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发现太子刘天成并不在山里,心里安定不少,孙承道“太子不在,臣来查看是否有进入燕州城的路。”
越玉卿微微点头道“孙大人派人来取火器与兵器,可是有了路了?”
孙承点头道“不错,这里有一条隧道通向后城,但这条隧道已经有人重兵把守,只能硬冲。”
越玉卿皱着眉头问道“周围的城墙最低的地方有多高?”
孙承在地域图上点了点道“离我们最近的城墙大概有三丈三。”
越玉卿从兵器上挑出三个重弩,这次打造的重弩可射出一千米的距离,近距离可直接钉到城墙里面,齐射的时候像数以百计的“标枪”钉入城墙,攻城兵士可借此攀缘而上。
“孙大人,这重弩用于攻城,我们可来个声东击西,用重弩佯装攻城,再派五千人拿出火器与强弩,强攻进城隧道,二十人返回隧道给太子传话,让他们强攻城门,今夜我们安营扎寨在城外,给他们震慑。”
孙承一听,大喜道“甚好,甚好,臣就不信了,城里还有重兵把守。”
孙承与几名将军一起商议后,定到明晚三更时分开始攻城。
“殿下,陈大人来了密信。”
刘天成展开信件一看,怒道“胡闹,她不好好的在县里住着,自作主张去了齐华山。”
在大帐的一群大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裴将军问道“殿下,可出了什么事儿?”
太子刘天成在大帐里走来走去,俊眉微皱,低声道“看来我们快要攻城了。”
裴将军问道“可出了什么岔子?不是说让齐秉带兵找进城路,如若找不到原路返回便是。”
“齐秉被燕州王的人抓了,现在下落不明,有人冒充齐秉去县城骗取兵器与火药,被我们的人识破,燕州王在山里发现了孙大人等人,只怕隧道有埋伏。”
裴将军看着地域图咬了咬牙道“今晚我们攻城,给他们机会原路返回。”
大半夜越玉卿被一阵阵火药声震醒,孙承等人大惊,看来太子攻城了,他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到。
孙承一咬牙道“计划有变,看来提早攻城。”
好在五千人已经秘密埋伏在进城的隧道外面,越玉卿等人也已经分批在城外十里地的山上安营扎寨。
火器点燃后用投石车投入城内,一阵阵的火炮声与东城门遥相呼应。
越玉卿与步兵架起重弩,一个个定在城墙上,上面的人就算投石头,也砸不掉重弩箭,石头越扔越少,陈将军指挥吹起进攻号,士兵一个个英勇的爬上重弩枪。
“将军,将军,西城门也打起来了,就是齐华山的那个门。”
“报·····齐华山来人了。”
太子忙道“快,让他们快进来。”
三个将士身上有伤,也有烧伤,大声道“隧道·····隧道里有埋伏,好在末将等人冲了出来,孙大人让明日三更攻城。”
太子拉起他,紧张的问道“可有人给你们送了兵器?”
“有,是越大人与杨大人,他们送了兵器与孙大人一起准备攻城。”
太子刘天成松了一口气,放开那将士,声音颤颤巍巍道“送····送他去疗伤。”
“报······西城门破了。”
“报,裴将军破了城门。”
太子刘天成拿起佩剑,带着亲兵骑上马,向城门跑去。
裴将军见太子策马前行,忙跟了上去拦着道“殿下,刚刚破城,里面的叛军不少。”
太子刘天成看着城内漫天的火光,眼神全是焦虑,也顾不上解释,策马往城西门跑去,裴将军不敢强拦,大声对身边的小将道“愣着干嘛,还不去护驾。”
陈规等五十名曲部护着越玉卿,向城门口杀去,孙承收拾残局,那些松懈怕死的叛军很多已经投降。
越玉卿看不远处的小巷子三五名叛军脱了盔甲,往巷子深处跑去,陈规道“可要抓回来?”
越玉卿点头道“点二十人去追,不要伤其性命。”
陈规抹掉头上的汗珠子道“大人,我们快回去吧,现在城里乱糟糟的,刀剑无眼呀。”
越玉卿回头看着遍地的尸体和紧闭的房门大声道“给他们说不可扰民,抓了叛军就是。”
“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越玉卿抬头透过满城的火光中,一身戎装的太子策马奔来,看不清面庞,但越玉卿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焦虑,已经破城了他还焦虑什么?
太子刘天成猛回头看着不远处的越玉卿,只见她戎装凌乱,白玉发簪也歪在旁边极为狼狈,他本来焦虑的神色似乎立刻迸发出欢喜,策马跑来,站在越玉卿面前,猛的拉起她的手臂拉上马,紧紧的怀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越玉卿感受到他微热的喘息在耳边,脸不由一热,忙整理情绪道“殿下怎么到城里了。”
太子刘天成冷哼一声道“无诏书私自出县,该当何罪?”
越玉卿扭头辩解,却不想嘴唇划过他的喉结,两人四目相对。
刘天成把越玉卿安在怀里,带着几分愉悦道“不用辩解,这次回到京城禁足鸾凤殿。”
捷报一封封的送回京城,太子刘天成也掳获燕州王与他的一杆党羽。
燕州王并不是想象中的枭雄,只是一个带有小聪明心思略单纯的小子,倒是他身边一个叫陆谦的人很有几分本事,几乎燕州王的事物都是陆谦所管,燕州王几乎快成吉祥物了。
越玉卿听了陆谦这个名字觉得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燕州百姓也死伤不少,住在城边的房屋损坏颇多,好在大多都是商铺,孙承与裴将军在燕州善后,京城已经发了三道诏令让太子速速回京。
越玉卿收拾着行李心情沉重道“看来皇上的身体扛不住了。”
刘天成坐在床边拉着越玉卿的手,头低着看不见他的表情,突然越玉卿感受到一颗颗的泪珠砸在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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