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姜羽闭上双目，享受着动人的音乐，没多久，车就驶入莫家，莫家大厅，现任家主莫海心似已经恭候多时，亲自到门口迎接。
他仍就一身夫子长袍，虽年近古稀，却精神矍铄，身子硬朗，至少还能再活二十年。
“公子请进。”
亲自迎接姜羽进门，他开始亲自泡茶，莫少空则恭敬的在一边站着。
世家规矩极严。
长者谈事，没有经过允许，不能坐下。
莫海心熟练的进行着泡茶的每一个步骤，为姜羽斟好茶，而后也不墨迹，直入主题：“公子，我听少空说您要去司马家要债？”
“对。”姜羽端起茶，轻轻饮了一口，口感极好，不难猜测这茶绝对是顶级中的顶级，价值不菲，一口下去竟有些许心旷神怡，精神抖擞之感。
“公子，司马家，您万万不能去啊。”莫海心神色严肃，取出一支钢笔，和一叠支票，刷刷刷在上面写下一千亿，放到他身前，“这钱，我替司马家给您。”
“嗯？”
姜羽微微皱眉，“莫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实不相瞒，不是老朽怀疑您的实力，您的确实力无双，潜力无限，但……”莫海心道，“司马一族，也不弱。”
“有多不弱？”姜羽倒是有些好奇，他算是看出来了，莫海心对司马家极为忌惮，忌惮到宁愿自己拿一千万，也不愿意让他去要债。
看样子，这司马家的钱，不好收啊……
他心中感慨。
“这么说吧，他们的经济实力，或许比莫家强不了多少，但……硬实力，我莫家连陆家的一半也不如，而陆家的硬实力，也就三分之一吧。”莫海心凝重的道，“所谓硬实力，公子您应该知道是什么，除了手中握的权利，掌握的战部部队之外，还有族中武者、奇人异士的数量！”
“当然，真正决定硬实力的，还是武者，司马家，有着一位极强的高手守护，十年前……莫家刚晋升成为世家，举行晋升仪式，接受其余四大世家考验时，老朽有幸见过那人一面，他给我的考验，只是一掌！”
“一掌？”
“不错。”莫海心点头，“他站在五米开外，轻轻向我所在的方向推了推……我的五脏六腑就受到极为严重的损伤，足足耗费五年时间，才得以修复。”
回忆起当初，莫海心眼中依旧有些恐惧。
那可是十年前啊！
姜羽：“隔空一掌？还有这么牛逼的人？”
“每一个世家，都供奉着守护者，这些守护者每一个都极为强大，他们的强大，也能影响世家排名，我莫家是新晋莫家，再加上没有守护者，所以……只能排名最后。”莫海心叹口气，“这也是为何，那一天我会这么轻易，就让公子您，带领莫家的原因。”
“难怪……”
姜羽一直觉得征服莫家来得太容易，太轻松，毕竟正常情况下，像莫家这样拥有极大权利，财富，随手就能召唤十万大军的人，绝不会如此轻易折服。
原来莫家的意思，是想让他成为莫家守护者。
“公子，实不相瞒，世家家主虽有极大权利，但您要带领莫家这件事却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您那天走之后，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说服其他人。”莫海心很直接，耿直，“莫家奉您为尊，是看中您的实力，更是看中您的潜力，将来，假以时日带领莫家走得更远，成为真正的、称得上古老世家的家族。”
“所以，老朽恳求您，不要去司马家！”
在莫海心看来，
姜羽去司马家，完完全全就是送人头！
找司马家的麻烦，就算莫家也保不住！
最重要的是，超级断续膏是姜羽研制而出，那么司马一族很可能会把他留下，一旦进入司马家，就很可能再也出不来。
“世家的弯弯道道，还蛮多的。”姜羽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眼神笃定，将莫海心的一千亿支票推了回去，“虽然我喜欢钱，但欠我钱的是司马家，不是你，也不是莫家。”
“所以……”
“这钱，我还是去找司马家要更合适。”
原本，姜羽对司马家还不怎么感兴趣，被莫海心这么一说，他反而更非去不可了。
他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强者！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考验考验自己实力，一直因为缺少对手而感到遗憾。
像莫海心这种级别的，不要说和他过招了，连伤都伤不到他。
没有对手的感觉，很孤单，很寂寞。
这也导致姜羽一直掌控不好自身实力，对敌时，除非要分生死，否则大多数都以银针制服敌人，不愿真正出手。
没有别的原因，
他担心出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把人打死。
“公子……”
莫海心心神一阵，他说半天是为了让姜羽清楚局势，了解自身和司马族的差距，怎么……反而见到姜羽兴趣更浓了？
“你不用说，司马家我去定了。”姜羽直接打断莫海心将要说的话，“司马家，我非去不可，放心''……我一个人去，要是死了，也不会连累到莫家，呵呵……”
“莫家主，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
称呼还是那个称呼，语气依旧和善，只是……姜羽言语之中，却是比之前多出了几分距离感。
如果莫家这么怂，
这种家族，不必深交。
他姜羽的手下，可以没有实力，但绝不能怂！
莫海心何等的老狐狸？他能把莫家从一个豪族带领着，经过重重考验，进入世家的行列，自然能听出姜羽言语中的不悦和突然出现的距离感。
当即，
神情肃穆的道：“公子，如果您觉得我是担心我自己、担心莫家，认为我莫家是贪生怕死之徒，那么……您恐怕看错老朽了。”
莫海心苍老的双眸中，闪过精光：
“我这一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旦做出选择，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会坚持到底。”
他一挥手：“朝阳，朝岳，你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