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百合看着一次次针对季温暖的蒋梦婕,心如死灰。
她沉着脸,用力拽了拽蒋梦婕,警告她闭嘴。
蒋梦婕已经魔怔陷入死胡同了,怎么可能闭嘴
她甩开霍百合的手,看着季温暖,挑衅又得意,“季温暖,你是不是心虚不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季温暖身上。
“她就是不敢,她根本就不是墨家的人,她和墨家皇族没有任何关系,她才是冒牌货!”
墨泓深仿佛是找到了情绪宣泄口,更大声的叫嚣着,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季温暖根本就不是墨家的人。
季温暖看着站在他身侧的宋海云,这母子两,还真是如出一辙的讨人厌。
季温暖这样想着的时候,宋海云犯蠢的开口道:“泓儿他身上如果没有墨家的血,季温暖更是,至少我的泓儿,是墨族皇室土生土长,都说生恩不如养恩重,她对墨家墨家的感情和牵绊,哪有我的泓儿深!”
鹿炳承呵斥宋海云,“夫人慎言,小姐!”
他看向季温暖,咬重小姐两个字,催促逼迫的意思很明显。
蒋梦婕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墨泓深和宋海云,在心里不停的咒骂他们蠢货。
她往季温暖的方向走了两步,“季温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或者你就坦白从宽,直接大方承认你就是温静怡季荣山的女儿,和墨族墨家没有任何关系,撒谎--”
季温暖看着蒋梦婕,目光陡然冰冷。
她快步走到蒋梦婕面前,单手揪住了她衣服的领子,冰冷的目光满是狠意,看的疯狂的蒋梦婕都一颤。
“季温暖,你是恼羞成怒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想杀人灭--”
“啪啪啪!”
最后一个口字,蒋梦婕正要开口,被季温暖的巴掌打断。
季温暖连给了她三巴掌,打的蒋梦婕嘴角流血,也恼火起来。
她愤怒的瞪大着眼睛,张口还要继续骂,季温暖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因为陆斯越的事,季温暖对蒋梦婕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她下手,完全就不是玩玩的。
蒋梦婕喉咙被锁住,说不出话来,脸色因为缺氧,没一会儿就变的铁青。
她张大着嘴巴,用力呼吸,但还是觉得透不过气。
蒋梦婕觉得自己快死了,她也看到了季温暖冷眸中闪烁着的杀意,终于意识到了害怕。
霍百合一开始还能忍着在原地站着,但看季温暖动真格,立马就按捺不住了。
她哭着上前请求道:“温暖小姐,求求您,我知道是梦婕错了,但我就这一个女儿,您……您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季温暖没有松手,下手反而更加用力。
鹿炳承看着面露杀意的季温暖,眼角余光瞟向那些围观的人,他们脸上露出的是之前看向墨泓深时一样的不喜欢。
鹿炳承幸灾乐祸,盼望着季温暖杀了蒋梦婕。
蒋梦婕死了,那就是证实季温暖心虚,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谁会想要这样的族长
他可以输,但是赢的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季温暖。
到这会儿,鹿炳承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存着和季温暖一较高下的心,就算是他死,也要拖着季温暖一起。
余玉秋看了想上去拦,但她知道,季温暖是个有数的人,就算要搞死蒋梦婕,也不会在这时候。
“蒋梦婕,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陆斯越说和你交往我同意的,你知道他的腿曾经断过吗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他治好,我和他没血缘关系,但他在我心里,就是舅舅,就因为他觉得和你在一起不合适,要和你分开,你就撞断他的腿,你不知道他是在意的人吗我多护短你不知道吗你动他,你是不是找死”
那些官员对季温暖的成见,在听到她的这些话后,瞬间消散了不少。
在男尊女卑的墨族,作为男人,他们绝对接受不了女人因为被抛弃就撞断自己的腿。
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蒋梦婕舌头都伸长了,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断气的时候,季温暖松开了手,用力将她往后一推。
同一时间,还有大长老无奈的声音,“小姐!”
蒋梦婕被推到坐在地上,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因为脸上受了伤,她大口呼吸的时候,扯到两边的伤口,生疼。
蒋梦婕难受郁闷极了,更加害怕,趴在地上哽咽着掉眼泪。
霍百合上前,想要关心,却不知道说什么。
作为母亲,她心疼,但又觉得蒋梦婕确实作死。
“蒋梦婕,你是该死,我也很想杀你,但你这种人,杀你,就是脏了我的手,也脏了这块地,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了,再来慢慢收拾你!”
季温暖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她想教训蒋梦婕确实很久了,蒋梦婕今天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加深她的这种想法。
她和余玉秋不是亲母女,等会真相被戳穿,她不一定能教训蒋梦婕出气了。
当然要趁时候该打的打了,该发泄发泄,不然就是便宜了蒋梦婕。
话落,季温暖扫了眼在场众人,踩着倒在地上的蒋梦婕,走到了坛子前,然后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血滴了进去。
“我没做心虚的事,心虚什么”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又充满飒爽之气。
这么多人盯着,她想做小动作,肯定是不可能的,不如坦荡一些。
季温暖向来如此,哪怕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她也会让一切,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因为改变不了一些事情,就让自己气急败坏的,沉不住气,像个泼妇。
以前不会,在看过季语童温静怡白雨薇宋海云她们那样子后,她更不会让自己面目可憎。
季温暖滴了血后,又看向余玉秋,“母亲,该你了!”
余玉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季温暖身边。
她和季温暖对视了一眼,也咬破了手指,将血滴进了坛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