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让太子殿下把灾星公主带了出去,掉脑袋的可是他……
墨羡允勾了勾唇角,忽略了李公公求救的目光,跟在那两个小娃娃身后。他虽然只有十岁,但自内而外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
愉贵人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几个小身影就要走出宫门,她才回过神来,冲上去拦住宋荇月:“月儿!你忘记了吗?你我不得走出长乐宫半步!”
“可素,太子哥哥要管教月儿吖!不素月儿自己走出去哒!”宋荇月抬起头,葡萄般的眼睛带着请求的神态,看着愉贵人。
“这也……这也不行!”愉贵人摇摇头,使劲把宋荇月和宋珏凛二人的手拉开,“太子殿下,还请不要为难月儿!”
“本宫就要为难她~!带走!哼!”宋珏凛可不管愉贵人的担忧,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教训一下这个灾星!
昨夜贤贵妃回到凤鸣宫,在屋子里哭了一宿,不仅如此,凤鸣宫里的丫鬟侍卫都换掉了,听下人说,都是因为这个灾星公主,才会使凤鸣宫遭遇这等横祸!
想到这,宋珏凛命令道:“来人,把长乐宫锁上!!”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冲上来,把愉贵人推回院子里,“啪”的一下,宫门便落了锁!
宋荇月回头看了一眼宫门,耳朵里还传来愉贵人的喊声:“月儿!月儿回来!”
为了让愉贵人宽心,宋荇月唯有喊道:“娘亲!不要担心,月儿很快回来!月儿一定会没事哒!”
果然,宋荇月说了这话,愉贵人的喊叫声立刻消失。
宋珏凛带着宋荇月来到轿撵仪仗前,他脑袋里忽然冒出个鬼主意。
“小灾星,本宫是太子,不能与你这种灾星同乘轿撵,你还是骑马吧!”宋珏凛说道。
墨羡允挑了挑眉,看向宋荇月。
在场的丫鬟奴才都有些吃惊,宋荇月只是个五岁半孩童,且不说她自小在长乐宫长大,怕是连马都没见过,更别说骑了!再说了,太子殿下虽然已经学习骑马,但是骑术也并不佳,若四公主爬上去骑马,岂不是会被摔个半死?
“怎么,你怕?”宋珏凛见宋荇月不做声,以为她害怕了,脸上便洋溢着得意的神色,“你害怕,可以求我吖!”
怕?宋荇月歪着脑袋,将目光从马队移开,看向宋珏凛。
宋珏凛原本只是想吓吓宋荇月,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晃头晃脑地答应了:“小偷哥哥,月儿要是骑了马,你就把这马送我叭?”
“什么小偷哥哥,你喊上瘾了吗?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治你的”宋珏凛气鼓鼓地瞪着宋荇月,一脸不悦。
“唔……那月儿应该喊你虾米呀?”宋荇月眼眸微闪。
“你!叫本宫太子殿下!”宋珏凛仰着脑袋,一脸傲然地说。
“哦……那太子殿下……这马……”宋荇月指了指那匹马。
不过是匹普通的马罢了。
“你若是能在马背上待上一炷香的时间,本宫就把马赏给你喇!”宋珏凛大方地说。
李公公额头冒汗:“殿下……这马……没装马鞍啊……”
这马不过是拉太子轿撵的。
墨羡允神色淡然地看向宋荇月,她一个还没马腿高的孩子,又不懂骑马,真敢骑上去?
宋荇月察觉到一股清冷的目光袭来,她抬眸一看,是那墨羡允正在盯着她,宋荇月朝他抿唇一笑,然后拉起缰绳,对着宋珏凛说:“太子殿下,那月儿上马喇!”
她小身板做出蹦跳的动作,怎么也够不上马背,摇摇晃晃像只小奶猫似的。
看着她涨红了脸,鼓着腮帮子还在倔强地往上调,周围的侍卫都被她逗笑了。
就连宋珏凛也大笑起来:“小土豆一样,还想骑马呢!”
“你才素土豆!”宋荇月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满腹委屈。
墨羡允眼眸闪了闪,轻咳一声,走到马匹跟前,他虽才十岁,但身材挺拔,已经比眼前的马还要高上一点。
“我扶你。”清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传出来,犹如天籁。
宋荇月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刻,是墨羡允出来帮她,书里的他一向雅正少言,也不爱管闲事的。
还没反应过来,墨羡允的手已经伸过来,将小小的她抱起,轻轻放到了马背上。
刚上马,那匹马就扭了起来,宋荇月慌乱中抓住墨羡允的袖子喊道:“呜呜呜呜月儿怕!”
她虽说在现代拿过马术金奖,但也得益于她挺拔矫健的身材,现下这个身子真的就是个小土豆,再者,这匹马连马鞍都没有,她本就瘦弱,这点力气根本控制不住它。
墨羡允的手覆在她的腰部,就没有离开过,另一只手拉起缰绳,很快令马匹安静下来。
宋珏凛见了不乐意了,他说道:“墨咸鱼,你做什么?你想跟本宫对抗吗?为什么帮她?!”
“殿下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难道真的想让她摔死?若想让她摔死,我马上松手。”
墨羡允的手缓缓从宋荇月的腰间移开,宋荇月吓得揪住他的衣服,仓皇中踢了一脚马,马忽地朝宋珏凛奔去。
“保护殿下!”李公公喊道!
慌乱中,几个射手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朝那匹被惊的马射箭!
宋荇月忙拉住缰绳,无奈手短脚短控制不了马匹的奔跑方向,那几支箭根本不是朝马匹射过去的,他们的目标是宋荇月!
墨羡允眼里闪过一丝寒芒,朝马屁股踢了一脚,随后纵身跳上马背,搂着宋荇月,二人从马背上滚落,箭射空了,可马匹还在朝宋珏凛奔去。
“射马!射马!你们这是什么箭术啊!!”李公公抱起宋珏凛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埋汰。
话音刚落,奔跑的马便被射死在宋珏凛面前!
被墨羡允护在怀里的宋荇月心有余悸,她喘着气看向那匹被射死的马,目光有些呆滞。
看来,到处都有人想她死?是她大意了!
看到宋荇月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墨羡允弹了弹她的额头,“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