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上前,看着我妈急的直掉眼泪,“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你爷爷的坟都挖了,这里面都空了。”
“去看看。”
我扶着妈妈连忙赶到爷爷的坟头,爸爸和村里的人都在那,爷爷的坟很普通,可这会却棺材暴露在外,棺材盖被丢到一旁。
坟也没有被破坏,但是有个很大的窟窿,棺材应该是被推出来的,可是,这棺材要是被推出来,那人不得从里面推?
爸爸的脸色很难看,盯着那棺材一声不吭。
“安心,别看。”
我想要过去看看,爸爸拉着我,“里面空的,别被吓到了。”
“爸,我什么没见过,我们先看看。”
我和秦渝在周围看了看,这窟窿很圆润,看着壁痕,棺材应该是直接推出来的。
从里面推出来,这正常人肯定做不到,难道不是人?
我仔细的观察了爷爷坟的周围,没有踩踏的痕迹。
村里人都只敢远远的围观,谁也不敢上前,地面的草地没有脚印,我都怀疑是不是人为了。
“安心,你来。”
秦渝喊我,我连忙跑过去,见他蹲在地上,伸手在草地上扫过,他的手上有血迹,只见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连忙移开。
“有什么线索吗?”
秦渝抬头望去,看向进山的路,“安心,别跟来。”
秦渝走过去,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一直往里面走,然后进山,消失在我面前,我担忧想要跟上去,爸爸喊住我。
“安心,秦渝发现什么了?”
“爸,等秦渝回来让他告诉你,我现在也不知道。”
村里人都在,我怕我说了,大家伙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家开始遭报应了,大家伙虽然明面上没有说出来,但是这眼神,小声的议论还是能听得见一些。
“大家伙都先回去吧。”
我爸看着天色暗沉下来催促道,村民们念叨两句都走了。
“爸,李大叔他不在村里了吗?”我突然想到回村后不曾见过他。
“走了,自打大壮走后,他们受不了这打击,都搬走了。”
爸爸叹了口气,“这村里都是老辈人,没啥地方能去。”
“爸,我会查出来的。”
“里面是空的。”
秦渝从窟窿里面爬出来,青光一闪,化成人形,爸爸虽然见过秦渝本体,却也吓的后退。
“你进去了?”
秦渝点头,“那血是蛇血,它从里面出来,把棺材顶出来,然后往山里进去了。”
“爸爸,爷爷的坟中怎会有这么大的蛇?”
能够捅出这么大的窟窿,这蛇的本体起码也得水桶粗吧?
“我也不知道,这当初下葬的时候我也没有看见过有蛇。”
爸爸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神情凝重的盯着爷爷的坟,“我记得清清楚楚,真的没有。”
“这和下葬没有关系,里面有很长的一条通道,大概九十厘米宽,很长,我刚刚那里进去,从坟里出来,大概十几米长,不过,里面还有个分叉口。”
秦渝说完,“应该是蛇被堵住了,往这边拱,一直推着棺材,才把棺材拱出来了。”
爸爸连忙走到棺材前,看着里面空空如也,抬头看向秦渝,“那尸体呢?”
“里面没有。”
爸爸的脸色很难看,跪在棺材前,突然看见棺材中的边边上有蛇皮,连忙喊道,“这是蛇皮吗?”
我们走过去,秦渝伸手拿起,用手揉捏,“是蛇蜕,就是蛇每次的蜕皮。”
我看向棺材的边角处,好像还有好几条,虽然很小,但是有个可能,虽然我也不敢想,可是却极有这样的可能。
“这棺材钉都生锈了。”
爸爸捡起一颗钉子,瞬间老泪纵横,“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生前坏事不做,却还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爸爸应该是猜到了。
爷爷的尸体可能被埋进去就被棺材里蛇给吃了,只是,这人的骨头这么大,总不可能骨头都吃了吧?
我看向秦渝,他走到爸爸面前,“爸,这蛇蜕很小,应该不太可能……”
“安心都快十九了,那蛇当初小,可现在那也是巨蟒了。”
“我会抓到它的。”
秦渝话落,我爸摇头,“这都是他的命,生前没能避过,死后也没能逃过,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梦过他。”
爸爸瞬间崩溃,嚎啕大哭。
我跟着爸爸跪下,他却连忙把我拉起来。
“安心,你不能跪。”
爸爸抹去眼泪,“你不能跪安家的人。”
我知道爸爸的意思,我是白蛇转世,安家杀了我,可是爷爷没有伤害过我,和爸爸一样都是我的这一世的亲人。
“我就是想到你爷爷被吃了,我心里难受。”
爸爸抽泣着,伸手替我擦拭眼角的泪水。
“把事情弄清楚了,到时候给你爷爷整个衣冠冢,可是衣服都没了,爸爸对不住你爷爷啊。”
爸爸整理好情绪,走到秦渝的面前,“里面真的空了吗?”
“是。”
秦渝走到窟窿那,“主墓室空的,当年下葬的时候应该没有注意到旁边就是通道,被蛇捅破,里面都是空的。”
“是盗洞吧。”
爸爸走到窟窿口,看向下面。
“你说有很长的通道我就猜到了,安禄他们在找蛇墓的入口,没准这个通道就是蛇墓的盗洞。”
“爸,我到最里面去看看。”
秦渝说着就要下去,爸爸拦住他。
“天快黑了,明天再去吧,这棺材都空了,尸骨无存,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明天再来,若是真的能找到蛇墓入口,兴许是你爷爷在帮你们。”
爸爸的声音又哽塞了,虽然他们没有对不住安心和秦渝,可父债子偿,哎!
“爸。”
我扶着爸爸,看着他难过,而我难过归难过,可我无法到大声哭泣的那种情绪,可能就是他们说的冷血吧。
“安心,爸爸没事,就是看见的时候很崩溃,你爷爷当年没有参与杀害前世的你和秦渝,可他毕竟是你曾祖父的儿子,父债子偿,而且……”
“愚蠢,你们当真以为这是父债子偿吗?”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墓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