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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在岳母心中加上个十分(1 / 1)

容琛生性谨慎又筹谋极深且惜命,自然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只不过他不想在这动手。

打打杀杀的场面太过血腥,子弹不长眼,老婆在这,让她见到终归是不好。

但既然有人挑明,容琛索性也不装。

他直接将曲汐打横抱起来重新回到身后废弃的工厂里。

两人藏在旧的机器后面,听到外面枪林弹雨,打斗十分激烈,不时还有子弹击穿墙体的声音。容琛看了眼曲汐手心伤口,本来就只是普通的伤口,但是被中控室的电流击穿,伤口呈现出灼烧的痕迹。

不用问,光看这一情况就知道有多疼。

容琛牙根咬得发酸,保护不好老婆的男人算什么东西?还要她以身涉险,说实话如果没有曲汐,他们真的可能会交待在海底。他对曲汐的感情从爱意又多了层敬意,能让他佩服的人真的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曲汐刚流过泪,眼角还有残存的泪意,她开口嗓音像是磨了砂般沙哑无比:“小周怎么样了?”

“别担心,有人去救他还有何教授!”

哦,现在不仅是何教授了。

是岳母大人。

刚才他的表现应该还行吧,是不是能在岳母心中加上个十分?

容琛这会儿摸着下巴开始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岳母大人在有容的时候没有受气吧,开会的时候,自己还是很和颜悦色的,极其尊重科研人员,不懂的地方从来不指手画脚,全权放手,对他们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经费也是大笔大笔的拨下去,没有苛待过员工,即便开会的时候他们的想法用他的话来形容就是离谱,但也没甩过脸骂过人二话不说直接散会吧!

幸好幸好!

容琛长舒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颇有远见。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曲汐这会儿小心脏经受不住一丁点儿的惊吓,她握紧了容琛的手。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近两米的大块头,卫队的队长,国退役人士,他向容琛行了个礼,询问外边那帮人该怎么处理。

这还要问他怎么处理?

当然是全部杀光,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尤其是enki!

如果他活着绝对是个隐患,因为他知道frigg的秘密,这种野心家不死,心口就永远悬着块石头不能安生,容琛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在确认enki对曲汐有威胁之后,他就想要这人的命。

不过……

旁边的曲汐皱着眉看着,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疑惑,眼前的人显然是雇佣兵一类的存在,受过专业的训练,胆识都是一等一。

在老婆面前喊打喊杀还是太过于残暴。

容琛垂眸,敛去黑眸中的肃杀和冷酷,重新抬起脸,换了种语气说:“联系明港的警方,把他们都抓起来!”他目光落在曲汐的脸上,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对着下属发号施令:“按照原计划进行!”

不在这里动手。

换个地儿动手。

总之,enki必须死。

曲汐望着他,悄声问:“你收买了enki的人吗?”

也不算收买。

这些人本身就是他的人。

enki显然还是实验室待的太久,在搜集情报这方面过于年轻不够熟练,没做深入调查,不知道这国际闻名的if组织背后的老大到底是谁。

容琛这会儿还在装:“胜利的天平还是会倾斜于正派人物的。”

好吧好吧!

过了会,外边枪击声逐渐弱了下去,打斗差不多终止,容琛准备带着曲汐离开,她身体出现脱水的状况,脸开始发烫,这不是个好信号,得赶紧去医院。

不过,队长很快又来报,说是华国总统阁下以及大使另外本国首相已经朝着这边赶来了。

——

周洛然活了二十六年。

一直循规蹈矩,大学的时候校园附近发生枪击事件,非裔无业人士开枪射杀了他的同学,那是他近距离接触到枪击,场面一度极其残忍。

没想到今天,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他身边被一枪击毙,鲜血溅射到他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子弹的硝烟气息以及血腥味儿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的肾上腺素一路飙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没忍住趴在悬崖边呕吐起来。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随即干净的纸巾递到了眼前。

周洛然回头,发现是自己的母亲曲青禾女士。

“没事了!”曲青禾的眼中浮现出心疼,周洛然这倒霉孩子,怕是一生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场景,她替他拔去发间的海草,忽然又听到他说:“凝月被海水冲走,我没有抓住她的手。”

当时情况危急,海水在低洼处形成了漩涡,她被裹挟着从通道冲了出去,后来海水停止倒灌,周洛然沿着海水退却的方向搜寻过去,却没有找到权凝月的身影,他自己也被守在出口处的enki的人逮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这里。

曲青禾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这一场劫难下来,所有人都耗尽心力,她只能拍了拍周洛然的肩膀,压抑着声音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上帝会保佑她的!”

“青禾!”身后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曲青禾垂在一侧的手指捏起来变得僵硬,她随即缓慢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来。

权佑来了。

海边的风很大,吹动着权佑的头发,隐约可见鬓角的白发。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肉眼可见的苍老憔悴下去。他的眼神极为复杂,将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全部融入了进来,最后是见到她平安后的释然。

“权佑!”

曲青禾沉默半晌忽然开口,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眼神与她对视。

“我没有背叛权家,更没有叛国!我是清白的!”caso

时隔二十年,她再度说出口,隔了那么多的人,隔了那么多的事,她终于走出了绝望的胡同,走出自己心底无法面对的阴影,她曾因为权佑的偏袒心生恨意,因为失去女儿的痛苦无法纾解,面对指控她在重压之下且精神状态极差的情况下向温启帆认罪。

如今,她挺直了脊背,笔直的站在那里,要将过往加在她身上的冤屈洗刷干净。

她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

这一生行事,她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良心!

“我知道!”权佑说:“我一直相信你!”

他没有骗她。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她自己会认罪,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她的产后抑郁已经到了极其严重和危险的程度,二十年前的医学不发达,即便患了抑郁症,也只会被人指指点点说这人本来就心理脆弱敏感承受能力差,不会正视这种疾病。谁生孩子不是鬼门关过来的,就她矫情些么?

但只能说先有因后有果。

他生病的母亲跪在他面前说你要送你妹妹坐牢么,她不是故意的,你要这么做,那就直接让我死好了。

最终他还是偏袒了家人。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曲青禾对他的信任降到了零点。

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他在自身尚且没准备好的情况将她带入婚姻的这座围城,最终困住了她,也困住了自己。也没有像一开始承诺的那般给予她余生的幸福。

此刻再多的抱歉也填不满这二十多年来的沟壑,但权佑还是真诚道歉。

一瞬间泪意从眼眶中翻涌而起,不是为那句道歉,她并不稀罕他的歉意,只是她想,往后的日子里,她再也不用背负着过去,背负着残缺的记忆,背负着沉重的冤屈生活。

朝日从海平面升起,无数道光照在她的身上,曲青禾只觉得耳边嗡嗡声作响,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软绵绵向后滑倒。

记忆中最后是飞扬的衣角,有人冲过来接住她急急坠落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