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明白楚裙的‘骚操作’之后,楚明月看她的眼神如看神人!
姐!到底还有谁是你不敢忽悠的!
不说别的,那位朱武王就算是他们父皇见了,也要叫一声王叔啊!
“小场面,淡定。”楚裙偷吃了一颗兮兮的糖豆子。
舌头搅弄着糖果,她眯眼不知想着什么。
楚明月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只恶妖藏在书童的身体里的?”
“腓腓告诉我的。”
楚裙撒谎眼也不眨。
“腓腓还有这能力?”小明珠诧异的看着她肩膀上的小毛团。
“定吉凶,招好运,信腓腓,得永生。”
云夙不忍直视的挪开眼,吐出一口长气。
楚衣侯这个骗子。
楚裙忽然道:“腓腓还告诉我,那只恶妖很可能还没死绝!”
楚明月和楚明珠背后寒毛直竖!
“还……还没死绝?!”
“即便真死了,楚鸣玉身边可是有两只恶妖。”楚裙忖思着:“镇妖司的事,那老太婆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又在十三楼吃了亏。”
“老太婆的心思不好猜啊,她接下来会怎么出招呢?”
楚裙眼咕噜转着,悄悄拱到云夙身边:“表弟你和她熟,你有什么看法?”
云夙神色顿冷,眼带寒霜:“我、熟?”
“一夜夫妻百……”楚裙感觉手腕一痛,她话锋一转:“等着,这次我一定帮你搞死她。”
寒意化为嘲讽,云夙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是吗?”
楚裙想退,这回变成云夙不肯松手了。
两人僵持间,云夙忽然道:“我们去皇家别院,动作要快。”
“梅拂规,你们回镇妖司,听胡大彪调遣,守好福太监。”
说完,云夙拉着楚裙一跃钻进一条巷内。
梅拂规埋怨道:“不是吧!表弟你和小裙裙又抛弃我!”
……
“怎么回事?”
云夙垂眸道:“刚收到传音,楚鸣玉被妖族刺杀,她已入宫,她身边的罗刹鬼不知去向。”
“入宫前,她干了两件事,将一个受伤的乐师送去了刑部,然后命人清理整个别院东殿的花田。”
楚裙眸色顿厉:“她想毁尸灭迹?不对,她不可能被刺杀,那受伤的乐师又是怎么回事?”
“楚鸣玉手里有一枚楚家血印。”
楚裙瞬间明白了。
“她想将黑锅栽到镇妖司身上?以血印为由头,让自己和罗刹鬼撇清干系?至于那乐师,大概就是所谓的人证?”
楚裙冷笑,那渣女老太婆想的倒美!
眼下当务之急是阻止那老太婆毁尸灭迹,别院东殿下定藏有那些受害者的尸骨!
这点楚裙可以肯定,前夜她在后山上蹲点时,可是亲耳听到了的!
两人赶去别院的路上,楚裙问道:“那只罗刹鬼的行踪,你的人有找到吗?”
云夙摇头。
楚裙啧了声,“但愿那四个老头子给力点。”
若让那罗刹鬼逃了,王都城不知又要死多少百姓!
楚裙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有疏漏,但眼下情况容不得细想太多,先把那渣女老太婆的后路给断了再说!
漏洞,到底在哪里?!
……
刑部地牢。
寒浓按照黑鬼给自己‘洗脑’的话术招供后,就被丢进了大牢。
大牢中,寒气阴冷蚀骨。
寒浓被丢进牢饭,满地污泥溅脏了他的衣裳,牢饭内还关着一个大汉,长的一脸匪气。
看到寒浓后,挑眉奸笑了起来:“哟,倒是好久没见过这么白嫩的小子了。”
“流这么多血,怕不是要死了?”
“死之前,让大爷爽一把也不错啊。”
寒浓缓缓抬头,灰蒙不见生气的眼瞳朝对方睨过去,大汉脸上的猥琐笑意一滞,瞳孔骤然发大。
下一刻,他噗通倒地,人还活着,却口吐白沫,像是被吓得失去了神智。
寒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大汉一眼,身影消失在了牢饭内。
须臾后。
他出现在了十三楼四楼的一间雅室内。
南枝察觉到他的气息,赶紧入内。
“主子!”
见他满身血污,南枝大惊。
寒浓声音冷沉:“刑部牢房,找一具与我体型相似的尸体丢进去。”
“喏!”南枝赶紧吩咐人去办,回来后替寒浓准备了沐浴之物,他在旁伺候,看到寒浓身上被炭火烧灼的伤势,心里一抖。
他知道,主子此去怕是失败了。
“都怪镇妖司的人忽然出现搅局!”
“我的眼睛在楚鸣玉身上,即便没有镇妖司的人捣乱,此番我要拿到血印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寒浓咳出大口血来。
“主子,你身上的伤……”
“皮肉伤,不打紧。”寒浓又是几口血咳了出来:“服了换髓丹,盖住了妖血的味道,否则骗不过那只罗刹鬼。”
南枝神色大变,那换髓丹对身体可是有大害的!
“说正事,镇妖司和楚鸣玉斗法,对我们来说没有坏处,倒是……”
寒浓蹙眉:“今日镇妖司来人中,可是有一女子叫楚裙?”
“是!主子忘了吗?咱们刚回来时就听过她的名头,就是那位楚家的妖星郡主,一刀引天象的那位!”
“她是何容貌?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南枝看到他灰蒙蒙的眼,心里一暗,主人被挖去双目,此刻脸上的不过是一双假眼,全靠神魂视物,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样。
“那位郡主的确天赋异禀,长的也极美极艳不输妖族,不过她好像瞎了只眼,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
“倒是她身边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一手符箓之术很是了不得,估计就是传言中的天道眷顾者!”
“是吗……”寒浓莫名失望。
他自嘲的闭上眼。
想什么呢,只是个相同的名字罢了……
世界上,只有一个楚楚。
“哦,对了!”南枝骤然想起什么:“主子你不是一直在寻腓腓吗?”
“那个楚裙郡主手上就有一只腓腓!”
枯槁的内心像是骤然被打入了活泉,寒浓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