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饭时间。
云志衫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饿了八百年的猪出笼了。
姜酒在众目睽睽下干完十份盒饭还意犹未尽时,云志衫和褚天策看她已如看妖怪那般。
“饭量好像又长了点。”薄一白又给她拿了一份盒饭来。
姜酒埋头继续吃,囫囵道:“天太冷了,我要补充热量。”
云志衫深吸一口气:“你这肚子连着外太空吗?”
听说过她能吃,但这仅仅是能吃?
这反科学好吗?
“一白,你还给她拿盒饭,你不怕她撑死?”云志衫忍不住道:“咱们这儿送医院可来不及啊,别死半路上。”
姜酒瞄了眼他的头发:“云导你也不秃啊,怎么比陈秃子还抠?”
云志衫:“……”
他走过去瞄了眼姜酒的腰,确定那围度毫无变化。
还想再看两眼,旁边男人不悦的视线已经过来了。
“我就看看。”云志衫解释。
“看也犯罪。”薄一白面无表情道:“想坐牢?”
老云同志骂骂咧咧回自己位置上了,对后勤嚷嚷道:“再给她拿三份盒饭来,撑死她!”
姜酒双眼放光,“好的好的好的!”说完,边吃边竖起大拇指!
敞亮啊!老云!
老云同志不太想接受这个赞美。
吃完饭后,又接连拍了两场戏,一般电影的拍摄周期也就半个月,快的甚至几天戏份就杀青了。
不过老云同志这种强迫症力求完美,不求进度,还贼爱抠细节,同一段戏会拍好几次。
北境这边,入夜后温度能到零下三十,压根也没法拍摄,器械都冻傻掉了。
太阳落山前,剧组收工。
一行人开车回最近县城的酒店。
说是酒店,不如说是招待所。
没辙,条件有限,只能将就!
晚上剧组的人在附近的小饭馆里整了一大顿羊蝎子,就准备各回各屋蹲炕去。
实在是太冷了,打个喷嚏都要把鼻子冻掉那种。
刚要出饭馆门,众人就瞧见姜酒有点困难的在自己的佩奇背包里掏东西。
“噗——”老云同志第一个笑了。
褚天策紧随其后。
“你这也穿太多了,还走的动路吗?”
姜酒是保暖内衣加毛裤,外罩两层羽绒服,整个就是一膨胀的球。
关键她羽绒服那色儿吧……
这次不是粉红和屎黄了,是纯纯的绿色,还带珠光闪片那种!
看着吧……就像自带闪光效果的大青虫!
“走不动路也比冷死好。”
对于寒冷,姜酒从骨子里不喜欢。
总会让她想起上辈子。
“找什么呢?”薄一白见她动作困难,帮她从佩奇包包里把东西拿出来。
下一刻,挑起眉梢。
他掏出了一个熟悉的、黄黄的……脸基尼。
皮卡丘,放电黄耗子……
“谢谢。”姜酒拿过去,麻溜的给自己套上。
温暖回归,她舒服的吁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直接被视觉暴击,笑的都快缺氧了。
薄一白咬紧后槽牙,就……忍得挺艰难的。
唯独当事人很淡定,狐疑的摸了下脸基尼:“你们的笑点怎么那么低级?”
“不行了,唉,刚吃的有点多,再笑我要吐了。”褚天策痛苦的捂着肚子。
老云同志简直不敢看她,一个劲的嚷嚷:“我的血压,快把我降压药拿过来……”
面对自家小幺幺疑惑的眼神,薄影帝必须是她坚强的后盾:“他们没有审美。”
“嗯,我也这么觉得。”
姜酒从不觉得自己审美有问题。
说完,她又在包包里掏了两下,又扯出一个皮卡丘脸基尼来。
“我还带了个换洗的,喏,送给你!这边风大,你可得把脸保护好。”
薄影帝看着这份沉甸甸的礼物,忽然后悔了,话……果然不能说太早。
老云同志≈褚天策:“哈哈哈哈哈!!!”
戴?
还是不戴?
这是个问题。
“一白啊……哈哈哈嘎……快,戴、戴上……你这脸的确得保护好……”
“薄老师噗……千万不要辜负哈哈……小姜的一片心意……”
看着姜酒那期待的眼神,薄影帝认命的叹了口气,用皮卡丘封锁了自己的颜值。
姜酒:“……”
两秒后。
姜酒:“哈哈哈哈哈哈!!!!你好搞笑!!!”
薄影帝眼神里充满着‘善意’。
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力度却强硬的愣是让姜酒挣脱不开:“来,你跟我过来。”
那架势,仿佛要把姜大青虫拖去就地宰了!
小饭馆非常复古,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贴心,墙上还贴了一大面镜子,大概是为了方便食客剔牙吧。
姜酒被薄一白蒙着眼,拉到了镜子面前。
他弯腰,头下沉到她颈侧与她并排。
等两人脑袋处于同一水平线后,他把手挪开。
瞬间,暴击来袭!
哇!皮卡丘!皮卡皮卡皮!成精啦!
姜酒笑喷了!
“哈哈哈哈哈!!!”
薄一白没笑。
渐渐地,姜酒笑不出来了。
薄影帝这才笑了:“停下做什么,继续笑啊。”
姜酒:“……”
薄影帝:“谁搞笑?”
她决定回头是岸:“我有罪,咱俩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有罪驳回。”薄一白扯了扯她的皮卡丘耳朵,“开弓没有回头箭。”
“你这是要自相残杀啊。”
薄影帝:“不是相爱相杀吗?”
嘶——
吃瓜群众们表示刚吃了羊蝎子又被塞了一嘴狗饭,真的快要撑死了!
你俩认真搞笑行不行,不要忽然放粮中不中?!
剧组众人搓着笑僵的脸,迎着寒风出门,抖抖索索的跟在两只大摇大摆的人形皮卡丘后面……
隔着一段距离,继!续!笑!!!
褚天策忍不住道:“这就是薄老师的另一面?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老云同志这会儿笑的肠子打结,眼泪在眼角凝结成冰,“这也是我没想到的,戏路真宽,以后拍喜剧片也有人选了。”
剧组其他人也在窃窃私语。
“本以为是两个神仙,结果是两个人间喜剧人。”
“我再也不能直视皮卡丘了……我怕我要笑死……”
“到底是谁带坏谁啊,不行了,我肠痉挛了……”
忽然走在前方的两只皮卡丘齐齐回头,宛如凛冽寒风中的两个冷血杀手!
姜·皮卡丘舔了舔牙:“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丢人现眼这事儿,还是人多更有意思。”
薄·皮卡丘:“晚上把链接发我,这种好东西的确该人手一个。”
老云同志≈褚天策:“……”
剧组其他人:“……”
不!不必!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