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起睡?
楚裙咽了好几口唾沫,自荐枕席这么猛的嘛?
“好呀好呀好呀!”她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直接往云夙身边拱,挽住他的胳膊:“那尾巴是不是能借我当枕头?”
云夙纹丝不动,偏头懒洋洋的盯着她:“以进为退?觉得我会避着你?”
楚裙嘴角轻扯。
木木狂笑:“哈哈哈哈!主人怎么办!你完全被表弟看穿了!”
楚裙也纳闷了,这要换以前,表弟早把她丢出马车了。
娘嘞,这狐狸的道行又涨了。
“你再也不是那个禁不起撩的纯情小表弟了。”楚裙眼带谴责。
“承蒙赐教。”云夙盯着她准备后撤的爪爪,抬手握住:“跑什么?”
他嗓音冷清依旧,听不出丝毫情义爱欲,越是冷淡越是撩拨。
“我会吃了你?”
楚裙嘴角抽了抽,笑意没绷住,翘起了嘴角:“吃我估计你还是舍不得的,是吧?”
云夙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未必……
“太瘦了,养肥些再吃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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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裙:“表弟好狠的心呐~”
“嗯。”云夙抬起另一只手,将她乱了的鬓发捋了捋,修长的手指扫过额头,幽深乌瞳攫取住她的视线:“所以你要乖一点,楚裙。”
不听话,我一定会吃了你。
云夙垂眸,盖住眼底的偏执野欲。
楚裙舌尖在上颚顶了顶,说不出身上哪儿有毛病,反正酥麻了一下。
木木的鸡叫声在脑子里回荡:“啊~~~表弟好酥,他天然撩是不是?我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好想让他放开主人你冲我来!”
“噗——”
楚裙猛的笑喷了。
云夙挑眉,头微微一偏:“在和那根小木头偷偷聊什么?”
楚裙直接把桃源权杖往他怀里一塞,挤眉弄眼道:“木木说,让你对他涩涩~”
木木:“啊啊啊!主人你出卖我,人家才没有馋表弟!”
云夙感觉入手的拐棍儿格外烫手。
忍了又忍,才将权杖轻拿轻放下。
“兮兮挺喜欢他的。”云夙睨向桃源权杖,“交给兮兮好了。”
木木:“(????д??)<不可以!!!”
要是落到小傻兮身上,他绝对树节不保,那小狐狸惯爱咬他咪咪!!
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围被这么一搅合倒轻松了起来。
楚裙闹了一会儿后,的确也困了。
她枕在云夙的腿上,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了……
云夙手指轻揩过她的脸侧,“睡吧。”
楚裙困得睁不开眼,睡梦中感觉有什么揩过自己的唇,她下意识的舔了舔。
迷糊间问道:“妖丹……拿回去了吗?”
半晌没有等到云夙的回答,她彻底睡死了。
云夙垂眸看着她的唇,低头吻过她的唇,品尝着她的味道。
狐尾将她卷入怀中,包裹在一团温暖之中。
云夙闭上眼,皱起了眉,克制的放过她的唇,低低喃道:“又失败了呢……”
“大概它想在你体内多待会儿吧……”
狐色撩人,人不知。
木木已经惊呆了。
云夙抬起眸,盯着桃源权杖的方向,竖指在唇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木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秘密,知道了吗?”
“小木头。”
面具下的那双妖瞳化为了赤金色,神秘而威严。
木木已然呆了,好家伙……
表弟你真有两副面孔啊,你……你不会真馋主人的身子吧?
……
镇子上的事在一炷香内解决完毕。
千阙过来通禀,云夙没有叫醒楚裙,只撩开了窗帘,睨向他道:“启程便是,火速前往中心城。”
他说完,对后方的梅拂规道:“你上来一趟。”
富贵儿屁颠颠的跑上马车。
他上去时,云夙已收起了狐尾,他见楚裙趴云夙腿上睡得香甜,好生羡慕道:“哇,表弟偏心,我也要睡你大腿!”
云夙没理他的插科打诨,对他道:“放你祖宗出来,我有事与他讲。”
梅任凭从梅拂规衣服里飞了出来,小小一屎壳郎飞起来的德行格外嚣张:“小小表弟,找本丹王干嘛呀!”
“你既是丹王,想来知道如何炼制清正丹吧?”
“自然知道,你是想用清正丹破解魔气?”梅任凭摇头晃脑着:“这事儿可不容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魔气已渗透进东离的大江大河了!”
“许多东离百姓都食了沾染魔气的水,就连田里的农作物也是如此,我就算炼再多清正丹出来,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再者说,清正丹须得引浩然正气,你看东离这鬼地方,哪里还有浩然正气。”
“我、我有啊……”梅拂规呐呐道,从怀里摸出两面镜子:“这镜子里有浩然正气吧!”
梅任凭:“……你个龟儿哪搞来的?”
梅拂规哪知道,这是小裙裙和表弟给他的啊!对付魔物好使的很。
“这两面护心镜内藏有两滴精血,乃是修出浩然正气的大儒之血,应该能助你练出清正丹。”
“你只需将此丹炼出来,如果破局,我自然法子。”
“品级呢?”梅任凭问道。
“你是丹王,想来炼制出七品以上的丹药不在话下。”
梅任凭:“……”
须臾后。
“老祖你冷静!冷静!!”
“啊啊啊!放开老子,这什么黄口小儿,他当七品丹药是地里的土豆吗?!!还不在话下?七品丹药能引动天象,连雷劫都能招来!说炼就能炼?!!”
“要得便是引动天象。”云夙睨向他:“不然找你这丹王做什么?”
云夙手覆在楚裙脸侧,细看的话一直有一层淡淡的灵气环绕在楚裙身周,将一切嘈杂之声隔绝在外。
“你若不炼,那便等她炼吧。”
梅任凭瞬间安静了,他嗤了声:“你少拿山山来激我,七品丹药而已,算个球!还用不着她出手!”
云夙看了他一眼,抬手丢了一样东西给梅拂规。
“什么东西?”梅拂规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个巴掌大的药鼎。
梅任凭爆发出了一声尖叫:“神农鼎!!!我的亲娘嘞!!神农鼎怎会在你手上!!”
“这可是至宝神农鼎,相传是上古药神精血铸就之物,老子当年也只在黑市远远瞥过一眼……”
梅任凭呼吸都滚烫了,“这样的宝贝你居然拿个破木盒子装着,你暴殄天物!!!”
“炼出清正丹,神农鼎归你。”云夙淡淡道:“不会让你吃亏。”
“不成!”
梅拂规猛的把神农鼎放下,前所未有的严肃道:“这宝贝不能要!”
他有些生气,怒腾腾的盯着云夙:“表弟!你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咱们是铁三角,帮你和小裙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我老祖和小裙裙更是生死之交,咱们之间的情义用得着这什么破鼎!”
梅任凭:……龟儿啊,这神农鼎啊,破鼎两字,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