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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夫君又发脾气了(1 / 1)

天边刚刚有了鱼肚白,走入承天门抬眼看去,远处的太极殿还显得朦胧。

张阳走在人群中,目光扫了一圈见到了一言不发的徐孝德,又看见卢承庆还澹定地走着。

张阳揣着手走向徐孝德,“徐御史?”

徐孝德回神正声道:“张尚书。”

一齐走入殿中,张阳小声道:“昨天的事情如何了?”

徐孝德笑道:“很顺利。”

“很顺利?”张阳皱眉看向站在人群中入定一般还站得好好的卢承庆,“这个很顺利是什么意思?”

徐孝德又道:“下官知道一直以来张尚书行事张狂,又不讲规矩。”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

“没有这个意思,下官有下官的方法,很多事情都没有预想的这么顺利,昨天又被卢承庆搪塞了过去,实在是可惜。”

徐孝德说着话又是一声叹息,“想要拿住卢承庆没预想的这么简单,就像是张尚书之前说的想要在百官的头上悬一把刀,若说御史台就是这把刀,下官以为现在的御史台应当作出改变了。”

也不知道徐孝德受到了怎样的阻力,这家伙看起来决心不小。

殿内还能听到三五成群官吏的议论声,这些议论声在殿内就像是一群蚊子在嗡嗡叫。

张阳小声问道:“昨天陛下是怎么说的?”

徐孝德忧愁道:“陛下好似轻描澹写,没有太在意,甚至还留了卢承庆用饭。”

“所以昨天你们在甘露殿是与陛下用饭?没有审问?”

“陛下都没有提及。”

有时候别以为他除了是个皇帝,就没有别的优点?

朝中这些风吹草动,李世民能不知道吗?

要是小看这个皇帝,多半也会不得好死吧。

“张尚书放心,等下官掌握了他的罪证势必会拿下此人。”

皇帝还没来,现在太极殿的一众官吏,正在聊着家长里短。

张阳来到自己的位置,身后的许敬宗低声讲着话。

“听说最近陛下上火?”

“是吗?是不是太过劳累了?”

“陛下心系社稷,为千秋大业日夜勤勉,实乃我辈之榜样。”

张大素和许敬宗正讲着话,倒是张大象板着脸没言语,李百药也是低着头一副很低调的模样。

随着李世民的到来,早朝照常开始。

一众臣子向李世民行礼,早朝正常开始。

李承乾站在朝堂前,身为太子先向陛下禀报着中书省最近的事宜,以及官学开办的进度。

“父皇,洛阳官学开办一直举步维艰,儿臣以为应当派去官吏督促。”

李世民点头道:“此事中书省商议有决断再做呈报。”

只要张阳不再惹是生非,李世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挺美好的。

顺利下了早朝,张阳正要走出太极殿,却见魏征朝着自己而来,“郑公,许久不见了。”

“朝堂上天天见,何来的许久不见。”

“说来也是。”张阳干笑着,“郑公还是一样心直口快呀。”

魏征抚须道:“你也是懂得医术之人,听说陛下最近上火,你不去看望看望?”

张阳揣着手一路走,皱眉道:“不就是个上火,太医署这么多人呢,用不着下官。”

再要往前走,张阳发现自己的后襟被人拉住了,再回头一看是魏征拉着自己后领,“郑公,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与老夫去一趟甘露殿,见陛下。”

“我还要赶着去东市买菜。”

“用不了多久。”

周遭的官吏走得差不多了,李承乾还在殿内,看到张阳与魏征一老一少好奇道:“郑公与张尚书还有要事商讨?”

魏征点头道:“老夫打算与他去见陛下。”

李承乾释然笑道:“巧了,孤也想去见见父皇。”

要说李世民上火这件事,多半和魏征有关系,肯定和自己没关系。

张阳心中想着,自从李世民广开言路以来,给这个皇帝劝谏的人也不少,有时候职场和朝堂也差不多。

大家都为了一个事业目标努力,做皇帝的想要做大做强,做臣子的想要升官进爵。

就像是上司对下属。

别人当皇帝都是说一不二。

咱们陛下当个皇帝,时不时就会被那些言官拿出来举一反三。

往往有才学的文官更是会引经据典地来骂人。

能不上火吗?

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见李世民,张阳抬眼看了看魏征一脸严肃的神情,这个时候要折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与太子,魏征来到甘露殿,说明了来意。

三人走入殿中,此刻的李世民正批阅着奏章。

魏征躬身行礼,“陛下为何迟迟不处置卢承庆。”

李世民颔首道:“昨日徐孝德来过了,朕也听了他的奏章,还需要证据。”

魏征开口道:“御史台查明,霸上的一处庄院就是他的,而且还有不少黄金与东珠都在其中,这是贡品,既不是陛下所赐,他从何而来,私藏贡品岂不是欺君罔上。”

李世民沉声道:“昨日朕让人也去查明,那个庄院并不是他的,而是一个行脚商人的。”

说完话,李世民抬眼看向张阳,“你来做什么?”

张阳拱手道:“臣以为事情皆从颜师古而起,不知当初审问颜师古都说了什么?”

魏征叹道:“此人只说了受贿之事,至于卢承庆他只字未提。”

有时候不要小看古人,他们可以巧立名目避开查问,就像是老程家的田地和牛,甚至自家的门面,虽说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什么祸事,老程家在大唐还算是根正苗红。

由此可见,权贵门第中这种藏富手段并不少见。

张阳躬身讲道:“陛下,臣以为抓了卢承庆可以查没他的家产,就像是当初查没颜师古的家产,陛下一定收获颇丰吧。”

李世民喝下一口祛火的凉茶,这小子不提钱也罢,非要长着一张让人想要撕了的嘴。

“臣学识浅薄,不好评价。”张阳朗声道:“恩……要臣说,何以解忧,唯有杀光。”

“杀光……”李世民看着张阳冷冷一笑。

注意到郑公瞧了自己一眼,张阳再是开口道:“御史指责一直以来都是风闻奏事,以及对朝中官吏的点评,御史台也该改变了,给予更多的监察之权。”

李世民再是问道:“如何监察?”

“当年臣在承天门做过一个叫做意见箱的东西,当年寺庙处置也给了群众查举之权,敢问陛下现在又为何没动静了,难道就要这么搁置了吗?”

本着给皇帝紧一紧神经的出发点,张阳的话语继续,“陛下,朝堂要站在群众身边,群众才是最大的力量,只要能够联合广大的群众要扳倒卢承庆之流,根本不困难。”

这小子是在说朕舍本逐末了吗?

李世民感觉牙齿隐隐作痛,这是又是上火又要发作的前兆,灌下一口祛火的凉茶,试图将这股火气压下去。

魏征没有讲话,而是抬首注目着。

“御史台的监察之权,朕可以给予但凡事都要向中书省禀报,至于张阳所言给予群众查举之权,朕也会考虑的。”

见火候差不多了,魏征躬身行礼,“臣先告退了。”

张阳也跟着行礼,“臣告退。”

临走前,张阳见李承乾递上了一份奏章,走出殿外的时候还听到殿内太子说起了科举包分配的事情。

陛下对卢承庆的事情回应棱模两可。

魏征的神情看起来也不是太好。

张阳一路讲着,“郑公,动一个卢承庆不见得有效,下官以为当铲除卢承庆之流的官吏才是最重要的。”

要说徐孝德查的没错,这个卢承庆身上可背着人命。

就因为背着人命,徐孝德才会咬着不放。

本就是一件收了颜师古好处的事情,事情看着不大,可随着徐孝德的深入查问,卢承庆反倒是急了。

在转移家产的同时,还将那一家人全部杀了,横尸荒野。

换作自己也着实没法忍。

好好的一家人说杀就杀,什么狗屁士族门第,杀了人还能在朝堂这般嚣张,凭什么。

正走到承天门,两人撞见了赵国公长孙无忌。

“郑公,听说现在御史台正在查问卢承庆?”

“此事与赵国公无关。”魏征直接不搭理。

“事涉六部尚书之列,事关重大,不得不来过问,敢问郑公要查到何种地步。”

魏征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水落石出,换人间一个清明!”

张阳向魏征的背影大声道:“郑公实乃我辈之榜样,下官佩服!”

声音在承天门前回荡许久……

长孙无忌沉下脸,“老否记得,这件事与你尚书没有关系。”

张阳咧着嘴,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向他行礼,“赵国公,下官最近读圣贤书,现在又有感悟了。”

“是何感悟。”

“与恶势力斗到底,我与恶势力不共戴天!”

长孙无忌咬牙想笑又笑不出来,表情一时间有些难堪,“卢承庆出身幽州,早年其父跟随太上皇反隋,也算是有军功,武德一朝刚站稳脚跟,他的父亲去世,承袭范阳郡公之名,在范阳士族中的名望颇高。”

“他从一个考公郎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户部尚书。”

“赵国公是想要警告我,陛下不想在这个时候动卢承庆,是碍于他背后的士族声望和他家对大唐的功劳?”

“若轻举妄动势必引起诸多反噬。”

听着长孙无忌的告戒,张阳笑道:“要是一个人背负了人命也可以算了吗?”

“这……”长孙无忌哑然。

张阳离开皇城,赶着时辰来到东市的街头,朝堂上风风雨雨就算再热闹,走入东市街头能让自己心平气和。

在朝堂上很多人都绷着一根神经,只要在集市上,闻到卖鱼摊贩这边的鱼腥味,又或者看到血刺呼啦的肉摊。

看着这些张阳才觉得自己还活在人间,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了。

竟然可以在各种味道掺杂的地方让心情平静下来。

从肉摊买了一些樟子肉,再买一些萝卜回家。

家中,李玥最近研读兵书,愣是在院子里做了一个沙盘,用来演练行军打仗。

见夫君进了家门不说话,径直走向了灶台正洗着肉菜,心中好奇地回头看了两眼。

“狗屁士族门第,迟早让你们黄了!”张阳剁肉嘴上骂着。

“你做个皇帝还瞻前顾后,连查举之权都不敢放手,之前联合群众举报寺庙不是尝到甜头了吗?现在又不干了!”

张阳提着刀把剁肉,“你个臭皇帝,坏皇帝,笨皇帝,还天可汗!不联合群众你怎么斗世家!放着这么大的力量不用,你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看夫君把一段段肉骨头砍断,嘴上还骂着父皇,也不知道夫君今天上朝都经历什么了。

小武有些担忧现在师父的状态,他小步走到老师身边,“师父是怎么了?”

“你师父只是发脾气了,时常会这样指天骂地,有时候连前贤圣人都要骂几句。”

小武又瞧了眼,看到师父又在切萝卜了嘴上还在骂着。

“好你个长孙无忌胳膊肘往外拐!还劝我收手?我张阳与恶势力不共戴天!”

十二岁的小武怀中抱着书卷,一脸忧愁看着师父拿肉骨头撒气,她摇头叹息颇有大人的模样。

见婶婶带着一堆棉布走过家门口,小武放下书卷来到婶婶家的院子。

婶婶家的院子显得很空旷,就算是有家具也都是老师这边用剩下的,婶婶都不舍得丢了。

看小武帮忙整理着布匹,婶婶笑道:“小武真懂事。”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人以水为生,亦以水为死!说一千多年了,你怎么就活不明白?”

即便是在婶婶的院子里,小武还能听到师父的骂声和剁肉声。

小武低声道:“许久没有见到师父能够骂这么久了。”

婶婶也知道驸马的心情常常阴晴不对,有时候做一些小物件也会发脾气,听时骂人振振有词,又不知道是在言语些什么。

“过一会儿就好了,都习惯了。”婶婶安慰着小武。

小武整理好布匹,再帮婶婶将院子打扫一番,埋着小短腿走回老师家的院子,来到老师身边,帮着整理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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