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在你心底,我都没有裴秋影重要!”顾瓷喃喃自语,“你拯救她于危难时,相互扶持这么多年,就是养一条狗,也会有感情。”
陆知渊,“……”
顾瓷悲伤地看着他,“三爷,既然你平安无事,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转身离开,陆知渊并无挽留。
黎江在门口听墙角,听得急死了,三爷什么时候对裴秋影情根深种了?
裴秋影都比不上顾瓷小姐一根头发啊!
三爷,你长嘴了,你倒是解释啊!
“三爷,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陆知渊坐在窗前,看着夜色,脸色晦暗不明。
黎江说,“三爷,你别欺骗自己了,这段时间演三少,多少是真情流露,多少是演,你心里很清楚,你喜欢顾瓷小姐!”
“黎江!”陆知渊蹙眉,“你越界了!”
“我是心疼顾瓷小姐,她那么勇敢,一次又一次地剥白自己,表明心迹,你却一再拒绝她。”黎江轻声说,“三爷,你……不心疼吗?”
“那又能如何?”陆知渊冷声问,“难道我要和他争女人吗?”
黎江,“……”
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又没影响啊!
等等……也不能说,毫无影响!
顾瓷小姐或许不在意,反正在她眼底,都是一个人。
三爷和三少怎么可能愿意共享一个女人,他们还不能相互杀死对方,这就很虐了,这三人修罗场,必须要有一个人退场!
三爷再心动,也只能克制自己。
黎江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心疼谁。
“等等……环球中心出事,消息被压下了,顾瓷怎么知道的?”陆知渊蹙眉,“来环球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也就是说,出事后半个小时,顾瓷就知道消息了,这边出事前半个小时,消息全封锁的,她听谁说的?”
黎江见他看过来,摊手说,“我没说啊!”
这事,哪怕是环球有人发消息了,第一时间,也被封了,不可能流传出来,所以顾瓷小姐怎么知道的?
消息还挺灵通的!
“小少爷消息挺灵通的,是不是他告诉顾瓷小姐的?”
陆知渊微微蹙眉。
顾瓷出了环球后,也没有一点表演的痕迹,眼底仍是一片阴郁,三爷仍说不喜欢她,她偏执地咬牙,所以这段时间,所有的情和欲,都是演的?
好啊!
好得很!
“明天上午,陆知渊要去中心医院复检,在途中动手。”顾瓷冷静地给秦晚下任务,“黎江是非常有经验的安保队长,我发一份路线图给你,你提前去踩点,别被他逮了。我们的人会帮你安全逃离。”
“好咧!”秦晚挑眉问,“想去看戏吗?”
自己下命令,去暗杀自己的老公,你想去看戏吗?
“谢邀,心领了,看戏就不必了,我明天考试。”
秦晚,“……”
顾瓷回到蓝田别墅时,顾子遇已在复习功课了,母子两人第二天都有期末考,顾子遇听到车声,从二楼探出头来,“妈妈,你去哪儿了?”
“你爸爸被人暗杀,我去看他了。”
“哦……”派人去弑父的顾子遇心虚地摸摸鼻子,“他没事吧?”
“好得很!”顾瓷轻笑说,“复习吧!”
“好咧!”顾子遇关了窗户,继续复习,心中暗忖,妈妈今晚有点反常啊,今晚的刺杀,她也参与了吧,裴秋影那一枪,肯定是她和秦晚开的。
顾子遇忧愁极了,晨飞一枪打在玻璃上,幸好没伤着妈妈,下次有什么行动,他是不是要提前和妈妈沟通一下?
不行,违规违纪的!
太难了!
顾子遇挠头,“哎,家庭成员背景也太复杂了。”
翌日,顾瓷期末考,上午考两科目,她上午考两门,特别专注,一直考完了,开机看到秦晚的短信,陆知渊推晚了复检的时间,下午一点从环球出发。
顾瓷蹙眉,“他本来是计划六点多出发,那时候人比较少,你动手也好,逃离也好,比较方便,现在推晚到下午一点,人员密集不方便,行动取消吧!”
“放心,我搞得定!”秦晚吹了一声口哨,“主子被关押这么久,我也做不了什么,就先帮主子出出气吧!”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要找季珹!”
“放心,逃不了!”秦晚轻笑,“挂了,等我消息。”
金融大厦天台上,这是一个绝佳的射击地点,站在天台最上方,眼观八方,顾瓷虽提供了路线图,可陆知渊换了时间,就一定会换路线。
从环球到中心医院,并不远,这座大楼的位置非常好,能看到四条马路,不管陆知渊走哪一条马路,她都能保证,万无一失!
就一个缺点,光天化日下,又是远距离,不能装消音枪。
“三爷,你老婆要杀你,谁也拦不住!”秦晚抽着烟,打扮干净利落,穿着长靴,长靴里插着一把匕首,她开了平板看环球中心的停车场监控,他们一离开停车场,秦晚就看到了。
她抬手看了表,计算陆知渊到达时间。
秦晚是秘密特工,每一年寒暑假,都是南美训练,蒋君临从来不把她当成一朵温室花朵,手段和正统特工培养有所区别,一边训练一边出任务,以老带新保证新人安全同时,增加实战经验,秦晚十七岁后,基本可以单独出任务,国内的暗杀任务,蒋君临基本都交给秦晚。
完成率百分之一百,从未被打破!
三辆安保车,已出现在秦晚的视野里,秦晚放下望远镜,调整瞄准镜,陆知渊一共是三辆车,秦晚瞄准最后一辆安保车,又蹙眉,换了目标,环球中心监控非常清晰,陆知渊坐的是第一辆安保车。
顾瓷说,不能杀,可以伤!
秦晚勾起唇角,蒋君临成了阶下囚,还不知道遭受什么磨难,陆知渊必须百倍偿还,她瞄准了第一辆安保车,计算着距离,金融大厦的顶楼,风声呼啸,秦晚目光沉静,倏然扣动扳机,子弹穿透了三百米高空,直直地打进了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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