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忧月这么一解释,大家也都清醒了过来。
当时张妈妈说了是她买通李狗作乱的,可她是如何拿出这一百两的府银出来的?
况且这还是府银,并不是拿件首饰在外头当就能当到的白银。
胡氏的一张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冷忧月回府那日,竟在这件事上留了一手。
而她留这一手就是为了今天在冷靖远的面前彻底的打她的脸。
这么说来,张妈妈当时是白死了!
一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痛心疾首,可现在,也不是她悔恨的时候,因为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一条满是荆棘的路。
那就是,她如何解释这一百两!
“不是,老爷,我是断不会害大小姐的,还请老爷明察!”
赵福这会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跪到了冷靖远的面前,急切的辩解。
“赵管家,你说不是你,那么你的意思是指那天买通李狗的人是夫人还是二小姐呢?”
冷忧月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可眸底却尽是冷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活该!
这一下,赵福更是百口莫辨。
他惊恐的抬头,看了看胡氏,又看了看冷忧雪,最后哆嗦着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靖远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若是事情再查下去,事情牵扯到了胡氏和冷忧雪,那就真是笑话了。
没等赵福回话,他已一脚踹在了赵福的胸口,“狗东西,大小姐砍你两根手指已经是便宜你了,敢动我冷靖远的女儿,你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
赵福哪里还敢争辩?只连忙爬起来,不停的朝着冷靖远磕头,“求老爷饶了我一回,求老爷饶了我一回……”
“赵福,枉我一直念在你和我有亲戚关系的份上对你多加提拔,却没想到,你竟暗中害我冷国公府的大小姐,今日我也绝不会容你!”
胡氏怕脏水又泼到自己身上,何况事情已经无回转的余地了,故站起来指着赵福破口大骂。
赵福的那名小妾和下人,见状正要偷溜,却是被白霜给拦了下来,将人往里一踹。
“捕头大哥,买凶伤人,如果有帮凶,这些帮凶怎么判?”
黄捕头听了,立马回冷忧月,“回大小姐,少说入狱一年半载,情节严重者,也能将牢府坐穿!”
冷忧月点头,“那就有劳捕头大哥将这些人都带回衙门,需要我们配合,尽管说,我们随时候命!我相信夫人和二小姐也会配合的!是吗,夫人,二小姐……”
她回头,看向胡氏和冷忧雪。
两人的脸都抽的厉害,却不得不点头,咬牙切齿,“是!”
赵福再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蠢,知道今天这罪名是坐定了,如果他将胡氏供出来,那往后不单止没人救他,还会多一个对他落井下石的人。
一行人被黄捕头带走,冷靖远却没有急着离开,将其余人遣退之后,带着冷忧月去了书房谈话。
门一关起来,冷靖远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纵使这件事是因为管家先做错了,可你一个女儿家也不该动不动就砍人手指头,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你往后还如何嫁人?”
“爹,往后嫁不嫁人,随缘吧!”
“这什么混帐话?你一个女儿家,不嫁人,难不成还想入朝为官?”
这话,还真说到冷忧月的心坎里了。
她半仰着头,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如同天之骄女,“爹,瑞明公主不也是女儿之身吗?她能撑起刑部的半边天,为何我就不行?”
“那不同!”
程瑞明无父无母,无人管教,才会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这些话冷靖远自然不会跟冷忧月说。
他被她呛的噎了一下,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转移话题,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踏纸拿了出来,交到冷忧月的手里,“后天的才女竞选,你把这个带上,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掩护你!”
什么东西?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厚厚的一叠,全是诗词歌赋!
“爹,您让我作弊呀?”
冷靖远被她直白的挑出目的,脸上越加的不好看了,没好气,“什么作弊,只是让你不要输的太难看了,以免丢我们冷国公府的人!”
“哦!”
“嗯?”冷靖远对她这回应似乎不太满意,眉眼一挑。
“谢谢爹!”竟还要让她感恩戴德!
这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啥?
是屎吗?
“回去吧!”冷靖远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是!”
难怪这么神神秘秘的把她叫来书房,原来是让她作弊。
冷忧月转身,正要离开,衣摆一转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而后听到‘哐当’一声,什么东西落地。
她弯下腰正要将东西捡起来,却不想,一双大手抢先一步将东西捏在了手心。
是一块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