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见面了!”
黑衣人转身,声音如冰,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股恐惧由心而起。
“你又想怎样?”
秦渝冷声质问,那黑衣人冷眼扫过秦渝,转而对我说,“看来你已经见过白钰了。”
“你进入白蛇族是不是也见到了你娘?”
黑衣人见我不回他继续问,见我还是不理他,冷嗤一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找到了白钰,也见过了你娘,而且还重塑你的身体,为你之后化蛇打好了基础,只是白钰并没有告诉你,他封印的东西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
他怎会连这个都知道,我盯着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他每次都能精准的让我对他说的话产生兴趣。
他知道的东西太多。
从杨家地宫,到安家祖宅,他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我,我只能感觉他越来越危险。
“舍得和我说话了?”
我握紧拳头,“你不说我们就走了。”
我拉着秦渝就要走,他在身后冷声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封印之物是什么,为什么你爹守着?”
“我已经见过封印之物,你不用在我这里胡说瞎编,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
“你看见的封印之物可是有很多的头?”
我被黑衣人这话惊到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看见的是很多头的家伙,他知道封印的是什么?
“白钰还真的什么都不肯告诉你,看来他是真的很不喜欢你这个女儿。”
“你胡说!”
我大声喝道,心跳的厉害,怒视着黑衣人那冰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动摇了。
“安心,别看他的眼睛。”
秦渝突然伸手捂着我的眼睛,“他很诡异,别被他蛊惑了。”
“是我胡说,还是我蛊惑,我想你们心中有数,那湖底之物你们都认识,我知道你见过它,可你始终都没有看清楚他的真容,那是因为你永远都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容。”
我被他的话影响到了,我的脑海中全都是我在湖底看见那双眼,还有他让我‘滚!’。
“等你化蛇成功,你就知道我是谁,你也会知道湖底之物是什么?到时候你会来找我的。”
黑衣人说完,化为一团黑雾消失在我面前。
我甩甩头,不愿意去想,可是他的话却影响了我,爹说过,渡劫成功后我就可以化蛇,而他却在这跟我说这些。
我感觉我的脑子不够用了,薅光头发都没法想得出这个黑衣人是谁?他知道的太多了。
“安心,一切因果皆有答案,该来的会来,没有必要太过于焦虑去刨根究底,你只要记得眼下要做的事是化解你和龙雙的恩怨,除掉邪蛇灵,至于这封印之物到底是什么,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
秦渝伸手抚摸我的头发,轻柔的安抚着。
“爹说过,你如今劫数将近,容易被左右,也会因为各种出现的人或者事而扰乱心神,可你只要记得,渡劫才是你最重要的事。”
我望着秦渝,“我爹和你说的?”
秦渝轻笑着点头,“对啊,爹说,你是人,控制力会差很多,让我时刻都要盯着你,不然你容易出岔,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会多言。”
“怪不得你最近很少说话。”
秦渝牵着我往回走,“你陪我共修一命,帮我重塑肉身,如今你大劫将至,我又怎能出错。”
我看了秦渝一眼,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秦渝,我让你失望了吗?”
秦渝回眸,宠溺笑道,“傻瓜,你会让我失望吗?”
我连忙摇头,看着秦渝眸中的笑容,感觉突然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大劫将至,也就说,我做人的这一生应该很快就走完了吧?
我看着秦渝眸中的宠溺温柔,心底满满的全是幸福。
“要不要给墨青安彤打个电话?”
秦渝拿出手表,晃了晃,我眼睛一亮,连忙点头,久违的电子产品,这才是现代人该有的东西。
秦渝施法,手表那边传来墨青的声音,“秦渝,我在。”
我看了眼秦渝,这打电话的方式好高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爸妈打个电话,我想他们了,想给他们报个平安。
“你们到家没?”
秦渝见我眼神飘离,叮嘱道,“记得去看看我爸妈,给他们报平安,等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看看他们二老。”
我听到秦渝这话,鼻尖泛酸,他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好,到了联系。”
墨青断了联系,转而看着一旁的安彤,他们刚出来,这秦渝的任务就来了。
“上来,我背你。”
安彤看了眼树林,眼睛一亮,“墨青,那你可以变成大蛇带我吗?”
安彤话刚落,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蛇尾圈住,丢到墨青的蛇背上。
“坐稳了。”
墨青速度超快,安彤欣喜的大叫,感觉人都快要飞起了。
山谷中充斥着安彤的欢声笑语。
累了,安彤就趴在墨青的蛇背上,墨青背着她慢悠悠的走,他的女人,自然要他来宠,更何况,安彤的时间也不多了。
“墨青,从白钰那出来后,我总觉得我好像丢失了一些记忆,你说是怎么回事?”
安彤翻身趴在墨青的蛇身上,“可我想不起来了。”
“是我们的蛇蛋?”
墨青话落,安彤摇头,她生的蛋,她当然记得。
“比蛇蛋宝宝更重要,我想不起来,我每次想,头就好疼。”
墨青变回人形,将安彤搂在怀中,亲吻她的额头,“乖,那就不想了,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
“比如说呢?”
安彤抬头,娇俏的脸上满是笑容,满眼期待的看着墨青,红唇娇艳。
“比如这样。”
墨青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墨青。”
一道空洞的声音响起,打断两人,墨青起身,看向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影。
“墨青,蛇王庙中的东西你取出来了吗?”
“墨青,你怎么了?”
安彤看着墨青这怪异的举动,望着四周,却在不远处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背对着她,她的手里撑着一把橘色的伞,脚跟没有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