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都是你的错。”宋荇月伸手戳了戳墨羡允的胸膛。
墨羡允抓住她的小手,沉声说道:“月儿放心,朝政之事,我自会处理好。”
“月儿相信允哥哥可以做好的。”
听着宋荇月软软儒儒的话,墨羡允心头一动,但还在守丧,自是不能有这些杂念,他唯有克制着,免得月儿被有心人诟病。
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里,墨羡允解决了西南洪涝灾害,解决了东北蝗虫灾害,削减赋税,禁止私圈田地,将地归还给百姓,使得玄武各地呈现繁荣昌盛的景象。
他这位新君深的民心,也令朝中群臣信服,他只要金口一开,便一呼百应!
如今国丧结束,新帝正式继位,百姓们憋了三年的嫁娶喜事都可以办了,整个京都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同样喜庆的还有皇宫,皇宫上下把白绸换了下来,从宝华们到宣德殿,都挂着红火火的灯笼。
后宫忙碌着筹办册封皇后的事宜。
莲太妃与萱太妃二人合力操持着这件大事,二人在宋荇月跟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这锦袍月儿可喜欢?哀家觉着老成了一些。”连太妃比着做了三年的皇后礼服,念叨道。
宋荇月眉眼含笑,乖乖地站着由二位太妃摆布。
“月儿花容月貌,自是穿什么布料都好看的!只是这册封之礼万分郑重,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到时候,月儿娘家那边的人还要来观礼,自是不能给人小瞧了去,哀家看这个色更胜一筹!”萱太妃拿起另一件礼服说道。
宋荇月一看便乐了:“二位太妃,月儿怎么受得起,这样精致的图纹,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那可不,哀家这件礼服,可是自你去皇陵那日便开始命人制作!上面的百鸟朝凤图样,可是从江南专门请来十几个绣娘,花了三年时间方绣好的!”连太妃得意洋洋地说。
萱太妃听了,也不甘示弱,说道:“哀家这一件礼服上的牡丹图样,也是绣了三年,特意从白虎国买入上等金丝银线,绣出来的花样,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那牡丹仿佛真的盛开一般,是一件极品!”
“不仅如此,哀家还为未来的小皇子做了好些衣衫,月儿,来看一看吧?”萱太妃拉着宋荇月往她带来的箱子走去。
莲太妃一听,忙说道:“说起来啊,哀家也让人在民间搜罗了一些小玩意,到时候小皇子一生下来,便有的玩!”
宋荇月啼笑皆非道,不是忙着册封皇后的事,怎么提起小皇子了?
见宋荇月脸红,萱太妃沉声问道:“月儿,你老实告诉哀家,你与皇帝可那个了”
宋荇月双颊微红,摇了摇头。
连太妃瞪大了眼睛,按住宋荇月的手:“月儿,哀家问句不该问的,当年就有传闻,说陛下那方面不太成,难道是真的?”
“这虽说国丧期间,要禁欲,但如今都回宫好几日了,皇帝就没有与你”萱太妃挑了挑眉问。
宋荇月捂着脸,说道:“许是太忙了”
“忙?忙什么?月儿,不是哀家说你,皇帝他再忙,这繁衍子嗣是国家大事,你若主动,他还能推脱吗?”
“就是,月儿你都十八了,老大不小了,这女人啊,若是太迟生孩子,对身子不好!”
这二位太妃一板一眼地催起来了,宋荇月心头思量着自己才十八,若是放在现代,那也才刚成年,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老女人了呢?
若她是老女人,那墨羡允就是老男人了!
想到这,宋荇月噗嗤一笑。
“还笑呢?也罢,你嫁过来的时候啊,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哀家给你说道说道”连太妃拉着宋荇月坐了下来,眉飞色舞地与她谈起闺中之事。
萱太妃也眨着眼睛,兴致盎然地凑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地传授宋荇月一些秘诀。
“懂了吗?这样做,你一定能把皇帝牢牢把握在手中!”连太妃和萱太妃给予厚望地拍了拍宋荇月的手。
宋荇月憋着笑,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俩,一个劲地点头:“月儿多谢二位太妃指教。”
“谢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当年若没有你与皇帝,平王早就死了,哀家也沦为众人的笑柄,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是弑兄罪人!若是那七王上位,哀家两个儿子,定是连尸骨都不存,哀家哪还能享受今日的天伦之乐啊?”连太妃感慨地看着宋荇月。
萱太妃也说到:“是啊,若当年不是你治好了贤王的病,还给了他药,让他逃过一劫,哀家此刻,也是如履薄冰。”
“两位太妃言重了,这都是月儿该做的。”宋荇月莞尔一笑。
这笑容让萱太妃和连太妃心里头甜滋滋的,她们打从当年一见宋荇月,便喜欢她,因为她长得漂亮水灵,说起话来软软绵绵的,好不惹人喜欢。
如今虽然不能让她做儿媳妇,但她们同在后宫住,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圆满。
“好了,哀家该回了,丰王和平王这两个孩子孝顺,每日都要进宫见哀家,哀家真是有点烦呢。这不,到时辰了,哀家若是不去,这俩孩子该急了。”连太妃站起来,嘴上说着烦死了,表情却是一点都不烦。
萱太妃挑挑眉站起来,说道:“哀家的堂儿可不是吗?哀家都叫他不用陪哀家用膳,非要来,哀家还得叫小厨房多做几个菜,真是劳师动众!没成家就是麻烦,得尽早给他择一个良人,成了家,就不来烦哀家了。”
宋荇月听了,站起来,笑盈盈地道:“那月儿恭送连太妃、萱太妃。”
送走了两尊大佛,润雨方敢进来,她看着萱太妃、莲太妃送来的东西,笑道:“娘娘,那封后那日,到底穿哪一件呀?”
“本宫寻思着,祭天那日穿莲太妃送来的礼服,封后那日穿萱太妃送来的礼服,这样便不辜负二位太妃的一番心意。”宋荇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