是一通百通,知晓生死符控制人的原理,想要山寨出来一个并不是难事。
这枚山寨版生死符跟天山童姥的正版生死符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生死符每半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一柱香的时间。这是生死符的解药,每一粒可让你在一个月内平安无事。”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郑榭给他服下了解药。现在东溟派对自己还有些用处,不能让尚明现在就死了。
东溟派由单、尚两系组成,女性单系武功更强,处理八面玲珑,负责兵器的买卖和中原各大势力打交道,男姓尚系则负责打造兵器,两者组合在一起才是东溟派。
“求你给我解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尚明狼狈地跪在郑榭面前,尝过生不如死的味道一次,就不想再尝第二次,什么自尊,什么原则,在生死面前统统是渣。
“这瓶解药共有十二粒,可保你一年内平安无事。我也不用你做什么,你继续当你的明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不许再碰婉晶一下。”郑榭道。
“是,是,我都听你的。”尚明把解药死死地攥住。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讲。”郑榭道:“现在你就在这里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我让你起来,你才能起来。”
“是。”尚明道。
郑榭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回到竹帘后面,很快,床榻上又响起了女人的娇吟声。
“不对,这不是刚才的声音,床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她是谁?”
尚明很想要冲上去瞧个究竟,但想到生死符的恐怖,立刻打了一个冷颤,所有的冲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