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侧妃一脸的羡慕,道:“到底是王爷和姐姐连心,王爷送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合心。姐姐这每日如此诚心的祝祷,观音娘娘都忍不住保佑您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世呢。”
沈频儿依靠在软塌上,肚子上搭着个毯子,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孕肚,缓声说道:“若是我早知道,自然前些日子也不必遭那些罪,前段日子各种药喝得嘴都发苦。现在每日只要一碗保胎药,这吃饭才有了滋味。”
“姐姐若是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做了好吃的来。现在府里最金贵的便是姐姐了。一定要养好身子。等再过几个月,我们这王府里倒是要添一个小世子出来。”陈侧妃恭维的说道。她看着沈频儿凸起的肚子,内心里却也是越来越烦躁。没过多久,她便以不方便打扰沈侧妃休息为由出来了。
程侧妃走后,沈频儿唤来了荷香,淡声说道:“准备吧。”
“小姐!”荷香有些不忍心,小姐这胎怀得辛苦,如果这样落了胎,小姐如何舍得!
沈频儿将这毯子拿来,把垫在肚子上的软垫拿开,说道:“你看,我这都五个月了,这肚子才这般大!这些日子我更是吃不下东西,这孩子福薄,根本降不了世。他走了,我定然会去白马寺找好法师帮他好好超度。”
荷香无奈地转身离开。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药,迟疑地说道:“小姐,药好了。”
“给我吧。”沈频儿端起来药,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将药碗丢到了一边,躺在了床上,眼角划出来一行泪水!
药效很快,没多久沈频儿身下便见红!荷香急忙唤人,道:“快来人啊!快去请太医,沈侧妃不好了!”
钟翠阁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李湛的耳朵里,李湛此时正在和小妾温存,一听这沈频儿的身子不好了,急忙赶了过来。看着屋子里的血水盆子,抓着太医就问:“这是怎么了?你告诉本王,沈侧妃怎么了?”
太医说道:“王爷,沈侧妃的胎儿保不住了!这……这……”太医有些迟疑,缓声说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沈频儿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心中感到不妙,她即刻哭着出声,唤道:“王爷!”
“频儿!”李湛急忙走了过去,沈频儿倒在李湛的怀里,说道:“臣妾的孩子没了,不是臣妾不小心。只怕是有人要害臣妾。”
“怎么会呢?”李湛说道:“频儿,没关系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
“不,刚才,刚才太医说这药有些古怪!”沈频儿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哭腔,而她的眸子望着太医却是警告!
这汤药也的确有问题,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沈侧妃的胎本就保不住,所以太医本不想提。但是这沈侧妃今日提出来,自己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正是如此,这碗汤药并不是保胎药,而是堕胎药。”
李湛惊道:“是谁做了!给本王查!”
此时沈频儿哭得更凶了,她说道:“到底是我福薄,不配有王爷的孩儿。我从小便与王爷在一起,这么多坎坷终于和王爷走到了一起,却不能为王爷诞下麟儿!”
这时候,荷香哭着说:“王爷给我们小姐做主啊!我们小姐前些日子孕吐得厉害。为了肚子孩子能多吃一点,每日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也要努力多吃点,只。后来为了保佑孩子,还特意将王爷送的送子观音拿出来,上香祈祷!这肚子的孩子刚刚安稳,却不曾想遭到了他人暗算!王爷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频儿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要为他做主!”李诵的脸黑着问道:“今日可曾有什么人来过吗?”
“程侧妃晌午来过,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程侧妃她来做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她来了和我们侧妃说了一会儿话,说了什么孩子保住保不住什么的!”荷香说道。
“不许胡说!”沈频儿急忙喝止:“程侧妃只是关心臣妾的身子,没说什么。”
“频儿,你都失了孩子,还要这般维护她们吗?”
“程侧妃只管关心臣妾,并无他意。臣妾只希望府内姐妹和睦,想来程侧妃也是如此想的吧。”沈频儿柔声说道。
“报!王爷,听厨房里一个嬷嬷说,程侧妃的贴身侍女彩环今日下午到过厨房,和厨房里给王妃熬药的王大娘说话,还给了王大娘一锭银子。属下搜了王大娘的屋子搜到了一锭银子。彩环的屋子里搜到了这个药方。”说着侍卫将东西呈给了李湛。
李湛怒道:“将程侧妃带来,我要看她如何解释。”
程侧妃是有想法将沈频儿的胎落掉,今日正琢磨着该怎么下手,就听着下人来报,说沈频儿今日胎像不稳,怕是今日要落胎了。她心中欣喜,心想这下子可以不用自己动手,便能解决掉一个麻烦了。
她此时正躲在屋子里喝茶,就看着有人将彩环抓了去,接下来就看着王爷的贴身侍卫来传:“程侧妃,王爷请您去钟翠阁。”
程侧妃看着侍卫的神情凛然,便知道没有好事,问道:“王爷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本妃吗?”
“程侧妃去了便知道了。”
钟翠阁里,程侧妃迈步进来,看着这中厅里跪着的彩环还有王大娘,问道:“王爷,这彩环是犯了什么事情吗?怎么跪在这大厅之中。”
“哼!”李湛冷言道:“她犯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程侧妃一脸懵,问道:“王爷,臣妾不知!”
李湛将这滑胎的药方摔到了程侧妃身上,怒道:“你自己看!你做的好事!”
程侧妃本身不通医术,也看不懂药方,心中正在疑惑,就听着沈频儿说道:“程妹妹,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我自认待你不薄,当时我管理王府的时候,心里记挂着姐妹之情,对大家诸多照顾。若真的有什么不是之处,你倒是和我说啊!你如何要用着汤药害我的孩儿!”说着她的眼睛里泪水又再次滑落,哽咽着靠在了李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