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板嘴巴开开合合,手指来回指了指,看向白夏,“这后生怎么回事?”
白夏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不若你先在外面等等。”
司马宸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白夏:
为什么她会在他眼里看到一种名叫委屈的情绪!!
见了鬼了!!!
算了算了,不管他了。
“牛老板,您继续说。”
牛老板看看司马宸,又看看白夏,好像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咳,是这么着,本来我上次我就跟京城那边说了,这润唇膏只做最后一批,这次我本是想把润唇膏送过去,就回来的。”
说到这里,牛老板换成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不知道,那个胭脂楼的掌柜,一改之前狗眼看人低,直接叫我牛爷,那亲热的哟,啧啧啧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牛老板刚开始表情还挺丰富的,到了最后一句话直接变成面无表情了。
他喝了一口茶,“那掌柜的一直在打听我背后的人,其实我身边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比不得他们胭脂楼背靠国舅爷。”
“更惊奇的是,”说到这里牛老板又换成了一副见了鬼来的表情,“我见到了小国舅!小国舅想和我们合伙开作坊。”
“什么?”
这惊天大反转,把白夏转懵了。
“做什么生意?”
“小国舅想在京城开个唇膏作坊。”
“你答应了?”
牛老板连连摇头,“没有啊,我怎么能答应呢。”
他要是有配方就答应了,奈何他没有哇。
“然后呢?”
“然后小国舅就让我好好想想,想好了给他答复。”说到这里他看着白夏。
白夏垂眸沉思,好半晌才道:“是什么改变了国舅爷的想法?”
牛老板瞪着眼:“可能是咱们的润唇膏太好用了?”
白夏瞪眼,她才不信呢。
其实牛老板还是很想搭上小国舅这艘大船的。
“我打听过了,这小国舅虽说不着调了些,但是还真没有发生那些欺男霸女、欺压百姓的事。”
白夏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就不怕小国舅拿到方子后把你咔嚓了。”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牛老板瞬间觉得脖子有些凉。
末了又道:“他要是真想抢方子,现在也可以把我们咔嚓了。”
白夏竟然觉得牛老板说得很有道理,“也是。”
她挠了挠头,“这个小国舅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有什么目的?”
“许是就想单纯的和你们做个生意呢?”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白夏和牛老板都是一怔,忘记了边上还有一个人了。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是你们想得太复杂了。”
白夏眼睛微眯,直直的看着他,“像他们这种皇亲国戚难道不是随便给两个银子就把方子买走?”
买走两个字咬的尤其重。
想当初潘掌柜还想贱价买走她的方子呢。
“并不是所有皇亲国戚都是这样的。”声音依旧清清冷冷。
白夏突然觉得她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点点头,“是吗?”
司马宸连忙开口:“我师兄和小国舅咳相识,我见过他几次。"
为了增加可信度:“不信你问我师兄。”
白夏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没有错过他一丝表情,虽然他一派淡然。
但是,“为什么你心跳这么快?”
用声如擂鼓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司马宸倏地握紧拳头,牙关紧咬,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可能要发作了吧。”
说完快速离开白家。
白夏追上去,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牛老板满头问号,“这是?”
白夏面感焦急,“牛老板,你先回去,等我打听清楚了再回复你。”
“花儿,帮我送客。”
说完也跑出去
一阵疾跑,到得李家气都没有喘匀就问:“司宸在哪里?”
“回山里了,我看着好像又发作了。”陈素容满脸担忧。
“没事的,没事的。”
也不知道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陈素容,“了尘说了,还能活一两年呢。”
小七一路跟着主子回到山里,半点没看出来主子有发作的迹象。
司马宸径直来到了尘的院子,了尘正在抄佛经。
看见司马宸,“哟,还知道回来啊,”他努努嘴,“药在那里,自己喝。”
司马宸端起碗,“咕咚咕咚”大口喝进肚,直到全部喝完才皱眉道:“今日的怎么这么苦?”
了尘继续抄经书,难道我会告诉他我刻意放了很多黄莲心儿嘛。
李家院子
白夏和陈素容两个人呆坐了半天。
看着陈素容忧心忡忡的样子,白夏干脆说起了事情。
“李奶奶,听说小国舅是周大人的旧识?”
“小国舅?什么小国舅?”陈素容还沉浸在对司马宸的担忧中。
脑筋还没有转过来。
“小国舅,皇后娘娘的兄弟吧。”
“哦,”陈素容终于回过神来,“你说他啊,阿宸告诉你他们相识的?”
她想了想,“想来是相识的吧,那时我们在京中,曾带着来家里请教你李爷爷一些读书上的事情。”
末了又加了句,“见过几面。”
陈素容喝口薄荷饮,那小子确实来过他家,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她垂了眼眸,“怎么会想到他?”
依旧是平日里温声细语的样子。
白夏将小国舅提出合作开作坊的事说了。
陈素容很诧异,“他要跟你合作开作坊?”
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大新闻。
转而又平静下来,指不定是阿宸那孩子说了什么呢。
“仅我见过的那几面,还有从阿勉那里听来的,他想要合作想来应该是真的。”
“你若真的担心,就去问阿勉,他对小国舅熟点。”
她拍拍白夏的小手,“你放心,他不似那种会卸磨杀驴的人。”
白夏稍稍放心下来,看来可以好好想想合作的章程了。
白夏又在李家坐了一会儿才回家去,到了书房,研墨,写下合作计划。
白夏想了好几个方案,直到方婆子几人回来才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