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在这里煽风点火的?”
见袁旭东帮势单力薄的戴曦说话,顾婕不禁白了他一眼道,她这个卫生眼还真的镇住了袁旭东,要按照道理来说,袁旭东其实还是挺喜欢女孩子翻自己白眼的,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可问题是,顾婕已经四十多岁了,快要五十岁的女人,她这个岁数的女人都可以做袁旭东的妈妈了,还翻白眼,袁旭东差点笑出声来,这么大岁数的女人,虽然保养的还不错,但是她哪来的自信扮嫩?
“我是谁重要吗?”
对于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的女人,袁旭东可不会娇惯着她,他抬头看向顾睫直接道:
“这位女士,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争论我是谁的问题,还不如先下去坐旁边的电梯,你觉得呢?”
“你这人懂不懂礼貌,我又不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你凭什么要我下去坐旁边的电梯?”
看着对自己无礼的袁旭东,顾睫不满道,而听到她这样说,袁旭东直接看向旁边的罗槟出声道:
“这位律师先生,你听见了没有?最后一个上来的人下去,应该能听得懂中国话吧?”
“懂了,我下去,其实我不着急,等两分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看了袁旭东一眼,罗槟走出电梯,顾睫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微微笑着回应了一下,这时电梯门合上,很快就开始了上升,经过了刚才那番有些尴尬的小插曲,电梯里面显得非常安静,戴曦就靠在袁旭东的边上,她朝着袁旭东微微点了点头,很小声地感激道:
“刚才谢谢你啊,我是戴曦!”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我是袁旭东,在十二楼的腾飞资本公司工作!”
话音刚落,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十二楼到了,袁旭东朝着戴曦挥了挥手,接着便走出了电梯,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但是袁旭东已经给戴曦留下了远比普通不认识的路人要深刻多的印象,她很快就会忘记电梯里的陌生人,但肯定会对顾睫,罗槟,还有袁旭东有印象,而且袁旭东是正面,顾睫和罗槟则是反面,有他们两个反面教材作比较,则又会进一步加深戴曦对袁旭东的好印象。
这就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了,有一个好的开始,后面才会事半而功倍。
与此同时,在权瑾律所的办公室里面,何塞律师正缠着律所的老大封印唠叨个不停道:
“任晓年,他就是个无耻之徒,他的品牌策略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从其他的品牌,秀场,动漫,电影等等,多渠道,多元化地吸取灵感,而这个吸取灵感其实就是抄袭,他的设计总部有三百多名设计师,他就让这三百多名设计师到处去吸取灵感,其实就是到处抄袭,他就这样,还居然敢说自己的营销口号是款多,量少,速度快!”
好不容易等何塞抱怨完,封印立马说道:
“所以啊,我让罗槟去接手了,你解脱了,不必再和这个无耻之徒打交道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律所就不应该接受这种流氓客户!”
“嗯,说得很好,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啊!”
封印不想和何塞争论任晓年这个客户到底是不是流氓客户的问题,在何塞看来呢,这任晓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在封印看来,这个任晓年却是一个很好的客户,而且还是权瑾律所的大客户,对方要真的是遵纪守法的好人的话,那他们律所又哪来的生意呢?
相反,对方的公司越庞大,资产越多,抄袭的作品越多,告他的人同样越多的话,那他们的权瑾律所不就能有源源不断的官司可以打了吗?
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打官司,或者是只打那么一两次的小官司,靠这些普通人的话,那他们权瑾律所还怎么在这大都市里面立足?
他们律所的律师,除了那些刚入行不久的新人,谁没有豪车,谁又没有豪宅要养?
如果只靠普通人的话,他们权瑾律所连现在这间办公室都租不起,还谈什么精英人士?
所以,不管任晓年有多坏,有多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甚至是不尊重法律,不尊重他们这些利用法律来赚钱的法律顾问,作为权瑾律所的当家人,封印就是要把对方供为上宾,他可以不需要何塞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大律师,但是他绝不能丢了任晓年这个大客户。
简单来说,凭借他们权瑾律所的名气和待遇,想要找优秀的律师很简单,外面多的是律师想要进来,可像任晓年这样隔三差五的就要打官司的超级富豪客户,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权瑾律所要真把任晓年这个大客户给弄丢了的话,别的律所只会很快就把他争取过去,到时候再想后悔就迟了,就在封印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罗槟敲敲门,从外边走进办公室微笑道:
“老大!”
“罗槟,你来得正好!”
看见罗槟走进来,封印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了他道:
“你来看看这个!”
“好的!”
从封印手中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罗槟微微有些诧异道:
“任晓年,不是何律的客户吗?”
“现在是你的了!”
封印微微点了点头道,还不等罗槟回应,旁边的何塞立马说道:
“罗律,我建议你千万不要接!”
“为什么?”
闻言罗槟看向何塞微笑着问道:
“接了会死吗?”
“会被恶心死!”
何塞直接说道,见他这样讨厌任晓年这个大客户,罗槟反而微笑道:
“这么刺激啊,我喜欢!”
封印就知道罗槟和何塞不一样,他不会挑剔客户,只要是有钱的大客户,他都会喜欢,他会拿钱做事,帮客户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把自己的喜恶建立在工作之上,客户出钱,他出面做事,就是这么的简单,至于何塞所考虑的大客户到底是不是流氓的问题,那和他们律所又有什么关系呢?
工作就是工作,就算是流氓也有权利聘请最好的精英律师为自己做辩护,在这个现实世界中,只有一种人没有资格聘请像他们这样的精英律师,那就是付不起律师费的穷人,正义也是有成本的,连钱都没有,还想要正义这样的奢侈品不成?
见罗槟愿意接下原本属于何塞的工作,封印便放心下来,他相信罗槟不会让自己失望,这时他走到一旁去接听电话,罗槟则坐在沙发上面看起任晓年的资料,何塞就在他旁边坐下唠叨道:
“任晓年,他就是个恶棍!”
“恶棍也有请律师的权利!”
罗槟一边仔细看着任晓年的资料,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听到他这样说,何塞继续道:
“我告诉你恶棍会给你什么,他”
“会给我们律所一大笔的律师费!”
不等何塞说完,罗槟直接替他说了出来道,何塞被他噎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对,他是会给你一大笔钱,但是这个钱是用来收买你灵魂的?”
“哦,原来我的灵魂居然还这么值钱的吗?”
快速看完了手上的资料,罗槟看向有点儿道德洁癖的何塞笑道:
“本来我是没打算接的,但是被你说得这么刺激,我现在准备接了!”
“罗律,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见罗槟嬉皮笑脸的样子,说话就跟在开玩笑似的,何塞觉得他有点不尊重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生气地道,虽然明明知道何塞有点儿不高兴了,但是罗槟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刺激他,嬉皮笑脸地微笑道:
“我也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啊,既然你不愿意接任晓年这样的大客户,那就便宜我了呗!”
“罗槟,你能不能别用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话啊?”
见罗槟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何塞不禁生气地道:
“我跟你说,你是大律师,我也是大律师,我们两个地位是平等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你这样拿我开玩笑,你是不是有点儿不尊重我?”
“怎么会呢,你是大律师,我也是大律师,我们两个地位是平等的,我怎么会不尊重何律呢?”
见何塞跟自己急眼了,罗槟依然保持着有些贱兮兮的微笑说道:
“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就喜欢和人开玩笑,何律你不让我和你开玩笑的话,那你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尊重我的意思啊?”
“你”
相比能说会道的罗槟,何塞总是处于下风,他们俩平日里都是这样相处的,何塞不喜欢别人拿自己开玩笑,可罗槟偏偏就喜欢拿他开玩笑,然后欣赏他急眼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呢,何塞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罗槟就是有点不尊重他的意思,不拿他当回事,罗槟从不会拿封印,又或者是顾睫开玩笑,只能说何塞是人善被人欺了,他和罗槟本就不是一路人,他的道德洁癖,在奉行精致利己主义的罗槟看来那就是无比可笑的幼稚,不就是有钱不赚的傻子吗?
同样的道理,和罗槟相比,权瑾律所的老大封印也不太重视何塞,不等何塞反驳罗槟,封印接完电话就走了过来,他直接打断何塞道:
“以前在咱们律所有一个实习生,叫麦飞,你们谁认识?”
封印刚说完,何塞就立马回答道:
“罗律,他以前是罗律的实习生,现在在龙柯律所当工薪律师呢,他怎么了?”
“任晓年那件案子,他是原告的代理律师,要求任晓年的公司公开承认剽窃了原告的作品,道歉,并赔偿原告500万元的损失!”
“我觉得他的要求很合理啊,任晓年的公司就是剽窃了人家的作品,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任晓年的公司到底有没有剽窃别人的作品,几乎就是完全相同的设计,那能叫吸取灵感吗?”
封印刚说完麦飞是原告的代理律师和他的诉讼要求,何塞就立马同意道,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己方立场的何塞,封印看向罗槟直接吩咐道:
“罗槟,你现在就去找任晓年,在他炒掉我们律所之前”
“我们先把他炒掉!”
何塞插话道,只是看了他一眼,封印就继续看向罗槟吩咐道:
“我们不能丢了任晓年这个大客户,何塞得罪了他,你负责出面解决问题!”
“好的!”
见封印和罗槟只是三言两语的就全盘否定了自己的意见,何塞着急道:
“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不能丢了任晓年这个流氓客户?”
“因为他很有钱!”
见何塞还在旁边唠唠叨叨不停,罗槟直接说出了理由道,一直以来呢,罗槟看不惯他的原因还有就是何塞和他真的不是一路人,何塞根本就不缺钱,他对钱也就不太在意,因为何塞的父亲是泰斗级别的知名法学教授,参与制定多部法律,桃李布满天下,就连封印都是何塞父亲的学生,法院里面也有很多人是其学生,可以说何塞的人脉资源是极深厚的,这点是罗槟比不了的。
他们两个其实是互相羡慕对方所能拥有的东西,何塞非常羡慕罗槟的个人能力,他在权瑾律所里面做律师就是希望能证明自己,能证明自己是何塞,而不只是自己父亲的儿子。
可别人并不会这么想,除非何塞能取得很大的成就,要不然的话,别人只会记得他是某个法学泰斗的儿子,而不是他自己,包括罗槟和封印都是这样想,要不然的话,敢随便得罪律所的客户,还要把客户给炒了,作为权瑾律所的老大,封印还会跟他这么客气地说话?
“有钱?”
听到罗槟说任晓年很有钱,何塞气道:
“有钱又怎么了,有钱也不代表他正义啊?”
见何塞还能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罗槟一边打电话联系自己的秘书栗娜,一边微笑着说道:
“所以他才会需要我们来代表他,他代不代表正义其实都没关系,因为我们代表!”
听到罗槟这样说,何塞被他噎得哑口无言,封印就在旁边憋着笑,因为何塞的身份,律所里面的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只有罗槟不在乎他,能治得了他,也正因如此,相比其他人,何塞要更加的在意罗槟对自己的态度问题,这大概就是一直得不到的才是真爱吧。
等罗槟通知栗娜帮自己预约一下任晓年后,事情就这么的决定了下来,罗槟和何塞也先后离开了封印的办公室,作为任晓年不久前的法律顾问,何塞还跟他有一场彼此都不怎么愉快的谈话,还知道他今天要去外地出差,可没想到栗娜还是帮罗槟预约到了任晓年。
何塞有点强迫症,他的心里有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就会非常的难受,可罗槟偏偏就不告诉他栗娜为什么能这么快就预约到原本要去外地出差的任晓年,因此他只好亲自去找栗娜问清楚了,在资料室找到了正在打印资料的栗娜,何塞一本正经地道:
“栗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会知道任晓年的航班?”
不用何塞问,栗娜就帮他说了出来道,何塞微微点了点头道:
“对,为什么啊?”
“因为我问过他助理啊!”
“那他的助理为什么会告诉你呢?”
“因为我是栗娜!”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抬眸看了何塞一眼,栗娜直接道:
“你是一个值得别人尊重的律师,任晓年没有意识到你的价值,那是他的损失!”
听到栗娜这么夸奖自己,何塞觉得很舒服,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怀疑道: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你太过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了!”
“不,我不在乎,我只是讨厌别人误解我,尤其是讨厌罗槟他误解我,他总是误解我!”
栗娜打印完资料,摆腰扭臀地走出资料室,何塞就跟在她旁边唠唠叨叨地道:
“罗槟他总喜欢拿我开玩笑,我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可他总是把我描绘成一个很可笑的人,然后他就开我的玩笑,而他开我的这些玩笑完全就是基于对我的误解,你能理解我说的吗?”
“明白,你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是罗槟他误解你了,回头我说说他啊!”
走到律所的前台,不等何塞再唠叨些什么,栗娜直接从柜台上取下一份咖啡递给他道:
“你的美式咖啡,趁热喝吧,我就先走了,拜拜!”
“拜拜!”
与此同时,在同一栋大楼的第十二层,腾飞资本公司,袁旭东的办公室里,将办公室的房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百叶窗也全都拉上,袁旭东抱着有些不开心的徐乐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笑道:
“乐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都赖你,都赖你!”
“我怎么惹你了啊?”
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徐乐,袁旭东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见他这样,徐乐翻了翻白眼,气呼呼地道:
“你让人事部重新招聘了一位从比利时留学回来的女大学生做公司的总裁秘书,那我怎么办啊?”
“你是说陈若芸啊?”
袁旭东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抱着还在生自己气的徐乐解释道:
“她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孩子,我以前答应过让她毕业了就来我公司当秘书的嘛,总不能失言吧?”
“那我该怎么办啊?”
“你是助理,她是秘书,你们两个互不干涉呗?”
说到这里,袁旭东一边抱着徐乐,一边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啄了一下笑道:
“我让你跟着沈明宝学习一下怎么投资优秀的企业,你学得怎么样了?”
“一般般吧,我不是很喜欢这些!”
抬眸看了袁旭东一眼,徐乐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害羞地道:
“我留在你办公室里给你当助理就好了呀,投资的事还是让沈总她们去操心吧,你说好不好啊?”
“好啊,那你就当个好看的花瓶,我负责养你,好不好?”
“不好,你才是花瓶呢!”
听到袁旭东说自己是好看的花瓶,徐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见她这样,袁旭东坏笑着道:
“乐乐,你说公司里面有没有人说你的闲话啊?”
“你觉得呢?”
白了袁旭东一眼,徐乐有些委屈地嘟着嘴巴道:
“她们还说我勾引你呢,真是的”
“难道你没有勾引我吗?”
看着一身黑色ol制服的徐乐,袁旭东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道,在徐乐恼羞成怒之前,袁旭东直接亲吻了下去,他用自己温热的唇堵住了她有些冰凉的娇唇,徐乐呜咽了几声,接着便用双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袁旭东
良久唇分,袁旭东和徐乐的眼睛里面俱是闪过了一丝丝的**,看着浑身酥软的徐乐,袁旭东忍不住把心一横,就将女孩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他直接站了起来,将女孩摁倒在了桌上,然后不禁俯身下去
“不要,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