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狐见心不相信地摆摆手。
“要我当首领,这怎么可能?”
鸡磊向前走去,狐见心并排行走着。
“狼氏生灵要我当首领和带走兔正华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选首领的条件之一就是要获得黑牌,现在地下世界里确认是黑牌的只有你和兔正华,所以首领也只能是从你们中间选择。”
“只是首领的位置有三个,除了我和兔正华,还有一个是谁?”
“虎彪!”
“虎彪?他还活着?”
“我昨天晚上去见过一次虎彪了,只是有些奇怪,你跟我来。”
鸡磊停在一间木门土窑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来到土窑中,狐见心一眼便看见了平躺在炕上的虎彪,四肢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尸臭。
狐见心连忙捂住鼻子跑到了外面,深吸了几口空气。
“鸡磊,你这是在成心报复我吧?”
“喂!”鸡磊俯视着狐见心,满眼的漠视“你不是医生吗?就看一眼就受不了了!”
狐见心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才去当黑牌的嘛……”
“嗯?”
“哦没什么,我刚才看一眼就大致清楚了。”
“是吗?”鸡磊故意在狐见心的注视下关上了木门。“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额……我先回医院查阅资料一番,再给你答复!”
狐见心正欲逃走,鸡磊见状强忍着笑意。
“不想听听我的看法?”
狐见心一步步退了回来。
“咳咳……”
鸡磊不说话,他就想看看狐见心会是什么反应。
“好吧!”狐见心转身望着鸡磊。“你要怎样才能说?”
鸡磊托腮故作思索着,等待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可以先记下。”
狐见心无奈地摇摇头,“随你吧!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以!”鸡磊向前走去,“我们边走边说。”
“哎,等等,去哪啊?”
“去吃饭啊?你不饿?”
“你有钱?”
鸡磊闻言停下脚步,在衣服中翻找着,然后自信地望着狐见心。
“修行者从不被身外之物所困,待我且去化点。”
鸡磊说罢就抬脚离开,狐见心伸手拽住他的衣服,又立刻松开。
“算了,跟我来吧!”
鸡磊没明白狐见心的意思,立刻跟上狐见心的步伐,“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鸡磊如此想着。
……
在地下世界最尽头,这里钢筋乱石密布,昏暗无边。一块残垣之下,一只雪白的巨兔蜷缩一团,毛绒绒的身躯上,鸟莞青正睡得香甜。
突然,远处的探照灯一闪而过,鸟莞青惊醒。
“正华!正华!”
鸟莞青轻轻拍着巨兔的身躯,试图将他唤醒。
巨兔清醒,用脑袋抵着鸟莞青,然后四角朝天,任由鸟莞青抚摸。
鸟莞青休息了一天一夜,脸色也逐渐有了血色,笑容灿烂,瞳孔里倒映着巨兔的身影,闪闪发光。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任何食物了,不知不觉间肚子开始发出咕咕的叫声。巨兔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前方,翻身趴了下来。鸟莞青心领神会,爬上了巨兔的背上。
巨兔弓身,然后奋力起跳,向有着灯火的方向飞驰。
鸟莞青骑着巨兔,在土巷中来回穿梭,吓得生灵们四下逃窜。不多时来到了医院红色的铁门前,鸟莞青拍拍巨兔,巨兔立刻趴下身来让鸟莞青回到地面。
鸟莞青将大门推开一条缝,观察着里面,然后转身向巨兔比划着安静,彻底打开了大门。
巨兔钻入的一刹那,鸟莞青急忙将大门反锁了起来。
院中只有鸟莞青和巨兔的身影,可能是因为狐见心回来的缘故,原本聚集着众多有着大小伤痛的生灵们也转移到了别处。
鸟莞青这样猜想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鸟莞青慌慌张张地在院子中打转,然后引着巨兔躲在墙角,又调整了巨兔的姿势,只在视野中留下了一层雪白的毛发。
鸟莞青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长呼一口气打开了大门,来的是一位右臂扎着绷带的老虎生灵。
“你是……”
老虎生灵见开门的是陌生面孔,而且是如此清雅的生灵,顿时看傻了眼。
“我……我……我是来找医生的,嘿嘿!”
“找狐狸医生吗?他现在不在。”
老虎生灵指了指自己包着纱布的右臂,傻笑着。
“我是来换纱布的,狐狸医生交待我今天过来换,漂亮护士,要不你帮我换吧!”
鸟莞青脸色出现一圈红晕,那老虎生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抬脚便走进院中。
鸟莞青不敢靠近那老虎生灵,可自己若不帮他换纱布,他便赖着不会离开,再说巨兔就在一旁,如果被发现,会再次被地下世界的生灵们围攻。
院中赫然出现了一滩雪白的毛毯,老虎生灵充满好奇地走去,鸟莞青只好上前,引领着老虎生灵走到远离巨兔的地方坐下。
老虎生灵刚刚在椅子上坐稳,又站了起来,愕然地注视着鸟莞青。
“我!我喜欢你!”
鸟莞青被老虎生灵突然的一喊失了神,呆站着。
“对,对不起,我有未婚夫了!”
老虎生灵失望地蔫了下去,试探性地再次发问。
“是哪个家伙这么幸运?能够取到这么漂亮的护士小姐姐?”
“我不是护士!”鸟莞青摇摇头,低声回答。
“我未婚夫是兔正华。”
“兔正华?”老虎生灵瞪大了眼睛“兔正华,兔正华,就是那个战斗力天花板的兔正华?仅用一年时间便夺得黑牌的兔正华?”
“我,我不是很清楚。”
“你,是不是叫鸟莞青?”
鸟莞青点头肯定“你认识我?”
老虎生灵闻言迅速弯腰,低头喊着“大嫂好!”
鸟莞青不秦楚状况,礼貌地将老虎生灵服了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快坐好,我帮你换纱布。”
“大嫂!我叫虎牙,既然得知是大嫂,这种小事就不敢麻烦,我自己换吧!”
鸟莞青摇摇头,坚持要给虎牙换。“不行,我还是帮你吧。”说罢,鸟莞青在一旁的白色木柜中翻找着。
“大嫂!纱布在左手边的抽屉中,药膏在正上方,红色瓶子就是,一旁的绿色瓶子是消毒水。”
“好的!”
鸟莞青成功找到纱布,药膏和消毒水,走到了虎牙身旁。
“没想到你对这里还挺熟悉的!”
虎牙左手挠着头,嘿嘿笑着。“以前大哥在这里帮过忙,我也就稍微知道了一点。”
“哦!”鸟莞青小心翼翼地拆开虎牙右臂上的纱布,一道五厘米长,逢着细线的刀疤暴露在空气中。“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一天前大暴乱造成的,我运气好,只是伤到了胳膊。”
鸟莞青用棉签沾着消毒水,“会有点疼,忍着点!”
“不碍事!大嫂放心涂药,我虎牙吱一声都不算是男子汉!”
鸟莞青轻笑着,将伤口消毒,涂药,然后再缠上纱布,动作行云流水。
虎牙转动着胳膊,夸赞鸟莞青。
“大嫂就是大嫂!”
鸟莞青将余下的物品放回原处,“你太见外了,论年纪你比我大,我称呼你一声虎大哥,你也别大嫂大嫂地叫了,就叫我莞青吧!”
“哎!不可不可!我还是尊称一声莞青姐吧!”
“那莞青姐,我就先走了!”虎牙掏出一张钞票丢入一旁的钱柜中,起身准备离去,鸟莞青上前相送。
“虎大哥,路上小心!”
虎牙正欲拉门,再次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好!狐狸医生在吗?我来买药的!”
闻言,鸟莞青只得再次开门,是一位老鼠生灵。
“你好!狐狸医生不在,你是需要什么药,是哪里痛吗?”
老鼠生灵贼眉鼠眼地打量着鸟莞青,身后突然出现了虎牙,吓得老鼠生灵慌张收回了目光。
“我要止痛的,什么都可以?”
“止痛的!”鸟莞青思索着转身向一间土窑药房走去。
见鸟莞青离开,虎牙直接拦在了门口,伸出左手拍着老鼠生灵的肩膀。
“记住,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让你身首异处!知道吗?”
老鼠生灵弱弱地点头,“大哥何时玩腻了记得照顾照顾小弟……”
虎牙不等老鼠生灵说完,一脚将他踹飞。
“给我滚!”
老鼠生灵起身也顾不上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鼠头鼠脑地跑了。
鸟莞青拿着白色药瓶出来,已经不见老鼠生灵的身影。
“奇怪,他去哪里了?”
虎牙摇摇头“不清楚,可能是突然不痛了吧!”
“是吗?”
鸟莞青半信半疑地将药瓶拿回药房。“哎,虎大哥你还在啊?”
鸟莞青担忧地撇了一眼院墙旁一动不动的巨兔,然后强作镇定地坐在椅子上。
“莞青姐!我看一会还有生灵来,我留在这里帮你,等狐狸医生回来我就是走。”
“呵呵!好……谢谢虎大哥!呵呵!”
鸟莞青苦笑着,空腹感袭来,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敲门声再度响起。鸟莞青用手揉着太阳穴,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起身向大门走去。
“谁啊?狐狸医生不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
“鸟莞青?”
是狐见心和鸡磊相伴而来,见大门反锁,狐见心还以为有贼,如果不是鸟莞青的声音传来,刚才在开门的瞬间便准备用力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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