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本来还有点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现在再看。
确实是真的。
……咳,当然,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其他的消息。
例如,泥参会,以及基尔夺回战。
大事,小事,表面,细节,方方面面都在透露着。
眼前这人近乎非人一样的作战能力。
完全就是个为了战斗,甚至于可以说是为了战争而生的。
怪物。
也不是安室透妄自菲薄。
这应该说是有自知之明才对。
赤井秀一在组织里的评价那么高。
安室透倒是有那个信心,能单独跟赤井秀一一较高下。
可看看赤井秀一都被虐成什么样子了?
换成安室透自己上,又能好到哪里去?
安室透不怕死,但要是不明不白,稀里湖涂,阴阳差错地就这么死在了这里……那特么未免也太蠢了。
正当安室透犹豫着,是不是该先交个底,以免引起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的时候,那些单独的客人群体。
却是已经在抢匪的指挥下,过来绑人了。
左野几个都是被脚步裹住了手腕,嘴巴,以及眼睛。
这下是想开口也开不了了。
旁边的朱蒂眼看左野这边一直没动作,没办法坐以待毙的她,还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先行解决掉小麻烦。
“不好意思,我想上厕所,实在是憋不住了……”
在朱蒂惯用的胡搅蛮缠式撒泼下。
一个胖胖的抢匪只能拽着朱蒂去厕所。
好机会,趁着这个时候和黑麦稍微对下频道好了。
安室透刚想用手够向旁边,耳朵却是忽然一动。
等一下,自己旁边的呼吸声。
怎么没了?
……黑麦跑了??
安室透瞬间懵逼,偏偏除了听觉以外,他的视觉还被,额。
封印了。
手腕同样也被束缚住,靠着触觉没办法探索太远。
要糟啊这是……安室透的面具下,瞬间冷汗直流。
安室透现在就好像是正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结果一个走神的功夫,回头一看,方向盘就特么的没了!
不得不承认,安室透有点慌了。
可这样的情形下,安室透又不能轻举妄动。
天杀的玩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了个这种时候。
可就在安室透内心越发焦躁不安的时候。
左野忽然又靠上了他。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具备主观意识的“靠”。
就像是在公交车上,一个刚上车的乘客,坐在了自己旁边的座位,双方之间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触碰。
“我刚才离开了一下,现在已经回来了”——这样的所被传达的信息,不论怎么看,都属实是不应该的。
可安室透偏偏还真就有了种安心的感觉……咳,走失方向盘自己跑回来了,那特么能不让人安心吗。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刚才离开,是去干嘛了。
即便不能确定左野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但按照他和安室透一块被按下,再到现在的这个时间长短来看。
应该做不了什么事的才对……不对。
这个家伙,绝对不能够以常理去判断。
嗯……该不会是悄悄咪咪地在这块放了个大炸弹吧??
电影里经常提到。
当人的一种感知器官被封闭时,其他的某个方面。
会变得极其敏锐。
例如听觉,嗅觉,触觉,直觉等等。
最后一个还被命名为“心眼”这种中二的称呼……安室透觉得,自己当前就是这样的一个状况。
总而言之,安室透又开始不安了。
旁边的左野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点小细节。
刚才左野确实暂时离开了一下,在那几个抢匪完全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把他们带来的箱子里的炸弹。
偷走了。
没错,偷了,不是拆了。
早在进入银行的时候,左野就已经在地图上得到了那几颗炸弹的响应提示,预示了今天不出意外的意外。
当时左野没有轻举妄动。
可眼看先前这几个抢匪控制人质的时候,居然连看都不带看自己一眼,再加上触发了阻止爆炸的任务。
那左野也就只能含泪收下,这几个老铁送来的炸弹了。
至于其他人。
反正都被蒙住了眼睛,不怕有人碍事。
再至于为什么是收走,而不是拆掉。
倒不是说左野真的贪图这几个炸弹,他尝试过拆除。
目的却只是为了探查炸弹的威力。
拆除时间不算长,说明威力真的很小。
也就相当于几颗手榴弹,卖都卖不了几个钱。
当然,拆除时间也不算特别短,虽然左野一直没能被发现。
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还是选择将其直接塞进钱包,改变性质,要来的比较简单。
话说回来。
因为去偷炸弹,已经把身上的那点胶布全部都摘掉了的左野,有些好奇地探长了脖子,去看安室透被围巾裹着的脖子——与赤井秀一一样,他这也是为了掩饰人皮面具,更准确一点来讲是头套的边缘处。
要不然试试看直接撕掉?
反正这家伙被绑住手,就算能挣脱,应该也是来不及的。
就是这样的举动,总感觉有点变态和猥琐。
摩擦了一下手指后,左野忽然听到新的动静。
……是朱蒂那个洋妞,被打昏了过去,由两个人扛了回来。
大概率是在卫生间那边有什么小动作,结果翻车了吧。
左野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看着那两人把朱蒂扔在地上,重新绑好——那个胖抢匪,倒是不见了踪影。
银行内部并没有看到柯南的影子。
难道是还在外面……不对,卫生间?
左野迅速发现了盲点,同时这是他直觉中可能性最大的一种。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个绑匪突然接到了电话,然后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说是那个胖抢匪醒了,让他去卫生间扶一把,嗯,是扶一把,不是扶几……咳咳。
总而言之。
左野并不觉得真的是那个胖抢匪醒了。
大概率应该是柯南那小子,偷了那家伙的手机,然后再利用变声器打来的电话,意图一个一个地把抢匪们给分散诱离出去,最后再依靠于麻醉针和足球。
在厕所解决掉那么一两个,压力会小上很多。
只是在这之外,这个抢匪在去厕所前,把头套和身上的衣服全都给摘下这一点,让左野感觉有点奇怪。
左野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直到后面,那个抢匪一去不复返,这边的其余三个抢匪,也没有察觉到半点的不对,反而自顾自地忙着。
左野终于大致反应过来。
这家伙抢匪虽然没有脑子,但也不算完全没有脑子。
起码和抢完就走,即被追又或是杀出重围相比。
这几个人选择了一条较为简单的路子。
只可惜——几人用来浑水摸鱼,制造自己的替代品的炸弹。
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