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号监狱。
纪明轩木然地混坐在一群囚犯中心,两眼无神地盯着面前的营养液。
他的手掌因为细菌感染留下了残疾,而且因为家暴和伤害oga未遂,他被无期徒刑,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会在号监狱了此残生。
一想到余生都要在这里度过,而纪星理会嫁入温家享福,纪明轩就满心不甘。
那个小兔崽子!言而无信的温家人!
正在这时,视讯屏上出现了今天的星闻报道,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纪明轩的耳朵里。
“我们发现温家给了你们一百亿星币,有这回事吗?”
“是有回事啊。”
纪明轩愕然抬头,视讯屏上是一张被打了模糊的脸,边上还有一行标注应《oga保护法》要求,我社对纪星理的影像做了模糊处理。
因为惊讶,纪明轩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硬着脖子看完了整场星闻报道,心里的怒火怎么也抑制不住。
好啊!他就说怎么温家上门闭口不提钱的事!他就说怎么温家一口咬定钱已经给过了!原来是纪星理偷偷截走了这笔钱!
好哇好哇!他纪明轩辛辛苦苦,竟养出来了这么个小畜生!
连亲爹的钱都偷!
当初他就应该把这个小畜生射在墙上!
纪明轩怒极,他一拍桌子,豁然起身,然后一脚把桌子踢翻。
那边的狱警见有人闹事,神色一凛,吹响了口哨,拎着警棍过来就是对他一阵好打。
纪明轩立刻怂了,在地上抱头鼠蹿,一边用手护住头脸,一边高叫“我要揭发!我要举报!我要指认温泽温庭威胁我,强娶我儿子!”
纪明轩被人抓起来,像条死狗一样扔进了吴遇钩的办公室。
吴遇钩跷着一双大长腿,人模狗样地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喝茶。
看到地上血迹斑斑、不住哀嚎的纪明轩,他不由皱了皱眉“都说了几次了,叫你们别这么粗鲁,老是打成这种血糊糊的样子,传了出去,叫别人以为我恶习难改呢。”
纪明轩听到这话,委屈地哭了起来。
那狱警一扶自己头上歪掉的帽子,解释道“老大,我就打了两棍,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经打,以后我一定牢记老大的教诲,能用电的绝不用打的,电死了就地埋,绝不叫人抓住把柄。”
纪明轩听得心中一寒,连带着连哭声也小了许多。
“嗯,不错。”吴遇钩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的茶,伸了个懒腰,“你打了就打了,把人扔我办公室来是几个意思?”
“老大,他说要揭发。”狱警指了指地上的纪明轩。
“我当是什么事。”吴遇钓嗤笑一声,“这第一监狱的囚犯,十个有九个都想戴罪立功,带去刑询室就得了,什么东西,也值得往我办公室里扔。”
狱警嘿嘿笑了两声“老大,你知道他要揭发的是谁?”
吴遇钩眉一挑“谁?”
狱警哈哈大笑“是温泽!”
“哦?”吴遇钩来了点兴趣,他站起身,走到纪明轩的身边。
纪明轩听到脚步声,用力睁开自己被打肿的眼。他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靴,还没等他往上看,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就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上一托。
一张好看到有些邪性的脸映入眼帘。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纪明轩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吴遇钩冲他一勾下巴“是你要揭发温泽?你要揭发他什么?可有证据。”
被这样一问,纪明轩立刻就忘了刚刚的异样,高声道“我要……我要揭发温泽买卖oga!强占我儿子!我有证据!我录了他们跟我谈交易的视频!”
吴遇钩“视频在哪里?”
纪明轩“把我的光脑还给我,在我的光脑里!”
吴遇钩看了一边的狱警一眼,狱警飞快地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吴遇钩看着光屏上的影像,愉快地吹了个口哨。
居然是真的。
一旁的狱警明显已经饥渴难耐了,他一指自己已经完全萎缩了的左眼“老大,我们是不是能搞他一下子?草,当年在边缘星,这家伙狗撵耗子一样追着我们打,我这眼睛就是被打瞎的!”
吴遇钩斜他一眼“你说谁是狗?谁是耗子?”
狱警一拍自己的嘴巴“我是狗,我是耗子。老大,我们现在就去抓他吧!叫他也尝尝我们的手段!落在我们手里,管叫粉身碎骨,连个骨头渣子都别想留下!”
吴遇钩却一挥手“不着急。现在抓他有什么意思?他不是要结婚吗?等他精心准备准备,我们在婚礼上风风光光地带他走。”
狱警本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一听这话,阴恻恻地笑了“高,还是老大你高!”
吴遇钩把光脑往狱警手里一扔“收好了,到时候我要婚礼上放这个,给各路宾客们长长眼,也给我们的温大将军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狱警美滋滋地把光脑接在手里,感叹道“想不到温大将军也有今天。妈的,当年这小子剿我们的时候多牛逼啊!没想到现在只能捡你挑剩下的oga,就那么个货色,他还真花了一百亿!”
“老大老大,”狱警有些心痒,“我们抓了温泽,那个oga怎么办?我记得这个纪星理跟你的匹配度还挺高的,有呢!你有什么想法没有?不如你当着温泽的面草他老婆?一定有趣得很。”
吴遇钩静静的看他,直看得那狱警心里发毛“你说认真的?”
狱警“……”
吴遇钩一想到那个又黑又瘦的oga就犯恶心,“你叫我搞他重金买来的丑逼老婆?那岂不是要美死他们了?”
狱警“……”他家老大的自恋一向很可以。
纪明轩听着他们的对话,又盯着吴遇钩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他来,他震惊地瞪大了眼“你是……你是那个钩玉夫人?!你怎么会是个男的?!”
纪明轩至今对钩玉夫人那下作的乳量印象深刻,他盯住吴遇钩那平得不能再平的胸,如遭雷击。
“猴子?”吴遇钩不爽了。
那叫猴子的狱警立刻会意,一警棍抽在纪明轩的头上“妈的,就你这样的下流玩意儿,还敢看我们老大?你也配?”
纪明轩只挨了两下,头上就出了血,昏死了过去,狱警骂了一声,拉着他的腿,把人拖走了,在办公室洁白的地砖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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