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品性高洁的天之骄子,怎么忽然之间都对钱产生了兴趣?
秦牧没来之前墨中山自然也是去过选贤阁当中的。
可是当初的周雪妍又或者是刘谟胜,这些人哪里像是今天这般?
简直如同周扒皮一样,如同个个儿都修行了纵横家的术法!
嗅到了腥气直接的就吸了上去
秦牧轻轻咳了一声,背对着墨中山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这个,免得被对面的那群小肥羊听到。
而他自己则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卷竹简,仿佛才刚刚从自己的书籍之中醒来,转头笑着看向禹名国众人,“诸位,再下来是大周秦牧。”
“各位不如一道前往篝火这边来,如何?”
古王庭遗址当中到晚上的时候昼夜温差还挺大,晚上的时候众人身上的这些衣衫已经不足以抵御严寒。
禹名国的那群人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衣着虽说朴素,但满身风华的读书人。
气度和仪态都是上上之选。
他们真的是感动的哭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即便姒夏兄与我等走散了,还能遇上这般的大好人!”
“各位必然都是儒家的正人君子啊”
“纵横家也是有好人的,以前老是听说纵横家阴险奸猾,却不想无论是刘兄还是夏兄,都是好人是大大的好人!”
选贤阁一众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满脸严肃,“当不得,当不得,我等只是做了人族同胞该做的事!”
虽说神色严肃,但目光却总是经不住的朝着禹名国众人身上穿着的衣衫上面飘了过去,那文道珠真闪啊,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
禹名国众人坐到篝火旁边,那一个一脸稚气的少年,开开心心的介绍了自己。
“我是寒梦泽的姒洂,这一位是我的从弟姒淤,其余人等也均是我寒梦泽的同窗。”
“我等本来都在家,随师尊修行治水之术,可没想到姒夏大师兄总觉得我等过于天性率真,说什么世间黑暗,各国互相轧制,要我等外出来历练一番”
“如今看来哪有他说的那么糟糕?”
姒淤跟着附和,“我们这一出来不就是遇上各位大好人了吗?”
披着大好人皮的黄鼠狼们严肃着脸点了点头。
说的好说的妙。
他们都是好人,大好人!
夏修染实在是良心疼的厉害。
她伸手扶额的时候却摸到的那一张熟悉的青铜面具。
微微一顿,将手掌放下。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是事情败露了,又不丢她的脸,最多是丢一张青铜面具罢了
墨中山努力的维持着自己一个前辈高人的形象,听到这儿的时候,也忍不住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各位以后出门在外还是要千万小心,像我大周之人大部分都挺好,但若是遇上其他国家的人,怕是不太合适”
墨中山的良心也挺疼的。
虽说大周挺穷的,但是作为一个长期守卫在边境的将军,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天之骄子。
这就是他大周的天骄?
呜呼哀哉!
若是等秦牧到达了圣人文位的时候,怕是他整个大周都要向钱看齐了吧。
姒淤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拳头忽然握住重重的锤在自己的手掌之上。
“是也,之前遇上的那群燕国之人,分明就是妒忌的小人,还总说大周之人爱财过于性命,个个都是修了商道的铜臭小人!”
“如今看来哪里是这般啊!我等身上又未曾带着银钱,就得各位如此帮衬,各位都是好人!”
今天晚上第不知道第多少遍被眼前的这群禹名国的人称赞的是好人。
选贤阁众人只觉得面红耳赤。
但依旧维持住了脸上的正人君子的神色。
他们图什么,无非就是图这群人衣衫上的破碎的文道珠罢了!
文道珠纵然破碎了,那又如何?
那也是文道珠啊!
他们可不像秦牧那般富有,兜里面藏了不少的文道珠的粉末。
他们连文道珠的粉末都没有,如今看到这破碎的文道珠可不就是像看到了鱼的猫一样吗?
一群目光之中微微发绿的猫盯紧了眼前这群从禹名国来的鱼
就在一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夜色之中的沙尘忽然之间的扬了起来,一粒一粒的沙石,猛烈的砸在他们方才构筑起来的沙石堡垒之上!
“沙尘?!”
“沙尘来了!”
“把篝火灭了!”
大风起来的时候,还燃着篝火,那怕不就是傻了。
大风会将篝火当中的木柴卷席到天空之中给众人带来二次伤害。
“速速到达堡垒附近!”
一群人贴在了刚才铸造的堡垒上头,姿势并不雅观。
但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也没谁在乎什么姿势雅观不雅观的事了。
呜呜——
风暴伴随着沙尘,漾出了刺耳至极的声音。
风暴在紧逼。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处在风暴的中心!”
墨中山抬头喊了一声。
若是处在风暴中心的话,靠着这些沙石头
制作的堡垒可没有半点用处。
秦牧知道墨中山喊话是为了提醒他用一下神念。
时间紧急,秦牧二话不说,当即勾年自己丹田之中的石碑和圣血,神念再一次扑就而出。
当他看清楚了这风暴移动的路线不由瞳孔一缩!
“我们正是中心!”
听了这话段岩德当即骂了一声,“到底什么运气?幸好也只是沙尘,没有碰上弱水!”
那边路嫣然当即扑到他的身旁,死死地将段岩德的嘴巴捂了起来,”不要乌鸦嘴了!”
从天空之上看去,那沙尘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卷,将他前进路上的一切东西卷扫一空!
无尽的黄沙蔓延在龙卷的四周,将天空之上的星辰也遮蔽了起来。
刚才的岁月静好,终究只是一种假象。
秦牧深吸一口气,“风暴卷席过来,大约还需要半盏茶的功夫!”
“血旗军众将,往东北的方向继续修筑沙堡!”
转头秦牧再看向禹名国众人,“可有人能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