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喜欢把自己的职务当成自己的能力。
喜欢霸占着,把所有人都换成自己的亲信。
但真正有能耐的,是把所有人都当亲信用,把职务当成一个平台。
“不甘心能怎么办?你再争取一下?”
何雨柱盯着周建军半天,确定这句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有些挠头,因为他没听明白周建军的意思。
“哥,你知道我脑子不如你,你给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听上头安排,让你干,你就干,让你下车间,你就下车间。
一个食堂主任,不干也罢。”
周建军说的随便,何雨柱听了,有些无语。
琢磨半天,才点了点头:“得,我听你的准没错。”
不多会,各位领导便到了。
乌央乌央一大片。
像周建军这种级别的,还有专门的座位。
何雨柱这种,就得往后稍稍(sao四声)。
周建军旁边坐着的就是之前上任的文艺科科长,岳一阳。
打过几个照面,点头之交,倒也不熟。
周建军冲着他笑了笑,岳一阳却想跟周建军好好聊聊。
毕竟他可算是姚主任的嫡系。
但现在姚主任都没了,这岳一阳心里也没底。
想到之前姚主任说过,这周建军是他的心腹爱将,所以这岳一阳就感觉周建军很亲切。
“周科长,您对今天这会怎么看?”
“我?我用眼睛看。”
岳一阳愣了一下,反应半天,才干笑一声:“周科长还真是幽默。”
“岳科长有想法?”
“嗐,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听到的动静太多,有些不安稳。”
周建军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部位,低声道:“谁不是呢?之前就有人说我尸位素餐,要把我拿下去,我也慌着呢。”
岳一阳觉得自己找到知音了,同病相怜啊。
同样都是姚主任的嫡系人马,现在姚主任没了,这大家长就没了。
以后背后都没个人给撑腰。
“您周科长能耐那么大,领导也都重视您,您这位置一准稳当。”
周建军苦笑道:“承您吉言。但现在哪还有稳当。听音吧。”
这一次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小时。
各位领导轮番上阵,说了一下现在厂子里存在的各种问题,然后宣布各部门重组。
何雨柱丢了食堂主任的位置,由刘岚接任。
周建军的位置倒是没动弹,于晓丽跟于海棠两个人竟然被调到车间里去了。
广播室换上了两个没听过名字的。
总之,这一次,真的是乱了套了。
开完会,周建军跟何雨柱两个人脸色都是铁青。
于晓丽现在休了产假,倒是无所谓。
但是于海棠去了车间,她能愿意?
“简直太欺负人了。哥,你就没点什么想法?”
“有!”
周建军说的笃定。
何雨柱精神一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哥,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有个章程。你快跟我说说。”
“……老实上班,等!”
“等?”
何雨柱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建军,这一刻,他发现周建军眼睛里似乎藏着很多话,但可惜的是,他,没看懂。
“就光等?”
周建军点了点头,伸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何雨柱像见了鬼一样:“哥,你学会抽烟了?”
周建军摇了摇头。
“做给外人看的。
你要知道,一个人在工作中,如果什么坏的习惯都没有,这种人,是非常容易被针对的。
因为比较不合群。”
何雨柱觉得自己今天有点跟不上周建军的思路。
这都挨得上吗?
叼了一会,等被几个人看到之后,周建军才把烟拿下来,架在了耳朵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头我把海棠调我总务科来,这个你不用担心。”
“不是哥,我不担心这个。
现在海棠也怀孕了,大不了跟嫂子一样,以后在家带孩子就是了。”
周建军微微一愣。
于海棠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昨儿才知道的,还没去医院检查,但**不离十。”
何雨柱笑的像个傻子。
周建军也是为他由衷的高兴,虽说何晓没了,但现在何雨柱也算是有了孩子了。
“行啊。那让她一块在家休息算了。
最近厂子里乱糟糟的,再气出个好歹来。
大不了这工作咱们不干了,总也不至于饿着她们。”
何雨柱这才笑了起来。
“没错,这鸟工作,干着都生气。先这么着吧。
我去食堂交接一下,以后咱还继续回去炒菜去!”
周建军目送着他背着手迈着方步离开,微微一笑。
现在这种情况就挺好。
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总务科人心惶惶,见到周建军带着小孙面带笑容回来,一个个也是放下了心。
“科长,您没事吧?”
“这话怎么说的?我就是去开个会,怎么会有事儿?
别瞎琢磨,以后照旧。
都干活去吧。”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就知道咱们科长神通广大,肯定不能被……呀,我说错话了。
科长,我干活去了。”
众人哄笑着离开。
这些人跟着周建军干活,从来没被亏待过,反而周建军经常会给点小恩小惠。
人心算是收买过来了。
小孙没说什么,只是冲着周建军竖了个大拇指,这才离开去忙活。
现在他才明白了,周建军之前说的听安排是什么意思。
一动不如一静。
大会开的时间太长,坐了一会,便到了午饭时间。
周建军刚出办公室,一大爷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建军,出事儿了。”
周建军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一大爷,您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许大茂他爹,昨晚摔断了腿。
而许大茂今天上午,就是九点多,被人发现在招待所跟一个乞丐瞎混。
因为实在是有伤风化,现在已经被街道给抓起来了。”
周建军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
啥玩意?
“不是,一大爷,这乞丐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大爷也是觉得说出来臊得慌,红着脸支吾着说道:“是个女的,而且岁数不小了,得有五十多岁了。
这女的说她昨晚冻晕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床上。
而且许大茂还没穿衣裳,这才尖叫起来,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