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时间,&bsp&bsp封疆自以为是知道锦安在这个副本人设的。
居住偏远,人际关系简单,被古老封建的村落边缘化,&bsp&bsp但因为漂亮的缘故,&bsp&bsp总是招惹点闲言碎语,但封疆无论怎么也没想到他从未怀疑过的部分有可能是真的。
“你就说我饿了,要找你换东西。”
趴在他肩上耳语的锦安如是说道。
刚开始封疆还没明白锦安的意思,&bsp&bsp直到在侧眼看见对方那张粉白清纯的漂亮脸蛋,&bsp&bsp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昨夜他找来时,村民那粗鄙的话和带着促狭的油腻笑意。
仿佛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bsp&bsp为什么一个外地来的,&bsp&bsp未全然结婚的小寡妇,&bsp&bsp能被允许待在这个秘密众多的古老村落。
远离村中心的小土房子,不仅可以方便他们两人商量副本任务,&bsp&bsp同样也让原本的村民p方便过来做一些利益交换的事。
漂亮小寡妇家里穷,住得偏,一点金钱吃食就足以买他一夜,就算是晚上的动静大了,&bsp&bsp也不会有人听见知晓。
那只大母鸡就是交换物。
原本一个很适合开会的空间,&bsp&bsp在锦安坦然的解释中,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起来,特别是锦安此刻还用着攀附耳语的姿势。
封疆不用刻意转头,&bsp&bsp都能感觉到有香软的呼吸吹在他的耳垂上,泛点香甜水汽。
封疆喉结滚动,在锦安说完后就要后退的动作中,&bsp&bsp脑袋一抽,&bsp&bsp下意识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所以你和他们上过床吗?”
突兀地一句话从表情凝重的冷酷男人嘴里传来,&bsp&bsp锦安被问得一愣。
“……什么?”
封疆视线低垂,落在锦安翘起的眼睫上,又仔细问道“所以他们给你送过吃的是吗?”
“祠堂里的那个哑巴,对吗?”
从进入副本的第一晚他就察觉不对了,在会席上始终缄默冷静的年轻哑巴,在村长说话间,总是把视线瞥向长桌的角落,在他询问锦安时,更是谨慎地盯着他,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身份的缘故,现在想想,或许从一开始那哑巴就是在提防他会来找锦安。
更别提祠堂外院里,和朴素衣衫挂在一起的碎花衣裤,和锦安现在身上的这套几乎是相同的款式。
封疆不敢细想锦安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哑巴的房子里,也不敢细想为什么一个贫穷的,连厨房都是破的土房子里为什么会有只肥美的大母鸡,但心里仿佛闷着一口气,挤压着胸腔,逼迫封疆问出来。
甚至想问得更仔细,包括床上细节,是否是在这间土房子的燥热土炕上做完的一切。
锦安被封疆那压迫感的视线逼得脑袋都后仰了点,睫毛微颤,在对方愈发凝重的表情才颤颤说了句“不是。”
他脸带羞涩,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们没有做。”
锦安甚至心想,以黎诀那害羞纯情的样子,他怕是吸一点阳气都能把他吓跑。
话落的瞬间,眼前人似乎也骤然松了口气,放在他胳膊上的力道也微微放松。
锦安小张着嘴巴,仰头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听到对方语气不明地说“那就好。”
见锦安面带茫然,年轻男人又正了正神色,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你还小,这种事不用急。”
锦安……?
他都快二十岁了还不用急吗?在他们这个年代,二十岁都可以当爹了。
锦安讪讪的,抿着嘴巴看着男人。
封疆依旧一脸沉重正经,见锦安倔强的样子加重语气道“男生过早接触性生活会影响身高发育。”
锦安???
真的???锦安讶异地问系统,不等系统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所以我还能长高吗?
他还没真的经历过呢,清纯如锦安,此刻脸不红心不跳的偷偷想着。
系统……
他能不能长高不清楚,但起码智商有待提高。
真是一个敢骗一个敢信。
系统冷哼了声。
……
确定好计划后,封疆就把收整好的衣服暂时放到了木箱上,转而替锦安做起了饭,正值中午,封疆去脏乱的厨房里走了一遭,除了那只大母鸡外,连米油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封疆再能干此时也不免犯了难,不过为了加重村民的信任度,封疆让锦安在家里等着他后就一个人去往了祠堂。
特意用钱同周围的村民换调料和米油,在村民问他换来干什么时,佯装不经意地说起给村尾小寡妇的,甚至在村民们挪掖发笑时,没有出声反驳。
村里流言发酵的快,一下午的时间就足以从村尾传到村头,只在临近出发前,被哑巴找上门是锦安万万没想到的。
约莫晚上六点的时间,太阳刚刚坠山,外面还留着丝丝缕缕的日光,锦安和封疆休整了一下午,正起身准确出去时,木门便被敲响了。
锦安只恍然地看了封疆一眼,对方就带着他侧站在门边,顺着缝隙往外看。
刚从古墓回来的青年鞋上还沾着泥泞,背对着光让他的五官更为凌厉,拧着浓眉的样子似着急似稳着怒,让锦安只看了一眼就瑟瑟地缩了回去。
门又被砰砰敲击了几声,门外的青年显然不会轻易离开,锦安颤着睫毛朝封疆看了眼,似在说怎么办啊。
他们两个都以为村上的人在知晓他们今晚会住在一起后会懂事的不来打扰,奈何这个黎诀,也不知是还没听到风声,还是真没眼力见,偏偏这个时候来找锦安。
锦安蹙起秀眉,不知道该不该出声赶人。
犹豫间,旁边的封疆已经把他扯到了一旁,突兀而又小声地问他“接吻吗?”
“……什么?”锦安似没听清般神色茫然。
封疆又皱着眉,说了遍“我问,我可以吻你吗?”
因害怕门外的黎诀听见,封疆说话时是特意压低声音的,但因过于肃色的气质,连询问的话都显得有些强势。
他压着声线,鹰似的眼睛斜睨了眼门缝,淡色薄唇微挑,露出个极度不耐的冷笑表情“他不会轻易走的。”
相较于锦安猜测对方可能是因为还不知晓风声,封疆从对方那着急紧张的表情,已经可以肯定对方肯定是知晓的,但就算知晓,也这么不得趣的,跟条闻着肉香的狗一样忙着找来。
他冷睨眼门缝,又把视线落回锦安的脸蛋上,在看见对方似紧张般的清纯表情时,心跳又缓了瞬,连他都带动着有些紧张般,原本有些不满于外面人的躁动情绪,都诡异的缓和下来。
“可以吗?”
在骤然变缓的心跳声中,封疆听到自己极轻地问了句,紧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直到听到了声弱弱的‘好’,他的心跳才恢复正常,但在下一秒,又鼓动着似要跳出来。
锦安闭上眼睛,像献祭般微仰着下巴,把自己粉嫩的唇瓣露在了他面前。
封疆一愣,喉结下压一瞬,连手都无意识地蜷缩捏紧。
“嗯?”
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乖乖仰头等待的漂亮小寡妇发出一道疑惑的音节,颤颤的睁开了眼睛。
在对方要后退时,现实中保守严肃的检察官先生,终于忍不可忍,略显急切地俯身亲了下去。
唇瓣相接的瞬间,他心跳都落空了半拍,紧接着便是擂鼓般的轰鸣。
他心跳的好快。连锦安都感觉了,胸腔相贴近的地方,对方的心跳声噗通作响。
锦安接吻也不专心,还偷摸摸地和系统吐槽他是没接过吻吗?
系统……
锦安咕哝都不伸舌头。
即将突破三十岁关卡的大龄处男封疆哪里知道,他自以为很紧张的初吻对象,实际上还在偷摸摸地和系统吐槽他接吻不会伸舌头。
锦安其实是有些无语的,明明是对方提出来这个计划,此刻却搞得他不上不下,不伸舌头弄不出水声,外面还在敲门的黎诀根本听不见。
难不成还要开门啊?
锦安有些不满地拧了下眉,但落在封疆眼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
他微微移开点冷硬的薄唇,有些关心地问“不舒服?”
“把你亲痛了?”
只他问的时候还不舍得把唇瓣全部移开,依旧贴在锦安的嘴角,往里面递话。
锦安脸蛋粉粉的,有些着急地抓紧了对方的袖子,他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封疆一直不伸舌头只知道磨的原因,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小声呐呐“仰着不舒服。”
说完的下一秒,大腿后就是一股力道,直接抱着他腾空起来,锦安惊得手都捏紧了下,拽住封疆的胳膊,香软软的往他身上靠。
身形转动,锦安的后背猛地贴到了木门上,敲门声也跟着一顿。
锦安从拽胳膊变成了压着封疆的肩膀,视线与之平行,在他茫然的目光中,封疆低声问“舒服了吗?”
锦安明显感觉到敲门声音完全静止了下来。
他颤颤地‘嗯’了声,紧接着,封疆就继续贴了上来。
锦安颤着睫毛,试探性地分开唇缝,封疆明显顿了下,锦安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般,无辜地回看了封疆一眼。
怎么了吗?
锦安眨巴了下眼睛,封疆喉结滚动,轻轻地‘嗯’了声。
才突破接吻经验的冷酷大佬,这才学会接吻的下一个步骤,主动钻了进去,黏黏腻腻又强势地缠绕着,一下过猛甚至逼得锦安呛了下,以至于他呛红着脸,完全没注意到某人的小动作。
木柱被一只大手丢到地上,紧闭的大门掀开缝隙。
即将跨步进来的神秘守墓人,在看到门板上两道缠在一起的身影时,骤然僵在了原地,黏腻水声混杂着急促微弱的喘息声响起,沉着脸的黎诀站在门外,看见漂亮的小寡妇,被身形高大的男人压在门上,恶狠狠地接着吻。
“别,别那么深。”锦安求饶似得说着,面上却无一丝不情愿。
……
后半场封疆明显掌握了主动权,锦安被吻得脸都红了,难捱得捶打了好几下封疆的肩膀才被放开。
因长时间的贴近,锦安的嘴角都红红的,封疆看着他眼里的水汽,把人轻轻放下后,低声诚恳地说了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锦安伸手擦了擦嘴巴,皱着脸‘嗯’了声,只顾着计划“他走了吗?”
封疆因锦安这毫不羞涩的态度而微皱了下眉,但还是很快回他“走了。”
在推门看见他们热吻没多久后就捏着拳头走了。
只这些多余的杂事锦安没必要知道,封疆只等人恢复平稳呼吸后就去拿了件衣服给人套上。
锦安抬头看了封疆一眼,封疆淡淡解释“夜里凉,多穿一点。”
锦安‘哦’了声,这才把手抬起来,方便封疆把衣袖给他钻进去。
穿的时候锦安看了眼外面,早秋的天色黑的快,前面还有点余光,现在就已经昏黑一片了,为了抓紧时间,锦安也没再耽搁,扯了下封疆的衣袖示意他可以走了。
封疆‘嗯’了声,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和一条裤子。
趁着周围没人,直接关上门离开。
为了避免某人杀个回马木仓,封疆理所当然地把锦安的脏裤子放在门口,甚至倒了点廉价油膏在上面。
锦安不明所以地看封疆,封疆收回油膏装在自己的背包里,神态自若道“证据。”
锦安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封疆的意思时,脸一下就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