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独自在店里的李放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了这段刚刚和老头认识的故事,
或许是因为今天突然出现在镇上的人吧,李放不禁隐晦的将视线投向了站在路中央毫不避讳的叫着老头名字的那年轻的两女一男,
“啧”
他不禁不屑的勾唇笑了笑,
说起来,最近玄门官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就算他们是住在边缘地带的人,和主流玄门也与世隔绝了这么久了,但是到底还是知道一些的,
就楚清明死的时候天道降下来的18道天雷,想也知道那个老鳖孙活着的时候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坏事。
而对于这突然找上门的,叫着老头名字的人,李放就是用脚都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归巢计划,
他无声的在嘴里咀嚼着这四个字,
呵,
这帮官方的人到底是有多自以为是!都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竟然就派了几个这样的小辈来,就想请老头出山!未免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
而且,
李放看向三人的眼神不禁危险的眯了眯,他们当初这么对老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弄个什么冠冕堂皇的归巢计划,打着天下有难的旗号就想让他们不计前嫌随随便便的就重新回去吗?!
真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李放心中愤怒的情绪继续是无法控制的向外溢出,
他几乎是不可抑制的,迁怒的看向了这三个事实上和他并没有什么仇恨的人。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李放总感觉,就在刚刚他注意到这些人的时候,
那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孩儿,似是似有若无的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甚至,李放的心中还有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
那就是,明明这个距离,他甚至都看不甚清楚,那个女孩儿脸上的表情,
但是他却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个女孩儿已经精准的定位到了他!
在注意到某个方向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投过来的愤怒和怨恨的视线之后,鹿灵将视线投向了身边还在那装模作样的找人的两人,
鹿灵斜着眼问:“你们来执行归巢计划,那么厉害的人物就让你们两个小辈来找?”
傅易雪和傅易阳鸟悄的对视了一眼,傅易雪“哈哈”一笑,“害,你也知道玄门也是比较忙吗,抽不出来人手,虽然说请高功出山确实也需要高功,但是”
傅易雪觉得她快编不下去了,面对她投过来的求救一般的视线,
傅易阳开口道:“但是毕竟现在所有的高功都要镇守各方区域,实在也是分身乏术,再加上那些无时无刻不需要盯着的各地禁制和高阶大鬼,所以”
傅易阳转过头看向傅易雪,示意她再整两句,
“行了。”
对于两个人当着她面串供这种事,鹿灵觉得他们仿佛觉得她是个傻子,
鹿灵反问,“你们觉得我很好骗?”
眼看着,虽然看起来脾气比之前好了一点,但是也明显要动怒的鹿灵,傅易阳和傅易雪快速的坦白道:
“其实是这样的,因为你的行程是需要报备的,所以我们这边第一时间就得到了你要来这的消息,
而这位任淮先生,一直都在我们的归巢计划的名单上,并且还是名单上非常希望能够回归极力争取的一位,
其实之前师叔祖已经单方面联系过他好几次了,但是都被他拒绝了,所以我们这次也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死马当活马医就直接跟着你一起来了。”
这么说完,傅易雪和傅易雪都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的低着头夹着眼等着鹿灵来训,
其实鹿灵在傅易阳和傅易雪一路跟着她到了这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大概,
但是说真的,鹿灵看向傅易阳和傅易雪,“虽然这样说好像很打击人,但是我并不打算帮你们,而且我觉得就我们三个这样就算真的去了,人家可能连门都不会让我进,
所以为了避免你们耽误我完成我和客户的契约,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分道扬镳吧。”
这么说着,鹿灵随意的挥了挥手,侧过身就准备离开,
眼看着鹿灵真的是一言不合转身就走,傅易雪和傅易阳对视了一眼也是有些着急,
顾不上还在街上,傅易雪追上去跟着鹿灵的屁股后面道:“鹿灵,玄门官方真的很希望这位任老先生能够回归。”
鹿灵,“是啊,那你们努力吧,虽然我觉得让一个80多岁按道理来说已经退休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回去给你们打工非常的不人道主义。”
听着鹿灵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样的话,从头到尾往前走的脚步从未停下,
傅易雪突然有些泄气的站在原地,这一次,她抬头看向鹿灵离去的背影的眼神不禁有些委屈。
待身后的傅易阳跟上了她,看到她的神情的时候,不禁微微的一顿,
傅易阳抿了抿唇,“师姐”
傅易雪垂着头,看起来有些沮丧,“师弟,这次好像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看起来鹿灵好像很不喜欢我这样的行事。”
傅易阳叹了口气,“哎,师姐,你我都明知道鹿灵小姐不会喜欢这样的裹挟的,而我也曾经劝过你,”
傅易雪喃喃道:“是啊,你劝过我,但是我真的太想她能和我们在一起了。”
这么说着,傅易雪的眼眶不禁有些红,
“师弟,我们玄门中人,生来就因为体质各方面的特殊而没有朋友,
所有的同学、朋友一旦发现我们的异常,都会惊惧的离我们而去,
我并不是想要依仗着鹿灵去做些什么,我就是我就是希望我们能够齐心协力,
明明鹿灵是一个那样温柔心系天下的人,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站在一起同仇敌忾共同进退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傅易雪眼中透着淡淡的伤痛,或许也是因为被鹿灵当场戳破的尴尬和难堪,也是因为她自己这些小心思,连她自己都有些龌龊和令人不齿,傅易雪几乎是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之中,
一时间,即使是在街上,她和傅易阳之间的气氛都显得沉闷压抑到了极致。
直到,
“行了,别总是哭哭啼啼的,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么说完,去而复返的鹿灵不理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的傅易雪,和投来感激视线的傅易阳便转身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