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爹就是我堂叔,他病没病我不知道吗?”章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长史章一华屁股一翘他就知道这家伙要拉什么屎,明明是害怕想要跑路,非说得那么孝心十足,简直就是扯淡。
你想跑,我还想跑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众人不禁是嘴角一抽。
难怪太守平时惯着长史,原来这两人是堂兄弟啊,不过他们是怎么混到同一个衙门呢。
咳咳!
看到众人怪异的眼神,章慈沉声道:“章一华可不是本官提拔的,而是他自己申请过来的,原本他是武宁郡的主簿!”
“还可以这样自己申请?”听到这句话之后,郡尉眼前一亮,那自己可以申请离开幽宁郡啊。
章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沉声道:“章一华是因为在武宁郡挡了别人财路,所以才会被调走,对方看到章家的份上,给了一个交换而已。”
卧槽!
众人秒懂。
武宁郡在大宁河边上,平时船只通行,码头港口什么的,油水大的惊人,章一华做主簿管理这些,估计是坏了人家财路。
换做别人的话,估计直接被灭了。章一华现在还活着,估计也是看在章家的面子上。毕竟章家在北方势力不小,在世家之中排名第三,不可小觑。
“这尼玛官场黑暗啊!”郡尉咽了咽口水,绝口不提换单位了。
他的家族可没有这么强悍,最大的可能性估计是被杀人灭口。
章慈瞪了他一眼,沉声道:“郝大通,你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如今拓跋玉虽然退却,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再来,你要严密监控,不能有丝毫大意。”
“知道了,知道了!”郡尉郝大通叹了口气,没好气道。
章慈刚准备继续说话,突然看到林逸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禁是面色大变。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这可是林逸的秘密,自己不会杀人灭口吧。
这一眼看过来,分明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林逸难道有千里眼不成,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郡尉摇了摇头,肯定道:“这么远的距离,林逸肯定看不到我们,只不过应该是有所察觉就是,毕竟就在我们边上打了这么久,我们不可能没有发出动静。”
“有道理!”章慈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
他思索了一下,沉声道:“不管怎么样,我决定前去见一下这位北凉世子!”
“什么,你疯了?”
听到他的话,他的堂弟章一华不禁是面色大变,失声道。
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猫腻,他能不知道吗?
先前圣旨已经下来,让他们严密监视林逸的一举一动,这里面的意义就很明白了。
现在如果堂哥过去见林逸的话,绝对要被皇上盯上的。
章慈叹了口气,苦笑道:“林逸如今的实力非同小可,如果不跟他搞好关系的话,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幽宁郡了!”
不去的话,未来林逸一旦搞事情自己这个太守一定会死。
但是去了的话,就多了一个机会,也多一条路,至于那一点点的风险完全可以承受。
再说了如果拓跋玉再打过来的话,如果有林逸作为后台,当稳如泰山!
“呼,总算是逃出来了!”
另外一边,当拓跋青松等人脱离了林逸视线之后,都不禁是松了口气,这次差点就凶多吉少啊。
拓跋青松看着自己的堂哥,没好气道:“堂哥,你这次差点害死我,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这哪里是来接应啊,分明就是来送死的。
额!
听到这句话,拓跋玉不禁有些无语,这他妈能怪我吗,谁知道林逸这么厉害。
他这次损失也不小,不但是邪菩萨阵亡,连萧山也自刎而死,可谓是折断了两条臂膀。
萧山他都觉得问题不大,毕竟是王上的人,但是邪菩萨可是他的嫡系,这死得太可惜了。
“这件事很古怪,背后肯定有问题。”耶律大山不禁是皱眉道。
一口气招来了近乎十五万大军,就连拓跋玉和拓跋青松都不敢说有这样的实力,他林逸一个刚到西凉郡的世子,凭什么有这样的实力。
这多少有些离谱啊。
而且先前自己这边攻打大峪县,林逸不过是派出了三万人,如果他有这么多人的话,当初何必冒险呢?
他苦笑道:“说实话,他这十五万大军根本没有道理,先前我的人在他没有清理的时候就调查了,就算是加上白自在的修罗军,也不过是五万人而已。”
谁能想到,这一口气直接暴增到十五万,而且这里面可没有修罗军的影子,也就是说是一个神秘的军团。
“这件事有古怪,恐怕是北凉王林如松的手笔!”拓跋青松也不禁是皱起了眉头,他清楚拓跋玉不至于说谎,必然是有点问题。
而且现在那三万多人突然窜出来,就更加离谱了,居然是当地的人崇拜林逸,所以过来帮忙。
那地方有当地人?
耶律大山不禁是皱眉道:“屁啦,这里就是幽宁郡有百姓而已,其他地方哪有人啊?”
众人面面相觑,这凭空冒出人了,这简直就是太离谱。
就在此时,突然周围都震动了起来,三人瞬间弹了起来,居然又有人来了,这是敌人吗?
仔细一看,他们顿时放下心来,居然是自己人来了。
看到领头之人,拓跋青松不禁是瞳孔一缩,失声道:“父王,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北蛮之主拓跋万里。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沉声道:“哼,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恐怕都回不来了!”
先前他接到了消息,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因为他心里清楚北凉和北蛮关系可不咋地,万一林逸发疯了呢。
拓跋青松点了点头,将情况都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拓跋万里不禁是瞳孔一缩,不禁是感叹道:“好一个林逸,没想到一不小心居然还成了气候,这个西凉不简单啊!”
这种底气绝不是靠北凉王,必然是有实力的,否则他不敢这么嚣张。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