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临微笑,“我有营养师。”
“打扰了。”顾瓷暗忖,我们普通人,是不会配一个专门的营养师的。
“你来找我,是为了陆氏财阀周一的股东大会吧?”
顾瓷点头,“华兰是不是也有股份?
“3%的股份。”蒋君临说,“这点股票,不值一提,遗嘱问题不清晰,陆泽的股票权作废,剩下的57的股份,就要看股东们的选择,据我所知,陆知渊把大股东都得罪完了,没有一个人支持他。”
顾瓷轻笑,“是的。”
“真棒!”蒋君临笑了笑,“干脆把大权让出去。”
顾瓷为陆知渊辩驳,“哥,陆知渊从小一帆风顺,就不会看人脸色,更不会求人,做事就更随心所欲一些。”
上一世,天之骄子的陆知渊为了她,已学会了求人,也学会了退避三舍,只求和她在一方天地里,安稳度日。
他不再我行我素,也不再肆意任性,心有软肋,且受胁迫,他的眼底,再也没有光。
在赛车上发光发热,意气风发的陆知渊,她再没见过,所以,顾瓷特别珍惜陆知渊的少年意气,她只盼陆知渊,一辈子风光无限,永在巅峰。
蒋君临心想,我妹妹真是一个恋爱脑。
没得救了!
“为什么我们家族的女人,都是恋爱脑。”
顾瓷轻笑说,“因为我们家族的女人,都有一个好哥哥。”
这话听得蒋君临舒服,谁不想被乖巧的妹妹夸呢。
“周一,见机行事吧。”蒋君临淡淡说,“我虽不喜欢他,可谁让我是一个好哥哥呢?”
侍者上菜,顾瓷点的全是蒋君临能吃的菜,且见他容色憔悴,还特意加了两道菜,蒋君临喝着秋笋牛腩烫,炖锅里煲的汤,格外鲜美。
顾瓷说,“哥,你多吃点,舅舅和舅妈若见了你,还以为你失恋了。”
蒋君临,“……”
两人正用餐,倏然看到季珹带着一队人从包厢里出来,全是黑鹰集团的高管,金融精英们,清一色的西装革履,且面容端正,平均身高180以上,宛若男模队。
季珹走在中央,黑色西装,腰细腿长,正侧头和特助交代什么,沉稳冷静,在一群金融精英里显得鹤立鸡群。
顾瓷问蒋君临,“哥,黑鹰选员工,是不是看颜值?”
蒋君临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略有耳闻。”
“优秀!”顾瓷忍俊不禁,本来是吐槽,没想到是真的。
季珹看到临窗而坐的蒋君临,微微挑眉,低头和特助交代几句,特助带着精英们先离开,季珹大步朝蒋君临和顾瓷走过来。
“蒋总,巧啊!”季珹笑得像一朵交际花,“我能坐下吗?”
季珹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施施然地坐下来,顾瓷暗忖,你有问的必要么?
蒋君临抬起头,拿过餐巾,擦了嘴角,淡漠地看着他花孔雀开屏的面孔,“不方便,季总。”
季珹打个响指,无视蒋君临的拒绝,喊来侍者,“加副碗筷。”
“好的,稍等。”
“一周不见,蒋总是犯了相思病呢?”季珹支着下巴,笑得风流,脸颊上的小梨涡精致而漂亮,为这副容颜增色,“独为伊人憔悴,是谁家小姐这么……倒霉呢?”
“你见过!”蒋君临声音淡淡的,“还搅黄我的相亲,拜你所赐,我和许小姐相见恨晚。”
顾瓷,“……”
一口大瓜就塞在她嘴里,顾瓷耳朵都竖起来,她哥的八卦,那真是要付场地费的,毕竟太难得。
“钢琴家啊……”季珹散漫地翘着腿,尾音拖得调子含笑,“蒋总,认真的么?”
蒋君临微笑,“你猜。”
“蒋总的心思,我猜不到。”季珹玩着杯子,倏然倾身过来,笑容中带着一种强硬的压迫感,“蒋总不如自己告诉我。”
蒋君临淡漠说,“交浅言深,不合适。”
“交浅言深,我懂了。”季珹眨眼,风流中又带着一点坏,“是我和蒋总深入交流得太浅,我的错。”
顾瓷总算明白人人常说的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在季珹身上看到二十出头的男人,那种肆意风流和玩弄人心的模样,天生又生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着实是魅力无边。
侍者把碗筷送来,又很快下去。
蒋君临下逐客令,“季总,这是我和妹妹私人聚会。”
“我和顾瓷小姐有过几面之缘,和小少爷也挺熟的。”季珹笑问顾瓷,“顾瓷小姐,不欢迎我吗?”
顾瓷一时为难,她还没回答,蒋君临变了脸色,“你怎么认识我妹妹?”
季珹自来熟地盛汤,然后挑剔地把牛腩挑出来,放在盘子里,“顾瓷小姐去拉维斯看陆知渊比赛,我在现场,陈如实绑架她,还是我通风报信,哦,算起来,蒋总又欠我一个人情。”
蒋君临看向顾瓷,“你被陈如实绑架过?”
顾瓷放下汤勺,不慌不忙地解释,“哥,不算绑架,一场误会,我也没受伤,这事就没提过,我和季珹在拉维斯见过几次。”
季珹喝了两口汤,优雅地擦拭唇角,春风得意地看着蒋君临,“蒋总,欠我的人情,还没还完,又多一笔。”
蒋君临沉默。
季珹拖长了音,“果然欠债的是爷,连顿饭都舍不得请。”
顾瓷,“……”
蒋君临大一响指,喊来服务生,点了几样硬菜,“季总别客气,随便吃,以后你在这的花销,都记我账上。”
季珹似笑非笑地眨眼,“终生的么?”
“随你!”
“那我占大便宜了!”季珹优雅地夹了一块牛肉粒,“找了蒋总这么一张长期饭票。”
蒋君临平静说,“应该的。”
顾瓷安静地吃饭,当一个隐形人,她就不该出现在桌上。
季珹自来熟,反客为主,吃得欢,蒋君临没了胃口,甚至觉得胃部有点绞痛,蒋君临最爱吃的牛肉粒,被他挑着吃完。
蒋君临问,“你刚从包厢出来,没吃饱?”
“我正年轻,胃口大。”季珹打趣,“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
蒋君临被气笑了,“我年纪大了,是体会不到。”
顾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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