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那柳老夫人住在何处,柳老夫人一说,竟是白家客苑隔壁。
自家客苑一边住着云南王妃一家,另一边只知晓住着人,却不知道是谁家。
只偶尔见院子里出来个丫鬟也没有见过主人家。
方婆子大喜,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道:“等中午回去,我让丫头给你送去。”
这东西家里做的多,就为了这法会。
白夏觉得她阿奶有‘社交牛逼症’,见着谁都能和人搭上话。
一会儿就把自家的身份秃噜出去了,又把人家的身份摸了一遍。
当然,白夏觉得,那柳家人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柳老夫人看了眼白夏,忙夸道:“一看就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难怪能种出那么好的东西呢。”
“去年北方的百姓们,可是受了县君的恩惠了。”
只今年,又受了灾难。
白夏笑着摇头,跟家里人说了声便出去了。
里面烟熏火燎的,人影憧憧,白夏打算趁着歇息的时间出去透口气。
云阳也跟着出来,两个人找了个清静地小路,找了个木椅子坐下。
天龙山这一点和前世的公园很像,走到哪里都能看见长椅靠背木椅子
“这条路平日里没人走,我们就坐在这歇一会儿。”
云阳也学着她往地上一坐,“嘶——早知道带个垫子出来,这木椅子上有些凉啊。”
“一会儿就得回去了。”
云阳点头道:“嗯,屁股一坐热就得回去了。”
白夏:“。”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山下,时不时地说两句。
钟声响起,两个人拍拍屁股起身往大殿走去。
快走出小路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农夫,挑着一担箩筐,上面盖着大笸箩。
那农夫显然没有料到在这小路上能遇到人,愣了一下,随即退让到一旁。
云阳当前走出去,走了半晌发现白夏仍站在原地,盯着那个农夫看。
“小夏妹妹,快点走,一会儿讲经开始了。”
白夏点点头,“就来。”
迈着小步子,缓缓走过去,视线不离那农夫一下。
农夫低垂着头,看着一双华丽的绣花鞋走过他,这才轻舒了口气。
只可惜,还没舒完气,那双绣花鞋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心里一惊,立即调整了面上的表情,呆愣愣地抬起头,“这位小姐,您买菜吗?”
白夏挑眉,“不知,你这箩筐里装的是什么菜?”
“是小人家里种的白菜。”
“哦?”
那农夫怕白夏不信,立即开口道:“天龙山庙里做法会,每年来的人都很多,就会买山下村民们的菜。”
“我们每年都来卖菜。”
白夏点头,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这一担菜我都买了。”
那农夫显然没料到白夏会如此说,愣怔了一瞬。
“这是给天龙山订的,若未准时送到,天龙山的大师傅恼了我,下一年就不会再定我的菜了。”
白夏勾起唇角,“无事,若天龙山不定了,我定就是了。我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每年冬日都没菜吃的。”
说着白夏伸手抓上那笸箩就想掀开,那农夫动作比她还快,死死按着那个笸箩。
抬起头阴恻恻道:“这位姑娘为何如此不识抬举?”
白夏冷嗤一声,“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云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也反应过来了,“哪里来的贼人,竟敢来天龙山上撒野。”
那人阴笑道:“本想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如此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我一块儿”
话还没说完,白夏当先出脚,一脚踢上他的命根子。
那人倏地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顾不得肩上的胆子,一脸痛苦地捂着下面嗷嗷直叫。
白夏抡起拳头狠狠给了他一拳,直接将人打翻在地,对着他又踹又踢。
惨叫声在这一方天地回荡,惊起无数鸟兽。
那人明显没有料到一个姑娘会有如此力气,否则他哪会跟她说那么多,早就出手了。
白夏冷嗤一声,“就你这没用的东西,也敢掳人孩子。”
“借你鞭子一用。”
云阳愣了愣,这才发现这是在和她说话。
忙从腰间抽下那根华丽的鞭子,白夏三两下就把那歹徒绑了个结实。
这才打开箩筐,只见里面竟然装着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被绳子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破布,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白夏将人提出来,接开绳子,拿了破布,发现是个‘熟人。’
今早见到的那位小少爷。
“姐姐——”
那个小子一朝被解放,立即朝白夏扑了过来,抱着白夏嗷嗷大哭。
白夏:“。”
云阳气愤不已,“这个该死的,居然是个偷孩子的。”
说着不解气,又上去踢了那货两脚。
白夏把那小少爷扒拉下来,“别哭了,带你回去找你家人。”
本想把那柳家小少爷交给云阳牵着,奈何这小少爷不肯放开白夏。
白夏只好一手牵着他,一手拖着那个人贩子。
与此同时,大殿上。
柳夫人听见下人报上来的消息,惨叫一声就厥过去了。
众人皆是一惊,方婆子反应最快,连忙爬过去对准那柳夫人的人中使劲儿的掐。
柳老夫人此刻也顾不得晕过去的儿媳妇,连声道:“快去找,快去找。”
只见她连跪带爬的上前,泪流满面,“还请各位大师傅,帮我找找孙儿。”
今日人这么多,她很难不往那最坏的方面想。
和尚们问明了事,脸色肃然,“这位夫人放心,小公子吉人天相,定当不会有事的。”
现出了事,讲经是没法讲了。
和尚们一部分留下维持秩序,一部分组织人手出去找。
圆休刚带着人出得大殿们,就见白夏一手牵着个小男孩,一手拖着个人。
“师侄,马上组织人清扫庙里所有的人,守住各个路口,所有可疑人士都不可放过。”
“箩筐包袱等东西都要检查过才可以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