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瓷。”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初瓷上下打量他,好奇他的出现。
御泽西的脸色看起来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人也清瘦了很多,眼眶微微有些凹陷。
“哪里有你,哪里就有我。”
御泽西说过会守护她,哪里有她,他就会在哪里。
因为伤并未痊愈,并不能轻易动怒,情绪上稍稍克制,语气听起来也有些偏冷淡。
听见他说出这话,林初瓷形容不好内心什么感觉,总觉得现在的御泽西和从前貌似有些不同了。
战夜擎黑着脸,盯着御泽西,警告道,“御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向瓷瓷求过婚,瓷瓷也答应嫁给我。”
“趁我身受重伤的时候向瓷瓷求婚,我不服气。”
御泽西没有隐瞒内心所想,他确实不服气,等他活过来后,听说战夜擎已经向林初瓷求婚的消息,他的心痛极了。
“战先生难道忘了,是谁打伤的我?”
御泽西突然抓住战夜擎的领口,目光直逼战夜擎。
“是我打的,我承认。”
战夜擎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手。
感觉两个男人气场不对,怕他们在飞机上打起来,林初瓷赶紧岔开话题,“御泽西,你……你的伤都好了?”
御泽西移开冷翳的目光,看向林初瓷时,才收敛身上的戾气。
“没有,你看看,我受伤的是心脏。”
御泽西忽然揭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左侧的胸膛,那上面有还未痊愈的伤口,依旧包扎着纱布。
“对不起……”
林初瓷看见了伤处,眼神有些复杂。
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受伤。
“不用说对不起,瓷瓷,我为你受点伤不算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
“还是叫我名字吧!”
林初瓷也听不惯他叫她小名,又道,“你伤口还没全好,不应该到处乱跑!”
御泽西眼神暗了暗,愠怒道,“我知道,可是,我无法忍受有些人的卑鄙行径!打着救你的名义,却想要我的命!”
御泽西冷睨一眼战夜擎,他在谴责战夜擎当时的行为,太过卑鄙,非君子所为。
战夜擎没有解释,因为他说什么都是多余。
林初瓷觉得在这件事上,御泽西对战夜擎存有误会,解释道,“御泽西,战夜擎只是误伤你,他并不是存心,当时他没有看清楚是你。”
“不要替他解释了,他看我不爽,想除掉我,只有我不在了,就没人和他竞争了。”
御泽西眼神有些淡淡的忧郁,语重心长,“初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看清楚身边的人,擦亮你的眼睛。”
这话明显是在暗示林初瓷,战夜擎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死了,肯定是战夜擎干的。
“御先生,我承认上次打伤你,是我的责任,你也没有必要在瓷瓷面前说这样的话,来中伤我。”
战夜擎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垂在身侧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未愈的份上,他可能已经拳头伺候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中伤,除非战先生自己心虚了。”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战夜擎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将御泽西推在机舱墙壁上。
林初瓷见状,赶忙抱住战夜擎,劝道,“战夜擎,冷静点!别动手!他伤还没好!”
战夜擎鼻端喷出一股怒气,松开自己的手,可下一秒,御泽西却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人也陷入昏迷。
“御泽西……御泽西……”
林初瓷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心里有些着急。
战夜擎眼神洞察清明,盯着地上的男人,笃定道,“瓷瓷,他肯定是在装晕,别上他的当!”
不管是不是昏迷,御泽西伤势未愈,真昏迷的概率比较大。
人命关天,林初瓷也顾不上其他,“不管真假,人命要紧!战夜擎!快!快把他扶回座位上!”
能看出林初瓷此刻是在担心御泽西,战夜擎心里十分不爽,但还是让手下过来帮忙。
御泽西带来的保镖们抢先一步,将他扶回座位上,座位靠背调下来,让御泽西躺在上面。
林初瓷帮御泽西做过检查,发现他眼球无转动,呼吸脉搏和血压都有所变化,确实昏迷无疑,急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需要急救!”
“我来吧!姐!”凌绝自告奋勇道。
“不能做心肺复苏,他心脏处有伤,按压只会加重他的伤情。”
林初瓷只能自己上手了,“孤雪姐,快把我包里的针袋拿给我!”
“哦好。”
孤雪赶紧上前来帮林初瓷,找到针袋后,做了消毒,递给林初瓷。
林初瓷在御泽西的几处穴位上扎上金针,经过一阵子的细细捻动,再拔出来,御泽西也幽幽的转醒。
看着御泽西重新睁开眼睛,林初瓷和孤雪都松了一口气。
战夜擎他们站在旁边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他不相信刚才御泽西是真的昏过去,就像御泽西不相信他是误伤他一样。
他们都怀疑对方的手段!
“初瓷……”
御泽西苏醒过来。
林初瓷轻声道,“御泽西,你现在没事了,躺着休息吧,别再乱动了,等下飞机,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好吗?”
他语气较弱,虚弱的目光注视着林初瓷。
林初瓷默了两秒,想到欠他的人情,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到时候再说!先休息吧!”
照顾好御泽西,林初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战夜擎也坐下来,深深的盯了御泽西一眼。
他想看看御泽西还要用什么招数来接近林初瓷?
经过一段时间的平稳飞行,飞机总算顺利降落在京城机场。
白龙和倾羽提前准备好专车车队,在机场内部接机。
所有人下了飞机后,林初瓷让战夜擎先回战家,她送御泽西去过医院再去找他。
战夜擎心里生气,可也没辙。
他觉得现在的御泽西要比烫手的山芋还要难处理。
不仅柔弱病娇还会装可怜,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保证他活着。
要不然,御泽西出点事,他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医院做过检查,御泽西的伤没好需要住院,林初瓷便帮他安排入院住下。
处理好一切,林初瓷准备离开,御泽西很舍不得,“初瓷,你要走了吗?”
“嗯,我要回去看看孩子,你好好养伤吧!”
林初瓷走出几步,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对了,需不需要通知你的家人来照顾你?”
“我的家人?”
御泽西的眉头紧紧蹙起来,不太明白林初瓷指的家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