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玉娇和高景瑜走远,白夜弦才问了一句,“你果真要让人做画册?”
挑眉,冷忧月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夜弦,“怎么?白将军舍不得?怕我会坏了你未婚妻的名声?若是你说不做,那我便召回方才的话!”
“那务必请县主多做一些,最好京城中人手一份!”
噗……
原来一身正气的白夜弦,也会有这般腹黑的一面。
明明是他自己不想娶高玉娇,却要借她的手。
罢了,反正高玉娇这个人,她是迟早要收拾的。
在收拾的过程中,再让她身败名裂,也是收拾人的一种乐趣不是?
“白将军,阮老将军怎么样了?”
这两天她都没有出门,一直卧床,也不知道那天偷袭之后,阮老将军的下场。
如果阮老将军是蒙着脸搞阴招偷袭她,那么,她定然不会放过他。
可那天,他是光明正大的找她报仇。
看的出来,阮老将军行事光明磊落,虽在北营任职,却不像之前的胡坤良一样只会玩阴的。
是个好汉。
“这件事圣上已经知道了,阮老将军被召去宫里问话,之后便被押进了天牢,北营的职务已经革去了,至于会在牢里关多久,目前为止,还没有个决断!”
“我能去见一见这位阮老将军么?”冷忧月问。
“你要为他求情?”
“倒也不算,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挑唆他来行刺我!”
那天遇袭之际,阮老将军连白夜弦的话都不信,一心认定是她杀了阮泽飞。
如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给阮老将军洗脑的人,当时一定是在比赛场上,不仅如此,这人还是阮老将军的世交,十分得阮老将军的信任,所以才能说动阮老将军不经查证就来报仇。
“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冷忧月的话立马得到了白夜弦的认同。
其实他这两天也一直在查阮老将军行刺的原因,可是查来查去,却并没有线索。
“大概有一两个,还不肯定,白将军你带路,我去看看阮老将军!”
“这个时候?”
“对,这个时候!”冷忧月点头,看了看天色,眼中调侃之色一闪,“莫非白将军是怕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白夜弦懒的搭理他,瞧见马车过来了,上前立马掀开马车帘子,“那就走吧!”
……
冷靖远到底还是没有真的动用家法去责罚冷忧雪,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胡氏满脸悔恨,痛哭流涕的抓着冷忧雪离开了正厅。
奴才下人全都散去。
诺大的厅中,就只剩下冷靖远一人。
他徒然跌坐在了椅子上,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
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似乎不明白两天之前,他是怎么下得去手对冷忧月下那般重的手。
若是没有陈七的阻止……
怕是冷忧月的那条命,还真是断送在这双手里。
“国公爷!”
陈七进来。
冷靖远这才恢复了些正色,“还没去休息?”
陈七点头,“属下有几句话想与国公爷说说!”
“说吧!”冷国公有气无力。
“方才属下与大小姐谈了几句,大小姐让属下转告国公爷,晋王怕是要借势而起,让国公爷务必看着二小姐,别与晋王扯上关系,将来遭晋王利用!”
冷靖远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她一个姑娘家,懂什么?”
方才他也怀疑过今天的事是不是冷忧月想告诉他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这可是事关局事,冷忧月长年住在深山里,哪里会懂?
她原本就和胡氏两母女不和,借机让冷忧雪出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国公爷不觉得大小姐说的很有道理么?”
冷靖远突然抬头,“这些话,她为何不自己来告诉我,反倒让你转达?”
“国公爷不知道为何?”
是啊,他自然是知道的。
冷忧月这个时候怕是恨极了他,又怎么会给他忠言?
虽说不信,但冷靖远想了想,还是令陈七去回话,“你告诉她,就说我知道了!”
说罢,冷靖远起身要回院子。
陈七上前拦了一下,“国公爷再没有话要对大小姐说么?”
“没有了!”
让她注意养伤的话他说不出口。
毕竟那些伤都是他打的。
让她不要去离境山的事他同样也说不出口,如果他再说一次,无非又是再勾起一次两人的怒火。
冷靖远怕!
他怕自己会在一怒之下,真的将她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