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初夏给宋兰兰做了不少好吃的,将小丫头吃的眉开眼笑的。
“我得告诉你个事儿。”吃过饭,初夏就将宋兰兰叫到了跟前,很严肃的看着她。
“什么事儿”宋兰兰的眼里不自觉的就闪过了一抹惊恐。
“我已经出师了,我师父说我可以独当一面了,所以,我准备在村里靠个药房,给乡亲们看病就方便了。”
宋兰兰的眼睛顿时一亮:“你就说这个”
“那你以为我要说什么”初夏微微的挑眉。
“呵呵,没什么。”宋兰兰却摇摇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说我开药房好不好”初夏也没追问前面的问题,反而询问她的意见,她可不想将这丫头当孩子,因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必须要快速成长起来,要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
当然,她还有俩哥哥,尤其老二说不定就走了仕途,但是那都是外力,自己立不起来,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也可能会吃瘪。
“大嫂,这是好事儿。”宋兰兰想了想,“到时候乡亲们会感激你,咱家也会得到尊重的。”
初夏点头:“既然你也觉得好,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大嫂,乡亲们都很穷,他们可能买不起药……”宋兰兰微微的叹口气。
“没关系啊,我会定期义诊,平时也是卖便宜药,实在没钱的,可以赊账,或者以工抵债。”
“那就太好了。”宋兰兰高兴的笑了起来。
“那你想不想也学习点医术”初夏觉得这丫头很聪明,看事情也通透,她就不介意多教她点本事。
“可是我在学女红啊。”宋兰兰有些纠结。
“这不冲突的,技多不压身的,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学多少种都不嫌多的。”
“好。”宋兰兰急忙点头,“我也想学,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
“那没事,哪怕学会了一点,将来能自保自救就挺好。”
“谢谢大嫂。”宋兰兰点头。
下午的时候,初夏就带着宋兰兰去了祠堂旁边的院子,虽然不过两天的功夫,已经收拾的像模像样了。
此时马四海正带着几个会手艺的人在做药架子还有桌椅板凳。
山上就有树,这个都没有成本的。
看见初夏过来,都起身打招呼。
“各位叔伯,辛苦了大家。”初夏笑着打招呼。
“这是给自己做事儿,哪里来的辛苦啊”马四海笑了,“一会你看看,还缺啥,尽管说。”
“有多余的木头,多做几个沙盒,到时候,大家认字可以先在沙盒里练习。”初夏提议,毕竟这个时代纸张昂贵,虽然她有钱了,但是也不可能全部拿钱出来让大家用纸笔练习的。
斗米恩升米仇的故事太多了。
“好,没问题。”马四海点头,“那个简单,很快就做得了。”
初夏就又跟大家聊了几句,就带着宋兰兰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初夏和宋兰兰一起做了早饭,吃过之后周金锁也过来了,将俩人送去了镇上。
宋兰兰去绣坊,初夏则去了回春堂。
东阳在外面等她,看她来了,急忙将人引进了后院的房间。
初夏其实想说,她都来了好几趟了,早就熟悉了,不用带路了,但是想着人家一片好心,所以,也就没说出来。
南逸臣兴许是知道要脱衣服泡药浴,所以就穿了白色的中衣,头发也没梳。
初夏微楞了一下,之前的几次,这男人都是一身正装,好看帅气,但是也凌厉,而此时,反而多了一股慵懒的味道,嗯……让人很想推倒。
咳咳,想多了,赶紧刹车,办正事儿。
诊脉,施针,药浴,一样都不能少。
“丫头啊,又要走了”等初夏从屋里出来,夏景瀚就凑了过来。
“不走。”初夏摇摇头,“一会药浴结束,还要再走一遍针,第一个疗程就结束了,他的毒就差不多全解了。”
“真的那他……”
“我说了,要三个疗程,绝对不能缺的。”初夏看了一眼夏景瀚,“只是中的毒解了而已,倒是还要除去他身上其他的不好的东西呢,否则,他也是活不成的。”
“嗯。”夏景瀚点头,可惜啊,他学的太正统了,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还真是不熟悉啊。
很快,药浴结束。
南逸臣是被东阳搀扶着出来的,等他换了短裤之后,初夏这才走了进去。
已经几次了,南逸臣也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当然,关键是这个女人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让他愣是没办法不自在,这还真是一种十分的诡异的感觉。
“我在这次的药浴里,多加了一倍的夏枯草,所以,你才会身体无力。”初夏再次在南逸臣的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纸,“你现在已经习惯了药浴的痛楚,也能忍受住了,但是现在我要给你走针,会是药浴十倍的痛,为了防止你忍不住,只能给你定身了。”
南逸臣被定身之后,不能动,自然也不能说话,当然,眼睛是可以动的,只能定定的看着初夏。
初夏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掏出了金针,开始从头到脚的将男人扎成了刺猬。
南逸臣不能动,但是却不妨碍因为剧痛而产生的冷汗,甚至浑身都在哆嗦。
定身符管不了哆嗦。
“一刻钟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初夏其实真的挺佩服这男人的,就她这套祖传的玄冥针法,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针,据她爷爷说,能挨过二十七针的已经能算好汉了,很多人第一个九针都扛不住呢。
但是此时,她可是给南逸臣下了四十五针呢。
如果这人意识力弱一点,恐怕直接就将定身符给顶开,然后惨叫起来了呢。
然而这个人却愣是抗住了。
一刻钟后,初夏将金针拔出来扔到了托盘里,依旧都断了,但是也只断成了两段,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所有的金针都断成了齑粉。
而且,最后取出的百会穴上的金针竟然是完好的。
然而,那脑门上的定身符也在瞬间化成了灰烬,然后……糊了南逸臣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