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臣很快就追上了初夏,跟她并排走,手还有意无意的去碰她的手背:“夏夏,生气了”
“知不知道如果那女人有个三长两短的,三真观会有麻烦那人一看就是官家女。”初夏有些无奈的扶额,“虽然看出她动机不纯了,但是,你让东明扯他一下,总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夏夏,真扯了她,估计就赖上我了。”南逸臣却皱眉,“我没踹她一脚,已经是发善心了呢。”
初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夏夏,你的讲理啊,我这么冰清玉洁,洁身自好了二十多年,不能让那个臭女人给玷污了啊,就算东明也不行,东明也没娶亲呢。”南逸臣忽然就委屈上了,“你都不知道,刚才她靠过来的时候,吓死我了。”
初夏的嘴角抽了一下,原本也没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忍心而已,此时看他那样,想忍,但是没忍住,最后噗嗤笑了。
南逸臣一看初夏笑了,也就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夏夏是理解我的。”说着忽然凑近了初夏的耳边,“我可是你的,我得清清白白的等到娶你的那天,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初夏不由得回头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然后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这个狗男人,之前病歪歪的一副禁欲的模样,简直就是水火不侵似的,结果现在好了,怎么这么会撩了
南逸臣心情顿时大好了,因为他看见初夏的脸红了,想着以后得多说点好听的话,怪不得林嬷嬷说,女孩子就是要多哄着才行,没有人会喜欢冷冰冰的男人,而且还说,不能对谁都温柔,要对着喜欢的人温柔,外人的话,继续冷冰冰的就好。
嬷嬷真厉害,说的全对。
急忙再次追了上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初夏此时已经平复了羞涩的心情,斜睨了对方一眼,“你觉得我会信吗京城里不是还有好几个公主吗”
“我都拒绝了,严词拒绝的。”
“那是因为你还在装病,如果大家知道你好了的话……”初夏撇撇嘴。
“对外,我永远也好不了了,看着他们我就吐血,拼命的吐……只有你能给我治,必须得你守在我身边我才能不死……”南逸臣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无赖的话。
初夏哭笑不得,只能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过,南逸臣的脑子里却豁然开朗,之前他还一直在纠结如何能让初夏名正言顺的待在他的身边,而现在,似乎有了理由了。
不过,暂时还不能公布,必须要将所有能部署的都部署好了才行,否则那么多想让他死的人,到时候没办法接近自己,说不定就盯上他的夏夏了,那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原本还要在客栈吃饭的,现在也不吃了,初夏直接去了牛头镇的回春堂,找到了师父夏景瀚,将今天的事儿给说了一下。
“初夏,你这是骗人。”夏景瀚直接就瞪眼,“这是不对的。”
“我知道。”初夏点头,“但是就问你一句话,干不干。”
“干!”夏景瀚下一秒直接点头,“呵呵,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法碰瓷男人,那姑娘也不是个好玩意儿,不讹她讹谁你说说,万一她看上的男人有妻子呢就算没妻子,万一有未婚妻呢她这一碰,那不是害人吗真要是喜欢谁,托了人去提,人家要是单身,那相看一下,人家要是有意中人了,那就撒放手……这个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绝对不是好玩意儿……”
初夏的嘴角抽了一下,心说夏老头,你的立场能不能多坚持两秒啊这变得也太快了,不过,你分析的太对了,给你点赞。
再说罗玉钗,急匆匆的返回了家里之后,将楼夫人罗娟吓了一跳:“女儿,这是怎么了”
“娘,我有病,我脑子有病了……呜呜……”罗玉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因为鼻子痛,哭都不敢大声哭。
“什么有病怎么回事”蓝娟脸都白了。
但是罗玉钗只顾着哭,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你们俩说。”蓝娟扭头怒视着两个下人。
单嬷嬷和绿珠噗通就跪下了,然后将事儿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下,当然,没敢说其实是大小姐要碰瓷儿男人,说了的话,恐怕会被小姐打死的。
“真的”蓝娟的眼泪也下来了,“我可怜的女儿。”
“夫人,那女神医说她是夏老神医的徒弟,让我们如果要诊治的话,就去请人……”
蓝娟一听急忙让人备上厚礼去回春堂,这事儿可不敢耽搁,当然,也让人急忙去通知了自家男人。
于是,就在回春堂关门之前,罗家的人就来了。
初夏和南逸臣都没走,一直在医馆里帮忙呢,一看罗家的人了,都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过去也来不及了,明天我会登门。”夏景瀚应下了,“罗小姐的病,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夏老神医,还请现在就跟我们走吧,我们家大人夫人都等着呢。”来的是罗家的管家,态度很是恭敬。
“我说了,明天过去。”夏景瀚眼珠子一瞪,“否则,另请高明。”
罗管家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但是却也不敢耍横,毕竟这可是御医啊,急忙赔笑:“夏老神医别动气,小人这就回去禀报,明儿一早再来接神医……”
夏景瀚摆摆手。
罗管家带着人麻溜的跑了。
初夏冲着夏景瀚竖了一下大拇指,师父威武。
老爷子傲娇的哼了一声,当年在宫里,多大的官儿见了他都要客气三分的,何况一个小小的管家了。
一行人返回了村子里,吃了晚饭,依旧给小刀泡药浴,夏景瀚也就不再一直陪着了,毕竟岁数大了,一直熬夜可受不住。
初夏也就没陪着,因为明天她要陪着老爷子一起去罗家,那罗小姐的身上,有她动的手脚,老爷子可不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