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还不知道自家爷爷也要有官职了,她正一挑一群小师侄呢。
踢飞了最后一个小师侄,小瘦高的师侄在一旁摇头晃脑,“士别三日,师叔已经不再是那个被我们群殴的师叔了。”
小肥跟着感叹,“唉,再也不能打师叔了。”
白夏黑线,揪着他脸上的肉,“小肥,你胆子很肥啊!”
居然还想打师叔!
小肥忙忙求饶,“师叔我错了,放过我吧。”
别看小肥长得肥,卖起萌来那是相当熟练,并且是真的萌。
冷哼一声,白夏放过了他,“周环姐姐做了蜂蜜烧仙草”
白夏还没有说完,小肥就欢呼起来。
白夏露齿一笑,“小肥减半!”
小肥顿时惨叫一声。
住持和智空蹲在不远处的大松树下,“这丫头每次一来,庙里都热闹了。”
平日里,这些个小娃娃们可没有如此活泼。
智空满面笑容,拍拍屁股上的泥走向白夏。
“这段时间有好好练功,进步了一点儿。”
“才进步了一点吗?”白夏觉得自己进步了很多啊。
在家里和几个暗卫一起练的时候,她可以一打三坚持两刻钟呢。
智空轻咳一声,“嗯,一点。”
他最近和师叔新学的,徒弟要宠,那是不能夸得太过了,那是在害她。
“下次上山的时候,一刻钟之内,把这群小西瓜砍翻。”
小西瓜们:“。”
白夏:“是,师傅。”
白夏每隔七天都会上山一次,让智空看看她的武功练得怎么,智空再指导指导哪个地方指导的不对。
不过每次智空都夸她,好!
姿势都很准确,招式灵活运用,反正就是个好字。
果然,智空又开口了,“招式都正确,每一个动作都很精准,你缺的只是打斗经验了。”
他发现了一点,每次他和徒弟打斗的时候,她可以预知到他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每每和小西瓜们练的时候,她却好像躲不开似的。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若是白夏知道此刻他师傅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告诉他:是因为我的小心脏告诉我有危险啊啊啊!
“这个不是一刻两刻能学会的,你还年轻,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学。”
白夏:“。”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在天龙山待了一天,下午跑天龙山的藏书阁看书。
直到半下午的时候,司马宸才回来。
白夏也不问他去做什么了,只道:“我们回家吧。”
“嗯,我打了一只狍子,晚上给你炙狍肉吃。”
白夏想到狍肉的美味,唾液不断地分泌,连连点头。
今日,白勇夫妻也回了村里。
他们每隔半个月会回村里一次看望父母儿女,再跟白老头两个说说店里的事情。
方婆子看着那一只大狍子,直道:“你爹肯定是算到了今日家里有好事才今日回来的。”
算着日子,他们应该是昨日该回来的。
白夏摇头失笑,“我去叫二叔三叔他们来吃。”
晚上,白家一大家子干脆在院子里围坐着吃狍子肉。
司马宸吃不得这个肉,一整晚都在给白夏烤肉,一边又怕她渴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方婆子和夏氏看在眼里,真是越看越满意。
白家人吃尽兴了,白锦诚、白锦平和夏邵安就悲剧了。
他们同样坐在院子里吃,不过三个人另开一桌,吃的是白菜炖粉条,肉沫炒萝卜丝。
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香味儿,三个人真的是悔不当初啊。
白锦平眼含热泪,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最后挑了个软柿子。
“小雨啊,哥哥好饿啊,能不能给哥哥吃块肉肉啊?”
小雨端着自家爹白老二她做的小木碗,手里拿着小木勺子小口小口吃着狍子肉。
闻言,摇着小脑袋:“娘说了,哥哥不好好读书,浪费了家里的铜板,不能吃肉肉。”
胡氏高兴,揉了揉自家闺女的小脑袋瓜子,“小雨真棒!我们小雨可不能像你哥哥,你要好好读书,到时候做一个像先生一样那么厉害的女先生。”
小雨很是严肃地点头,“嗯,我要做女先生。”
把一家子逗得不行。
陈素容也很高兴,柔声和身旁的白夏道:“你们家的姑娘都像你。”
白夏愣愣地抬头,“像我什么?”
“好学。”
白夏满脸问号,她什么时候好学了?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学好嘛。
温乔听着小团子嘴里软软糯糯的声音,不期然想到一个冷丫头。
拿着手里炙好的肉递给对面的丫丫,丫丫愣了一下双手接过,“多谢先生。”
温乔笑笑,“你看小雨。”
丫丫不解地看向小雨,“怎么?”
“小丫头家家当如小雨那般,整日里肃着个脸做什么。”
丫丫嘴里的狍子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如鲠在喉。
这个货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还是那么地烦人!!
她一个十岁的大姑娘了,再如小雨这般,别人不笑话死她?
胡乱地嚼了两下咽下肚,亲自动手烤肉,趁温乔不注意的时候,往上面撒了大把盐。
双手递上,“礼尚往来,谢谢先生的狍肉,烤的特别好吃。”
温乔不疑有他,接过就往嘴里塞。
“咳咳咳咳——”
温乔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尽,艰难地开口,“你这是打死了卖盐的?齁咸!”
丫丫白嫩的手放在半开的嘴前,故作惊讶,“怎么?太咸了吗?”
“哎哟,真是的,天色太黑看不真切,一不小心盐放多了。
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可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您不会怪罪我吧?”
温乔看着那丫头眉眼飞舞的模样,我信了你才有鬼。
温乔皮笑肉不笑看着她,“呵呵,呵呵,自然不会怪罪。”
这死丫头说的这话气人啊,要是怪罪了她,他不成小肚鸡肠之人了吗。
丫丫也露出一个微笑:不会说人话,咸死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