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又订亲。”逍遥王道。
楚子善紧张道:“皇上若不信,把顾以墨叫来一问便知。”
“呃,皇上!”厉丞相向皇上一礼:“老臣蒙楚姑娘相救,我那老妻去候府感谢,正巧遇到顾以墨去楚家提亲,老妻回来后与老臣说起此事。”
楚子善看向厉丞相,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
皇上笑道:“看来真有此事,那商君顾以墨,到是个好儿郎。”
“不行,我就要她给我作妾,还要是贱妾。”逍遥王跳着脚大叫。
皇上讪讪一笑:“羲儿,楚姑娘已向你赔礼了,大长公主说的对,楚姑娘一片忠心,你身为皇家人要心胸宽广,你受的委屈朕想别的法子弥补给你……”
逍遥王愤然指着众人:“你们,你们都欺负我这无依无靠的孤儿。楚子善,你给本王等着,今天的事没完。”
他恶狠狠瞪了眼楚子善,气冲冲的跑下高阶,长扬而去。
皇上无奈的摇头:“福安,赶紧去看着点逍遥王,他身子不好,别让他伤了自己。”
内侍福安应了声,赶紧追上去。
“好了,一场误会而已,宴会继续吧。”皇上摆了摆手。
楚子善扶着大长公主坐回席位,她看到逍遥王站在大殿门外,冲她阴恻恻的笑。
那张狰狞的疤脸加上阴邪的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她突然想到,奸诈的仇人怎么可能让同样的面具出现在她面前,莫名的觉得,她好像掉进了逍遥王设下的陷阱。
她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大夏皇帝……,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冷酷无情。
前世她临死前,柳婧那句兔死狗烹,就是这位君主对她楚家的杰作。
忠臣良将他都能弃如敝履,对先帝的嫡子他怎么可能存有善心。
那么,逍遥王是借她之手,消除了大夏皇帝对他的怀疑?
现在想想,逍遥王充满挑衅的看着她,就是故意激怒她,她一时冲动,竟着了仇人的道。
这些老谋深算的权谋者,她得万分小心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冠军候府。
楚贺氏在府门外来回踱步,不时向大道一方张望,一脸焦急与惶然。
一大早赵嬷嬷报她,楚子善没有穿她准备的锦服,而是穿了一身白衣去稷下学府了,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使了小厮去学府打听,才刚回来报说宴会结束了,可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女儿回来。
她越发担心,女儿那一身白衣定要给楚家招来祸事,心中把这不省心的蠢货骂了千百遍。
“有马车过来了。”赵嬷嬷指着大路上。
楚贺氏到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前面的是自家马车,后面马车很大,很华丽,竟是辆皇家马车,她的心悬到了噪子眼。
马车停在冠军候府前,楚子善从皇家马车上下来。
大长公主撩开车帘,吩咐掌事嬷嬷:“把皇上的赏赐搬进候府去。”
楚子善温婉盈笑,行了一记女儿礼:“谢大长公主相送。”
“大长公主!”
楚贺氏慌忙走下台阶,深施一礼:“臣妇见过大长公主,不知大长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大长公主淡淡一笑:“本宫一时兴起要载子善回来,岂会怪责你,子善很优秀,全赖你这母亲教的好。”
楚贺氏尴尬的笑了笑:“大长公主若不嫌弃,请进府中坐坐……”
“不必,本宫身子乏了,这便回了。”大长公主道。
楚贺氏恭敬一礼:“臣妇恭送大长公主。”
“对了,下月皇上为本宫办寿,你带子善一同来吧。”大长公主道。
“好好,臣妇一定去,一定去。”
得大长公主邀请楚贺氏欣喜若狂,连连向大长公主作揖。
楚子善目送大长公主的马车离开,瞥见侯府隔壁停了两辆马车,小厮和护院在搬东西,她心想,隔壁是刑部侍郎是升迁要搬走了?
事不关已,她未做深想,转身走进候府。
楚贺氏直到大长公主的马车不见影才转头,想责问楚子善白衣的事,人早已没了人影。
“这个死丫头……”
这个女儿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以前的楚子善鲁莽冲动,每次回家都闹得天翻地复,只为惹她生气。
这次回来,却安静的出奇,看着她时眼中没了恨意,而是凉薄到心如止水,好似历尽沧桑后的从容淡定。
更让她想不到,女儿神不知鬼不觉结交了大人物。
前几日才救了丞相,丞相夫人登门感谢,今儿竟被大长公主送回来,大长公主还激她去参加寿宴,这是何等殊荣。
女儿做的都是对候府有利的,她即惊喜又欣慰,想着,女儿终于长大懂事,知道为家族争光了。
楚贺氏美滋滋走进二道门,见宁氏围着皇上赏赐的几个红木箱子转,满脸掩饰不住的贪婪。
她脸上的笑容立敛,眉头凝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