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想和御痕做一些什么不可言喻的事。
倒不如说,是单纯想要依靠这个,发泄一些埋藏在心里的执念。
纵使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但她若从未接触光明,是可以忍受黑暗的。
说干就干。
叶浔只是些微的顿顿身,就开始对御痕上下其手
他似能看出她的心事,也知道她的心中所想。
但他不提不问,守护女王的公爵,从来都是以女王为尊,任其摆布。
就算被视为工具,他也依旧唯她是从。
她的双手按压在他的肩侧,少女的美眸,微微蹙起。
刚到一半。
她的额角,便涔出一丝细汗。
尺寸严重不符。
他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白皙修长的俊手,止住少女的进一步举动。
“别逞强。”
磁性醇厚的音律,带着对她的无尽宠溺,就宛若是要将她捧在手掌心里,见不得她一丝一毫的痛楚。
实则。
他比她更难忍。
“没有逞强。”
叶浔将御痕阻拦她的俊手拉开,她正要强行侵入,去体验不一样的感触。
“咚咚咚。”
简单朴素小旅馆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
黄猫的声音,从外面透露进来
“叶姐,兵团里的人打起来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一瞬息,终止了叶浔的最后一步动作。
然则,她已经进入到一半。
差一些,便要突破第一层防御线。
按着御痕的肩,叶浔沉默两秒,最后轻轻一答
“去外面等着,马上来。”
“是。”黄猫应声。
房门外属于黄猫的气息退去,叶浔起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对御痕,作出邀请
“一起去?”
他的面上,头一回没有对情与欲的留恋,俊俏的侧颜微垂,黑碎的短发,遮掩住额前。
他薄唇微启,是唯她是从的宠溺
“嗯。”
他这一次,之所以没有对被黄猫打断与她达成最后一步的沉脸。
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对她失去兴致。
而是
她的种种表现,都告诉他,她想要与他的结合,并非是想要。
而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发泄。
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回应。
等在外面的黄猫,才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叶浔从旅馆里出来。
她身后的御痕俊美高大,如同黑暗中,守护在少女身旁的地狱使者。
两人走在一起,是何其的般配。
叫黄猫一时间,有些微然的一愣。
愣的,不是第一次见到御痕。
在她追随叶浔回到国际的这三个月时间,黄猫和鬼锤几人,都已经知道御痕和叶浔的潜在关系。
哪怕两人谁都没说。
她愣的,只是前段时间听闻姬姚传出来的八卦说,自家头儿的“男宠”,是一个拥有肾虚和阳痿疾病的人。
当时她和鬼锤还不信,觉得御痕如此健硕的体格,怎么都不像是
现如今看来。
两人这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怕是自家头儿的“男人”,真是一个秒男无疑
黄猫心里这样想着,禁不住摇摇头。
“怎么?”
敏锐捕捉到黄猫的情绪变动,叶浔轻问。
黄猫哪里敢把自己的真实内心说出来,她迅速恢复到严肃状态
“没,头儿,厄笛他们闹得比较凶,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您出出手。”
厄笛,是叶浔新创的血娃娃雇佣兵团,近三个月来招收的新雇佣兵。
想要从零开始创建一个新雇佣兵团,是没有这么简单和容易的事。
尤其是,当这一个崭新的雇佣兵团,是一名女子创建时,将会遭到绝大部分之人的打压。
叶浔曾经初期创办血刃雇佣兵团时,确实是遭遇过不少阻碍。
不过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再创一个新雇佣兵团。
就相当于是一名普通学生玩游戏,因为实力过强而成为电竞职业选手,偷偷开一个小号去重新练级是一样的。
新宿公寓。
这是一座坐落于黑市不远处的公寓,叶浔花了七位数美元,收购的临时场所。
也是用以收纳她新创办的血娃娃雇佣兵团势力,入伍的雇佣兵们,临时驻扎的场所。
“你的头看起来就像一坨羊屎,你的身体就像一只扭曲的臭虫,从地窖污垢里爬滚出来的躯壳!
“有你这种被收留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地方、浪费场所!”
公寓的一楼,分为左右一批两拨人。
其中一位个子高高大大,体型像是一只猎豹的西方黑人。
在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对着一个像黑市地痞一样,不敢服软的棕色卷发男,喷涌着口水。
两人扭在打在一起。
像是这两拨人里面的领头主干骨。
因为两拨势力不和的人,其主干骨斗起架来,这两拨人,也跟虎豹不对盘一样,凶残的扭打在一起。
叶浔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场面。
“头儿来了,都别吵了!”
黄猫双手抱胸,走进这里,她一声气势的轻喝。
但凡是男人居多的雇佣兵团,一个个又是以战斗为名的雇佣兵,像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儿。
尤其是一个新雇佣兵团,在兵团里,没有被制定该有的纪律时,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靠的,无非只有拳头两字。
新开的血娃娃雇佣兵团,新招收的这一群雇佣兵,跟叶浔统共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又怎么可能知道
叶浔是最高等的血刃雇佣兵团创始者?
他们和叶浔相处,多的也才两三个月,少的有几个是最近几天刚来,根本摸不清叶浔的脾性。
只知道叶浔很有钱,是一名女雇佣兵,跟着她能混到一口饭吃。
但这并不代表,一群血气方刚的成熟男性,要听叶浔的话。
一个个有了矛盾,继续闹,在叶浔出现后,是理都不理她。
“沙姆,我今天不把你当成一团血泥,我厄笛的名字倒过来写!”
那名看起来五官有些西方式美男子般立体的,黑市地痞样儿棕色卷发男,冲着体型像是一只猎豹的西方黑人,一边痛声回骂。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打的很是爽快。
对于他们这些还未被调教过的新雇佣兵来说,叶浔的存在,压根不是带领他们的头儿,而只是一个给他们钱的女人。
一个没有拳头的女人,成为他们雇佣兵团的头儿,也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
黄猫脸上一沉,她转头看向叶浔
“头儿”
叶浔摆摆手,是暗示她退下。
她两步上前,根本不需要与御痕有任何的口语交流。
随着她上前的脚步,他俊美的薄唇一抿,亦如一位奉承女王的骑士公爵,将一双纯黑手套,根根分明的套入双手俊掌。
沙姆和厄笛打的起劲,两人一拳一脚,嘴角边都挂了血彩,男儿的斗气,让他们谁都不肯先行松手。
“啪嗒。”
打的最是起劲时,沙姆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从后方轻轻一拍。
他微微一怔。
下一秒。
一双看似纤细的嫩手,就如同铁钳一样,将沙姆撂到后方。
叶浔将块头大的跟猎豹似的沙姆,一把拉到后方,她另一只手按在沙姆的臂膀处,手臂一用力,听是“咔咔”两声骨骼的脆响。
这一点按,直接按到沙姆的穴位。
以至于沙姆浑身一个瘫痪。
下一秒。
他就被连人带趴的,被叶浔按抓住后颈,像是濒临的生物那样,砸在桌面,动弹不得。
做着这一举的同时,叶浔侧腿,一脚横踢,直接命中厄笛的腹部。
将对边的厄笛,轻松踹到御痕面前。
又俊又有力的大掌,擒住厄笛的手肘,向着后方一个倒转°。
伴随着的,是断骨声,以及厄笛的厉声尖叫
“咔嚓——”
“啊——”
不出一分钟,原先不把叶浔当回事的两拨雇佣兵,全都跟垃圾堆一样,被叶浔和御痕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