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荒古边域之外是有王朝的，也是有古圣世家的，可是那些王朝和古圣世家却称呼我等为贱民”
秦牧垂着眸子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一副自己明明都是为人族着想，最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个菜鸡，自己被辜负的不得了的样子。
周武昌则看到就在秦牧说出了那横渠四句的时候，那一位圣人已经感动的不可附加！
不得不说，横渠四句确实是个大杀器。
想他周武昌第一次知道秦牧的道心根基是这四句话的时候，还拼命的猜测说秦牧此人必然是高山仰止、虚渺冷寂之人。
可是……
算了算了，这个的话不提也罢。
老是说当初如何如何的被秦牧骗，岂不是显得他们十分的无知？
秦牧立道心的四句在整个人族当中，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便是之后来到荒古边域的王朝，还有那些古圣世家之人也都知晓此方世界有一个不出世的天才，而他的道心则是那四句天地宏愿！
当然后面的时候也有不少的古圣世家，又或者是王朝的人来接触秦牧。
只是那些人来接触秦牧的时候，秦牧也只是说一句自己是古圣世家的人。
说实在的，这个倒也不算是说谎话。
毕竟他老爹秦绍元确确实实的是古圣世家的人占了他老爹血脉的秦牧自然而然的也是古圣世家的人。
此时此刻这小小的空洞当中，那一尊飘着的虚幻的神念已然是涕泪横流，十分之夸张。
若非神念无法触及实体，此刻他怕是要扯上秦牧的手喊一句好兄弟了！
何等的宏愿！
已然像是曾经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说法了
“好孩子！！”
那老者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整个神念都透着一股激动的红晕。
“老头子我虽说如今只剩下这一点点的思维搁这儿摆着，但若有古圣世家或者是王朝的人来伤害你，等我也可以占着老周的身躯当个圣人使用。”
周武昌：“……”
老周是谁？
老周说的是他吗？
他的思绪飞速的旋转，然后耳边还传来那一个老者一边吸鼻子，一边慷慨激昂的声音。
“若是传承不够的话，老头子我的脑海当中也有不少传承。”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吸了吸鼻子，天知道他一个魂体为什么会需要吸鼻子？
“你放心！你的宏愿老头子我不能够帮你实现，但至少也能够让你更加接近那玩意！！”
一字一句这一位说的当真是铿锵有力。
秦牧脸上也露出更加感动的神色，“原来不是所有的强者都称呼我为贱民的，前辈，别的不说，只要有您这句话就已经够了！！”
“秦牧！”
“前辈！”
“秦牧~~”
“前辈~~~”
二人恍惚之间是伯牙与钟子期，像是要在这小小的岩洞之中表演一出高山流水觅知音了。
就在那神魂刚刚要收回秦牧的身体当中去的时候，秦牧就来了一句，“那就麻烦前辈了，如今我大周之内群环，若是有人妄图对我大周不利，还请前辈伸出援手！”
周武昌：“”
孔明贤：“”
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不愿意麻烦前辈来着，怎么现在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
这是不是利用的性质显得太过明显了？
准备缩回秦牧身体当中的那一个老头的神魂似乎是忽然僵硬了，然后他转过头，握紧拳头，义正言辞道，“那是自然理所应当！”
“放心好了，若是大周出了问题，老头子我也绝不独活！”
二人又是好一通的依依惜别。
一旁看完全程的周天子，似乎有些理解为何寒梦泽的那些青葱少年会被秦牧骗得捐献文道珠了。
眼前的这一位曾经好歹也算是圣人，如今不也被秦牧忽悠的团团转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因为这位圣人没有什么心眼的缘故？
在曾经的那一个时代，但凡是圣人脑海当中，除了扩大学宫干妖族，提高人族的生存地位之外，也没有其他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东西
周天子心中琢磨着，只是不知为何，看到秦牧和眼前的这一尊神魂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这一尊神魂和秦牧是同一类人的错觉！
对，定然是错觉。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那一尊的圣人被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不好意思再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于是又缩回了秦牧的丹田当中。
在秦牧的丹田当中，安安稳稳的扎了一个小窝。
小窝就安置在那莫名的石碑的旁边，秦牧顺着丹田当中看去的时候，还能看到自己的石碑，隐隐约约的像是反哺了那老者什么东西一般。
而那老者也在石碑的反哺之下，看着没有那么虚幻了。
秦牧心道：看来这一位前辈愿意帮他大概率是因为石碑的关系，小概率才是他刚才所说的那横渠四句。
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要紧。
石碑从他穿越而来的时候就一直扎在他的身体当中，秦牧带着这小石碑，从不少的古圣世家的那群人的面前转悠过，可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那石碑的特异之处
但秦牧觉得自己体内的这个老者应该是认识石碑的。
至少这家伙知晓这石碑是个好东西，要不然的话，在扎窝的时候就不可能会选择离石碑这么近的地方。
况且，若是神裂附着于旁人的身体之上，其实墨海才是最好的生存之地。
神念在墨海当中带着有助于神念越发凝实际，可这家伙却立刻立马上马的选择了小石碑。
秦牧正暗自思索着的时候，一旁的周武昌还有孔明贤，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目光看着秦牧。
秦牧轻轻的咳了一声，语气十分真诚，“二位，刚才我说的这些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周天子嗯了一声，文绉绉的来了一句，“吾知矣！”
话音落下来的时候，三个人居然轮流的拍了拍秦牧肩膀，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感慨他丹田当中那个被他忽悠的差点瘸了的小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