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你拿着,不够了你先帮我垫上。”
白勇无奈,“你买这些是要做什么?”
“我想试试能不能做月饼,我昨晚梦见了嫦娥仙子带着她的小玉兔在做月饼呢,就是用的这些。”
方婆子第一个惊道:“真的?我的乖乖哟,就是有福气。”
白勇看着闺女那滴溜溜到处转的眼珠子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奈何自家老娘媳妇儿坚信不移,自家闺女自己宠,买吧!
第二天,白夏照旧早起做卤味,卤味白家人都会做了,只是夏氏要卖,不好早起,方婆子年纪大了,白夏不敢让她大半夜起来,所以卤味这一项还是她包了。
锦诚锦泽开始上学堂了,白夏不能耽误锦泽。
好在白银萍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身体已经大好了,剩下的只能慢慢养,急不来。
这几天都是白银萍帮着白夏,让白夏轻快了不少。
白夏吃过了早饭,和这一个月一样,吃完饭就往田里去。
夏日里,山里的清晨没有午间的灼热感,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白夏深吸一口气,空气好好,可惜没有位面空间,不然我一定卖空气!
白夏满心雀跃到得地瓜田里瞬间消失无踪。
只见昨日还精神熠熠的小苗苗此刻全部被扔在田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蔫哒哒没有一点精神。
白夏只觉得一股怒气冲向天灵盖,此刻的她像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她快速穿梭在田里,其他两亩地的苗还好好的长着,只有靠近田埂这一亩地里的四分之一的苗被人拔了。
对,就是被人拔了,有明显的人脚印在田里,很杂乱,大小不一,想来不是一个人。
白夏小心的没有踩到上面,她怒火中烧,转身快速回家。
回到家里,方婆子正坐在院子里吃饭,小西小雨坐在一旁自己舀着饭,若是平时白夏总是要逗逗两个小娃娃,只是今天,白夏没有那个心情。
“回来了。”方婆子看孙女迟迟没有反应,总算抬起头看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平时总是爱笑的孙女脸色黑的吓死人,一张小圆脸紧绷,恨不得绷成方脸。
“怎么了?啊,你不是去地里了。”
白夏点头,“嗯,奶,我的苗…被人拔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白夏说着说着,没忍住哽咽,哭的不能行。
这么久的努力,千辛万苦栽种成功了,一夜之间就被人给毁了,这种心痛就像死了爱人一样。
白夏也顾不得形象,直接蹲那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
方婆子吓了一跳,“老头子,快出来看看,这是怎么啦?”
白老头早在听见白夏哭就跑出来了,“乖孙女,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爷爷说,爷爷帮你打回去。”
白老头手足无措,绕着白夏团团转,方婆子搂着白夏,“乖乖哟,怎么了你快说啊,要急死我和你爷哦。”
白夏抬起头,“奶…我的…呃呃…苗…嗝…被呃…被人…嗝…拔…拔呃了…呃嗝”
两个老人听了半天我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方婆子慌的很,自家孙女从来都没有这么哭过。
“她刚刚是从田里回来的,你去田里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老头去的快,回来也快,也是一脸难看,“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地瓜秧苗被毁了三四分地!”
庄稼人最看不得庄稼被毁,更何况还是自家孙女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
“哪个杀千刀的干这缺德事,叫我知道了我剁了他的爪子。”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去找村长。”白老头转身走了。
这边白夏哭过一场,渐渐的缓了下来,她擦干眼泪,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缓了下情绪。
见方婆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奶,我没事了,哭过了就好了。”
白夏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就没忍住哭起来了。看到方婆子的关心,只觉得满腔委屈,不受控制就哭出来了。
方婆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奶的乖乖哟,不哭不哭哦,爷去找村长了,这件事没完!”
小雨小西也学着她奶奶哄,“乖乖姐姐,不哭不哭哦,没完没完。”
奶声奶气,好显没给白夏笑出鼻涕泡,好在她忍住了,不然一世英名尽毁!
白夏去洗了一把脸,情绪平稳了,心里在盘算着到底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起来,她一直忙着自家的生意什么的,少有和村里人有交集,更何况是有仇。
她从穿过来到现在,也只有和白天云家算是有过节。
她把想法跟方婆子说了,“肯定是那家,一家子歪瓜裂枣,没个好的。”方婆子撸起袖子就要找过去。
被白夏拦住了,“奶,没有证据,人家来个死不认账,外人还不定以为是我们诬陷他家呢。”
“那你说怎么办?”
“报官!”
“报官?这种事能查的出来吗?”方婆子半信半疑。
“我发现了,田里被毁坏的那一片地里有不同的脚印,我猜是破坏我的地瓜苗的人的脚印。”
“若是村里人,很快就能找出来。”白夏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就是白胖子他们家!
这时白老头回来了,一脸的气愤,“村长说这个事情不好找,还不一定是咱本村的呢。”
讲真,白老头很是不满,他能察觉出来村长并不在意这件事,话里话外都是小孩子家家在胡闹。
“爷爷,我要去报官,这件事交给县太爷处理才能找到人。”
白老头看着孙女哭的微肿的眼睛,“行,爷爷这就去找你爹去。”
“爷爷,还是我去吧。”
“你在家好好歇着,爷爷肯定给你办好了。”
白老头回屋里头拿了些银子,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分红,然后去了白二爷家里,让白二爷赶牛车送他去镇上码头,码头上已经没有便船了,他花了钱自己包船,快速往县里去。
白夏目送爷爷离去,收拾好了心情,拿着工具又去地里了。她要看着才放心,毁坏的那块地,她要看看还能不能再补苗。
白老头快到中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跟着官差和一辆略豪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