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大概是脑子还没清醒。”夏阮阮脸上仍然透着气定神闲。
“我是贺渊名正言顺的妻子,难道作为他的妻子在贺家没有说话的份?倒是二弟婚礼逃婚不说还把自己的那点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浅笑一声,眼中的笑意牵动那块狰狞的胎记,整张脸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别扭:“要是我干出这种蠢事,哪来的脸再进贺家啊。”
贺驰屹哪可能听不出来对方的冷嘲热讽,车震闹到公安局让他颜面扫地,结果这个女人居然在家宴上捅出来。
他看着夏阮阮冷笑道:“刚好成全你和我大哥,瞎子配丑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也是,比起找个拎不清的丈夫,就算是看不见,我也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夏阮阮四两拨千斤,完全没理会对方已经气的铁青的脸。
“够了,既然来了就和和气气得吃饭。”坐在首席的老夫人突然制止了两个人的唇枪舌剑,但面容上丝毫没有露出一点表情。“开席。”
夏阮阮默默的吃饭,老太太的眼神似乎在她身上游走一圈之后又收回。
饭后,老夫人突然开口:“阮阮,和我来一下。”
夏阮阮听到之后身体突然绷直,老夫人找她干什么?
但她也没有拒绝,乖乖的跟在身后走。
老夫人已经垂垂老矣,走路很慢,夏阮阮也不催,两个人就慢慢的走回房间里。
贺渊不想在客厅多呆,就兀自回到曾经的房间里等待夏阮阮。
老夫人特地把人叫走,这样似乎也太过于刻意了。
他思考了一会之后,突然闻到了不太对劲的味道。
他住在一层最偏的房间里,后面就靠着贺家别墅的绿化区。
“阿达,去看看怎么回事。”贺渊吩咐。结果回答他的是一阵寂静。
“阿达?”他皱眉艰难的转过身,却是发现身后的窗帘居然还燃烧着熊熊烈火。
窗户更是已经紧紧的关住,屋里浓烟的气味越来越重。
都做到这种程度,贺渊眸子一凉,知道今天是着了道。
他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两条腿,高声大喊却无人来!
滑动轮椅发现门窗全部锁紧,他压根就没办法自救!
浓烟不断的侵蚀他的喉管,贺渊只感觉头越来越胀,意识逐渐不太清楚。
“贺渊!贺渊你在里面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夏阮阮疯狂敲门着急的声音。
贺渊恍恍惚惚的听到了,但他没有力气回话。
“贺渊你撑住!我会救你的!”夏阮阮在门外不停的踹门想要把门打开,但门已经锁死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门不行的话窗户一定可以的!”夏阮阮又迅速的跑到后花园的地方找到那间冒着浓烟的房子。
贺渊恍惚的听到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他们结婚第一天。
她明明十分紧张,却丝毫不胆怯的扬起头对他说。
“我可以治好你。”
这小姑娘,哪来的自信。
夏阮阮看着浓烟滚滚的窗子,火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烧的。
因此这里的火势最猛,她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找浇花的水管子把自己身上淋湿砸碎了窗户就爬进去。
就见轮椅旁的男人躺在地板上,了无声息。